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喝了口茶,笑盈盈地看着灰头土脸的宋婉说道:“想知道啊?”
宋婉点了点头,然后很有自知之明地说:“但是我没钱。”
青年面色一变,有些不耐烦:“免谈。”
“不过,这个够吗?”
宋婉云淡风轻地拿出一块令牌放在桌上。
青年轻飘飘地看过去,然后彻底愣住,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眼面前穿着依旧破破烂烂的女娃娃,像是在确认这人有没有突然变成华裳在身的贵女。
显然,宋婉眨巴了一下水灵灵的眼睛,并没有如青年所愿。
青年轻咳一声,把令牌拿在手里仔细观摩,瞥了眼周围后低声询问:“这东西你从哪偷的?”
宋婉听言,摇摇头,指着东边说:“那边给的。”
东去,唯有天上人间鹤京是也。
青年眯着狐狸眼,故作了然,显然是没相信宋婉的话,他说:“也是,江湖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宋婉看着青年的模样,实在好笑,她不客气地喝完桌上的茶水,润了润嗓子说道:“陈轻,你真好玩啊。”
陈轻:?!
他神色肃然地问:“你是谁?”
宋婉气定神闲地说:“你方才不是说,尾虹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尸鬼?”
“真的很巧,我也是。”
陈轻:······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走吧,”宋婉起身,看了眼陈轻说:“一起。”
陈轻突然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他不喜欢□□。
但什么叫拿人手软,这就是。
路上,陈轻百思不得其解,他发誓,少年在家虽然偷鸟蛋翻墙头烧禁书的事时常干过,但和小姑娘人约黄昏后的事绝对没干过。
宋婉牵着马,问:“你不会在想我是怎么知道你名字的吧?”
陈轻:“你怎么知道的?该不会是···”
“别多想,我有喜欢的人。”宋婉笑了笑,她说:“我知道你名字呢,也是偶然,反正你拿着燕州令就能见到宁王,凭你的才智,混个幕僚不是难事。”
“只是,我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宋婉洗干净的脸清秀如泉水,那明亮如火的眼睛映着山花看过来,像是要在人心底烫出一个洞。
陈轻攥紧了燕州令,问:“什么?”
“用你平生所学,护住燕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