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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 第1章 同长公主赴死

第1章 同长公主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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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就要去找永安,去把北定王的养子给抢回来!只要抢回来了这养子,北定王便不会因此发兵谋反,她的永安就能活下来!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是既然她活下来了,她就要改变永安玩弄男人,最后被北定王逼杀的命运!

“来人!”宋知鸢一声唤后,门外立刻行进来一位双耳鬓的丫鬟,正是宋知鸢的贴身丫鬟蓝水,见宋知鸢起身了,蓝水赶忙一边关木窗道:“姑娘莫急,眼下这么大雨,您现在急着回府会惹雨,莫要糟了风寒,奴婢先去外头瞧瞧,雨小了您再出去,再说了,老爷不会真的不给您办及笄宴的。”

提到这些旧事,宋知鸢脚步一顿。

上辈子这个时候,宋知鸢跟家里的养妹闹了矛盾。

她的父亲在外收养了一个养女,养女身世可怜,因此,她的父亲一直百般偏向养妹,她与养妹争执,分明是养妹的错,她的父亲却逼着她给养妹赔礼,还说要把她送到庄子里去关着,叫她反省自身,甚至她的未婚夫也一直训斥她,说她不懂退让,他们偏心至此,她才会被气出府来,跑到长公主这里。

她来了长公主这里后,父亲便说,她一心往长公主院去跑,没有大家闺秀的仪度,简直不像是宋家的女儿,既如此,宋家便当做不认她这个女儿,干脆也不给她办及笄宴了,只给她的养妹办。

她被吓坏了,真以为父亲不要她了,委委屈屈的回了府,给养妹赔了礼,才得来了及笄宴,她赔礼过后,父亲勉强满意,养妹也宽容大量的原谅了她,未婚夫才肯继续和她说话,只有她心底里一直很难过。

而到最后时,北定王逼过来,大军压境,匆忙之间,她的父亲只顾着带养妹逃跑,将她丢在了长安,后来她住进了紫禁城,而她的未婚夫也在路途中跟她的养妹生了情,两人延续了上辈子的婚约。

上辈子的事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宋知鸢狠狠地锤了一下床榻。

上辈子,他们都偏向她的养妹,这辈子她也不屑于去争了,他们不喜欢她,她也不要喜欢他们。

老天爷给了她一辈子,不是让她回去赔礼的,而是要让她给永安这一嘴巴子的!

“不回府,爱给谁办给谁办,我还不稀罕当他们女儿呢。”宋知鸢行至门外,急匆匆道:“我要去寻永安。”

她手中绣了一半的荷包被她随手丢到半空,啪嗒一声,落到因雨雾而潮湿的地面上。

纤细的姑娘头也不回、匆忙跨过门槛,丰沛的水雾随着风吹而至,轻盈的裙摆被漫天的雨水逼退,一旁的蓝水不知姑娘为何这般焦急的要去寻公主,但是姑娘发话了,她也不敢耽搁,赶忙跟过来,一个折转间,拿起角落里的碧绿绸丝油布伞。

伞骨一折,伞面“哗”的撑开,伞上有能工巧匠绣出荷叶纹路模样,人一撑开伞,如同拿起一片荷叶。

这片荷叶自齐府的厢房檐下而出,在暴雨中摇晃,穿过宝瓶高门,行过九曲长廊,擦过葳蕤草木,直奔公主府后宅而去。

宋知鸢人刚到后宅,立刻有灵醒的丫鬟笑着行上来迎接行礼:“奴婢见过宋姑娘,宋姑娘万福金安。”

世人皆知,当朝右相之女宋知鸢与长公主莫逆之交,宋知鸢入长公主府跟回了自己家一样,就连长公主的厢房她都是无通报可进,见宋知鸢,如见长公主。

“长公主在做什么?”宋知鸢都没空寒暄,她一眼扫过四周,院中葳蕤草木随风摇晃,远处莲池被打出阵阵涟漪,处处都是那样熟悉,瞧见这些景色,宋知鸢脚步更快。

“回宋姑娘的话,长公主昨日得了几个新宠。”丫鬟一笑,眼尾间带了点暧昧风情:“眼下正忙着,应是刚开始呢。”

世人皆知,他们长公主好男色,自开公主府起,每夜都要挑新鲜的处男来上供,长公主挑剔,被人用过的一概不看,太后疼惜长公主,长公主要搜罗天下处男,太后便专门找人设定出了一个叫控鹤监的地方,控鹤监的左控鹤每日所做,就是在外掳新鲜美男给长公主睡,右控鹤则负责调/教这些美男,力求让长公主每日享用的愉快。

而睡多了之后,长公主的口味逐渐不当人,开始不喜欢那些柔弱顺遂的,那些抓来的处男越是反抗,长公主越喜欢。

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宋知鸢——宋知鸢跑起来了!

丝绸的披帛擦过草木,绣鞋踏过长廊,身后的丫鬟也不明所以的跟着跑起来,但根本跑不过宋知鸢,声调都被越拉越后:“宋姑娘,是生了——什么——大事——啊——”

宋知鸢越跑越快。

树木在她身旁掠过,人群被她跑在脑后,湿润的空气争先恐后的钻入她的胸膛,她提着裙摆跨过最后一阶台阶,终于到了长公主所住的合欢殿前。

宫殿大门掩着,门口守着两个丫鬟,见宋知鸢来了,还没来得及进去通报,便见宋知鸢踩着一连串的惊叫声冲撞过来,“砰”的一声撞开了殿门!

冲入合欢殿的那一瞬,宋知鸢便瞧见殿内汉白玉砖石上扔满了各种衣裳。

男子长衫,女子绫罗袜,金簪,零零碎碎的在这奢华宫殿之中铺出一条绸带小径,直通殿中大床。

合欢殿中摆着一张极大的床,可躺下十来号人,四周覆以薄纱,此刻,床帐内正隐隐晃动,可想而知里面的人要做什么。

宋知鸢眼前一黑。

来、来晚了呀!

她踩着这条小径,直奔长公主闺房,一边跑一边大喊一声:“永安!殿下!”

殿中安静,宋知鸢闯进来的动静尤为明显。

床帐晃动了片刻后,被人从里面撩开,帐里的永安长公主探出来一张妖媚的面来,永安生的好,乌云秀发盛臀修腿,弯眉丰颊白腴艳美,一双狐眼灵动万分,见宋知鸢乘雨而来,不由得欣喜的从床榻里爬出来。

她的知鸢怎么来啦?

长公主爬出来时,宋知鸢气鼓鼓的直奔床帐。

她要先救下来北定王养子,然后狠狠抽永安一嘴巴子!

——

长公主与宋知鸢是完全不同的模样,长公主美艳,娇媚,瓜子脸狐狸眼,年仅十六就生了一副妖颜祸水的姿态,又因好男色,行为举止轻浮放浪,自大自负。

而宋知鸢生的俏丽,性子活泼,当真如名一般,像是个小雏鹰一般整日四处飞扑,叽叽喳喳,因心有所属,所以从不曾在外面为旁的公子动过心,只一门心思的追着自己未婚夫跑,虽性情完全不同,但却是最好的朋友。

宋知鸢常劝永安挑个好男人嫁了,不要再找男人乱玩,永安则回怼说“你多睡两个男人就知道了”,“没尝过人间美色是你的遗憾”,“少去找齐山玉吧他根本不喜欢你”,两个姑娘彼此话不投机,俩人吵两句嘴都气鼓鼓的,所以每每永安玩男人的时候,宋知鸢从来不过来。

而今日,宋知鸢不仅来了,还直接往床帐里面钻!

撩开床帐时,宋知鸢早就料到了里面的情景不会很好看,但她真的看到的时候,还是眼前一黑。

因为,这床帐里面、并排、躺着、三个、男人!

三个!

她以为这里面只能有一个!

这怎么有三个啊!

而且,这三个男人,每一个都昏迷着,意识不清的样子,左一清俊挺拔,高大少年,右一斯文端正,年青文人,中间这位则眉目柔软,脸蛋白嫩,有点像是邻家乖软弟弟,三种风情各有千秋——能入控鹤监法眼的,都能称得上是美男子,而且大概都是十七/八岁,正是枝头鲜嫩时。

幸好,这三位身上衣裳还算完整,一切还没发生,她来的还算及时。

但!是!这她怎么知道那个是北定王养子啊!

上辈子这个时候宋知鸢在齐府,根本不曾过来,甚至都不曾见过那个养子一面,眼下根本认不出来!

宋知鸢恨铁不成钢的看向永安,道:“殿下!为何这里面有三个啊!以往不都是一个吗?”

永安跪坐在床榻间,身上只有墨发遮挡,但也并不因此而觉得羞赧,她天生就是勾人精魂的尤物,像是林间生出来的狐狸山怪,没有人类的条框约束,行为举止全凭她的喜好,闻言,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一挺胸,得意道:“本宫今日特创的,这叫三阳开泰,寓意吉祥。”

找三个男人有什么吉祥的啊人家三阳开泰也不是这个意思你!在!得!意!什!么!啊——我不是在夸你!

听见永安的豪言壮语,宋知鸢手指发颤。

她面色苍白的偏过头,恰好看到床榻一旁还摆了几根皮鞭,几根蜡烛,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宋知鸢直觉认定这是一些不好的玩意儿,但是她还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你用在谁身上了?”

永安一眼望过去,随手拿起来一个鞭子,对着左一武夫便抽了过去,后道:“这个嘛——就是玩儿嘛,有的男人就喜欢这一套。”

她抽过之后,被抽的武夫少年在药效中咬牙喊了一声:“找死!”

“你看!”永安指着他道:“欲擒故纵!”

宋知鸢险些当场晕过去。

什么欲擒故纵!人家是真要让你死啊!

当初她只听说过北定王养子在永安这里受了辱,却不知道是什么辱,眼下瞧见了,也明白了人家北定王为什么顶着谋逆的罪名也要来杀永安。

人家堂堂北定王养子,金床玉器堆出来的公子,一辈子受人尊敬,突然一朝落入泥潭,被一个女人强宠了不说,还被用这些,这搁谁谁不杀啊!

宋知鸢急的团团转,低头开始对比这三个男人,她虽然不知道这养子是谁,但她心想,北定王是平定战乱的武夫,既然是北定王养子,也应当是习武的吧?

但也不一定,说不准人家就爱习文呢?

宋知鸢的目光又转到那书生身上。

而被宋知鸢扒拉到一边的永安瞧见宋知鸢盯着三个男人目不转睛,不由得一阵惊诧。

她最是知晓宋知鸢的性子,宋知鸢一心喜爱她的未婚夫齐山玉,热脸贴人家冷屁股,齐山玉如何不搭理她她都不在意,从不曾对旁的男人多看一眼,这还是头一回,宋知鸢这般来瞧男人。

难不成宋知鸢突然开了神志,得知了男人的好处?

——

宋知鸢的目光转来转去,琢磨着,北定王养子身上应当有些证物,玉佩之类的,她可以搜搜看到底是谁,所以宋知鸢上前一步,直接踩上了床榻,看样子是想去抓其中一个。

瞧见她这般动作时,永安惊喜的喊道:“知鸢也要一起来吗?”

宋知鸢回头,就看到永安跃跃欲试的“啪啪”拍床:“来!都分给你!”

她得让宋知鸢知道男人的好处,等宋知鸢知道了,就不会痴迷那个齐山玉啦!

宋知鸢被永安没心没肺的样子气的咬牙,我来你个大头鬼啊!再来脑袋都不保啦!

想起来上辈子那些事儿,宋知鸢气恼的俯身捡起来最近的一件锦衣,甩到她身上,当场大喊:“捡起来!把衣裳给我捡起来!一天到晚你就知道玩男人!”

永安惊讶的看着宋知鸢,懵懂的握着手里的锦衣,不大明白为什么。

这是宋知鸢第一次和她发火哎!就因为她睡男人!她睡男人怎么能怪她呢?是这些男人长得太好看来勾/引她啊!她可是堂堂长公主哎,她睡男人是这群男人的荣幸!她有什么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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