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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蓄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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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各怀鬼胎,林媚珠缓了缓,方道:“以后就别想着去国子监进学了。”

陈姨娘又退一步:“那叫世子送麒哥儿去好些的学宫也行。”

林媚珠将事情撇得干净:“那也不成,本就蠢笨了,怎么和那些努力勤恳又有天赋的寒门子弟比?去了也是丢人。”

林麒官快哭了,那怎么办?难道就要让自己这么蠢一辈子吗?

陈姨娘交握着手来回踱步,满头的珠钗哗啦啦地响,某个瞬间灵光一闪抚掌道:“有了,不如就请个教书先生吧!”

林麒官又高兴起来,抬起顶着几十个手指印的脸,看见林媚珠蹙起眉,又畏畏缩缩地将头埋下去,像个鹌鹑一样躲在陈姨娘脚下。

陈姨娘爱怜摸摸他的头,道:“正巧万岁爷开设恩科,不知多少读书人上京赶考呢!我今晚就和老爷说,请一个先生到家里来!”她越说越兴奋,道:“若是请来的先生又恰好考上了状元榜眼,那咱林家对他还有知遇之恩嘞!”

林媚珠心中疑虑更重,前不久陈姨娘还与她哭穷,林谦祖的俸禄万年不变,这才几个月,为什么林家的进项突然变多了?

林媚珠觑着陈姨娘道:“正房正是要用钱的时候,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陈姨娘脸上神色很不自然,搪塞道:“不过是添双筷子的事!我们也只是提供吃住,可花不起大价钱,你也说了,不也有许多寒门子弟赴考的?”

陈姨娘眼珠子转了转,道:“对了,说着这个,我忽然想起件要紧事。”她将肿得像猪头林麒官赶了出去,亲昵道:“说起来你成婚也快有几个月了,有好消息了吗?”

或许也是觉得这话头转得实在生硬,陈姨娘笑得很是尴尬。林媚珠看透了陈姨娘脸上的心虚,却也没有再追问,左右她也有自己的手段可以查出来。

林媚珠摇摇头。

陈姨娘握了握女儿的手,低声道:“不用担心,娘已经为你安排好了。”说着她拍拍手,几个十三四岁的丫鬟模样的女孩走了进来,在面前一字排开。

陈姨娘走近其中一个,执起丫鬟的手示意林媚珠看,“都是我亲自选的,性子都是好的。”又唤丫鬟转身,眼神往下瞟了眼,“等她们以后生了孩子,你抱过来养也是一样的。”

林媚珠上前,仔细问了那几人姓名籍贯,又一一确认都是自愿入府,这才颔首道:“那你们待会随我一道回王府,等世子回了,再去拜见世子,看他心意定夺。若是在中途有改变心意的,也大可与我讲明,我会让晴儿在王府为你们另找到活计。”

几个丫鬟都难得见到这样温和的主母,虽也羞涩,却无不心存感激。

陈姨娘却没想到林媚珠会这般好说话,她本以为女儿会多少有些惆怅或者失落,但没想到她就这样将事情定了下来。

陈姨娘想起今日本来沈长风也是要来的,只是后来又说他领了圣旨外出办事了。但林媚珠非但没有去送行,脸上更没有丁点儿牵挂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

陈姨娘提醒道:“世子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你也要多写几封信,好叫他知道你是时刻记挂着他。”

林媚珠可有可无地应了声:“姨娘放心,我会写的。”

“世子,府里来信了!”

朱漆门前,沈长风接过青松递过来的几封信,边走便快速扫视上书的署名,捏着最后一封,他顿住脚,问道:“就这些?”

青松瞥到沈长风另拿着的一封是晨岳寄来的,颔首道:“就这些了。”

沈长风将其余信交给青松,一目十行地读了起来。自沈长风出发后不久,林媚珠和沈总管核对田庄佃户名册和佃租,发现有个庄头谎报了佃户地籍。大魏朝律法规定流民优待,租使耕地可减租三成,那庄头将佃户伪造成流民,对下头收足佃租,对上却只交七成,长年累月下来,赚得盆满钵满。

那时林媚珠来信陈情,说想派沈总管亲自前往那庄子处理此事,顺便将其余庄子巡视一遍。沈长风自然应允,一者是杀鸡儆猴叫其余人规矩行事,二者沈总管在王府算是元老级人物,沈长风有心为林媚珠立威,好叫外头的人明白王府现在管家的人是她。

那是林媚珠的第一封信。

林媚珠的第二封信隔了一个月才来,讲的是经营他的几间铺子时不小心亏了本。沈长风想象着她有些懊恼有些自责的模样,对此一笑置之。他又怎么会因为这些小事责怪她呢?人又不是天生会做生意的,更何况,她也只是刚接手罢了。

沈长风也摸清了门道,林媚珠的信一般会在月末时候到,只是现在都八月初了,为什么她的信还没来?

她虽没写多几封信,但他还是在晨岳寄来的信了解到她这几个月的生活。

她交了许多好友,时不时进宫看望嘉福公主,又或是参加大大小小的诗社,隔三差五也会回林府探望王氏,去的最勤快的当属库房和那几家商铺……

他突然有些后悔,似乎不该怂恿她去做经营的,不然她怎么会忙到连信都没时间写多几封。为什么七月的信还不来?

他望着天边那弯新月,觉得像极了她的眉。

青松正准备打水,看到坐在院子里吹风的人猛地站了起来,冲向马厩。

他捧着盆水,问:“世子,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

沈长风往马背上捆粮草,应道:“回京!”

青松傻眼了,不是说还要缓几天才启程的吗?

“可是……可是这边……”

“没什么可是,你留下打点行囊,护送秦家妇孺上京。”

这几个月,他先是探查秦衍的死因,又帮着送他的棺椁回本家浙江,忙碌的时候倒还好,然而等事情完成得七七八八后,一颗心越发焦急难耐,心里头隐隐有个声音催促着什么。

谁能知道,他产生如此强烈想回京的念头只是因为少收到一封信?

沈长风要走的消息并没有对外声张,然而还是有人很快知道了。

沈长风牵着马刚走出门槛,青松急急地追在身后,喊道:“世子!不好了!县主心口疼,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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