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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真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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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一致的隐瞒下,顾怀从未质疑亲情,年少的他困于爱情。这两年来,顾怀毫不避讳地贴近言雨生。

然而,越是追溯,越发觉身份转变的蓄谋已久。

顾怀十五岁,太傅给的束发礼簪——两只,一只雕花,一只纯白玉。雕花的那只是帮清儿送的。

“谢谢师傅,这上面雕的是什么花?”

顾怀拿着雕了花的簪子问太傅。簪子的末稍招摇的七大片花瓣朝上,二片花瓣则微卷向下。

“玉兰。”

“弟子还未曾见过呢!”

“以前家里种过的。城里还留有一首歌谣呢。‘邻家有女初长成,生逢时节玉兰开。玉兰姑娘爬上树,摇下半池白玉兰。’”

“怎的不见种的树了?”

“因为姑娘走了。”

顾怀纳了闷,是怎样的姑娘走了?让父亲连睹物思人都不愿?

/

篱院。

小窗,阿清与顾怀台上坐。

“朕的母妃,是同玉兰花般烂漫的人。”

“心儿喜欢玉兰吗?”

“不知道。”

顾怀心里大抵是不太喜欢的,他们描述的玉兰好美,而他也是第一次见着,知道了玉兰娇姿脆弱得很。

/

阿清的灵堂。

烛火暖光,火盆暖洋,驱不散暗夜里的寒,盖不过这满堂白纸,蚀心骨。

暗影姗姗,缓慢又无声地影子靠近。

“师傅?”

“心儿。”

“这场戏什么时候结束?”

夜半,顾怀还跪在灵堂,不离不动。太傅前来看他。

烛光照得两人的影子一高一矮,交织重叠在一起,太傅心跳停一拍:

“没有人同你做戏。”

“是了,我这日里昏昏沉沉的,想是在梦里了,难怪我跪了这么久都不疼呢。”顾怀跪在地上,低头双手捶腿,没有实感,笑吟吟地向太傅证明,“心儿长这么大还没有被师傅罚跪过呢。”

“师傅今日、为何罚我——”顾怀流泪不止。

太傅仰天浅呼吸一口,端过茶。

“师傅不罚你了,心儿最乖了,我们喝水。”

顾怀接过,泪流入茶水里,搅乱了倒映在水里的面像,这梦竟然真实到如此境界。顾怀对着茶一口闷。

俄而。

“啪——嚓嚓——”

杯子掉落地上,磕碎一角。

太傅俯冲单膝跪地,接住昏睡的顾怀。

搂着心儿,太傅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暗夜里棺柩躺着与世长辞的清儿,而他怀里躺着泪眼朦胧的心儿。

太傅哭得吃力双膝落在地上,搂紧心儿,心里直滴血:妹妹,我护不住,护不住,第一步便行错了,行错了……

/

清心殿

月余里,在太傅的陪伴下,顾怀混过了先帝丧期,新帝登基。这日却迟迟不见太傅人。

“宝莱!”顾怀急冲冲地喊来人。

吴公公前来,低头应到。

他一直拿不准这位新王爷的脾气,以前以为只是些富家公子常有的脾气。但在这个月里,这人有时温柔似水,有时阴冷如冰,有时疯言疯语的……

当然,这些都只是他在门口听得,或看得的,这位王爷从不对人发脾气。

今?是头一回。

“太傅呢?”

吴公公抿抿嘴唇。

“说话!”顾怀跺脚急了。

吴公公跪地,哆嗦着:

“在,在——在诏狱——”

“什么意思?”

吴公公咬牙说出:

“回王爷,有些密折,直接承给了皇上——皇上下令,将人提进了诏狱。”

皇上?

“为什么?”

顾怀的心咯噔一下。

“去东宫。”

皇上未亲政前仍住在东宫领学。顾怀住在阿清的清心宫里,处理政务。

/

上书房。

夫子与皇上,一老一幼又在“拌嘴”。

这次没人帮他们从中讲和,两人要是吵累了觉得没意思,便会不约而同地对着就像木头一样静坐的丹尔克叹气,算是和解了。

“皇叔?”

“……”

顾怀的到来,让感到意外的皇上欣喜相迎。但是只有皇上一人喜色,周遭杀气凌厉,一时间,课堂氛围僵化住。

虽然小皇上仰着的脖子酸痛,但还是直直地看看这位常常与他一同高来说话的人儿,就差问出“今日怎么不搭理人?”

稚嫩的表情,疑惑尽显,顾怀却有那么一刻的存疑,此事与他无关,但很快醒悟,权臣下,这位敦实可爱的九龄君主,照样可以信口雌黄,污人清白。

丹尔克率先对顾怀行了个大礼,其余人依次下蹲行礼,缓解僵局。

闻声,顾怀不再盯着皇上。

“柳夫子先停停,我有事找皇上。”

顾怀拉过元然的手,走得很快。元然步子小,半是被拽着走,路上小皇上叫手疼,顾怀也不理会,只在到了正殿才松手。

“对不起,臣不是故意的。那您是不是故意将太傅打入诏狱的!”

元然刚收回手要揉,便吃一吓,惊慌地看着顾怀,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他这幅愤恨的样子,是怎么了?

难道……

几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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