他咬紧牙，声音沙哑：“没睡好。”

“啧，那你得早点睡！我可不想老欺负你，太没意思了！”夏邮笑嘻嘻地起身，去冰箱拿饮料。

光脚踩在地毯上。

脚好白。

好漂亮。

他弯腰时，裤子滑下去一点，露出腰窝的弧度。

彭燃的目光钉在那里。

他呼吸变重，手指攥紧了裤缝。

指甲抠进掌心，疼得发麻。

他想站起来。

想走过去。

想把夏邮按在墙上，狠狠咬住那块皮肤。

看会不会留下他的痕迹。

可他不能。

他只能坐着，像个被锁住的野兽，眼睁睁看着猎物在眼前晃。

“燃哥，给你可乐！”夏邮回来，把冰凉的罐子塞进他手里。

手指无意间擦过他的掌心。

彭燃猛地缩回手。

可乐罐摔在地上，咕噜噜滚到一边。

夏邮愣住了，眨眨眼：“你干嘛啊？吓我一跳！”

“没事。”

彭燃低头捡起罐子。

指尖颤抖得几乎握不住。

他不敢抬头。

怕夏邮看见他眼里——那团烧得发黑的火。

游戏机的背景音乐还在循环，低沉的电子音像针一样刺进彭燃的耳膜。

他坐在地毯上，手里的可乐罐已经被捏得微微变形。

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却压不住那股从心底窜上来的热。

他低着头，视线却忍不住滑向夏邮的脚。

光裸的脚踝因为盘腿而露出来，皮肤白得晃眼，脚背上还有一小块红色的蚊子包。

像个无意的诱惑。

“燃哥，你今天真的怪怪的。”夏邮放下手柄，歪着头看他，语气里带着点疑惑，“是不是生我气了？我昨天没回你消息，是我不好，手机没电了。”

彭燃喉咙一紧，抬起眼，对上夏邮那双干净得过分的眼睛。

他想笑，想说“没事”。

可嘴角刚扯了一下，就僵住了。

他看见，夏邮的下唇上沾了一点可乐。

湿漉漉的，像刚被咬过。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

忍不住想象夏邮被他按住，嘴唇被咬得发红，喘着气喊他的名字。

“没生气。”他哑着嗓子开口，猛地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他几乎是逃进卫生间的。

把门锁上，背靠着门喘气。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底却烧着火。

他拧开水龙头，把手伸进去，水流冰得刺骨，可他还是觉得热。

热得像要炸开。

他低下头，水滴顺着额发砸下来。

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夏邮——

那双脚踝，那块腰窝，那片锁骨。

……他想咬下去。

想听夏邮哭，想看他脸上露出害怕又依赖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疯了，可他停不下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点开相册。

里面全是夏邮的照片。

偷拍的，合影的。

甚至还有一张夏邮睡着时他拍的。

嘴角还挂着口水。

可彭燃盯着那张脸时，手指却抖得厉害。

他想伸手进屏幕，把那张脸攥在手里。

想看他因为痛，而微微皱起的眉头。

“燃哥？你好了没啊？”夏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点不耐烦，“我还想再玩一把呢！”

彭燃猛地关掉手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马上。”他低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