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粉的唇瓣被无法吞咽的口水打湿。
凌于清呼吸变得急促,眸色不知不觉间变暗,原本只是好奇接吻是种什么感受的他,如今冷着眉眼,吻得越来越过分。
如果不是害怕吓到阮宁的话,凌于清甚至会舔上少年口腔里的每一处,连口水都不放过。
是甜的。
凌于清逐渐有些理解那些人,为什么会在阮宁面前变成一条听话的狗,不惜与朋友反目成仇,都要顶着“凌于清”的身份,出现在少年面前。
“怎么这么乖……”
凌于清轻轻抵了一下阮宁湿嫩的舌根。
阮宁眉头轻蹙,原本淡粉色的唇瓣被亲到湿肿,睫毛被溢出的泪珠打湿,湿哒哒地垂在眼下。
舌根被吮到发麻,连口水都无法吞咽。
“呜……”
阮宁偏过头,想要躲,却被男人追逐了上来。
白嫩的下巴上布满一层晶莹的口水,因无法合拢嘴巴,吞咽不了的口水就这么顺着唇缝溢出,滴落。
乱糟糟的。
阮宁的一切都被弄得乱糟糟的。
他红着眼眶,快要呼吸不上来,细白的手指按在凌于清的胸膛,想将其推开,最终却在男人越来越凶地吻弄下,变为抓紧,扯着一点衬衫,将它弄皱。
“不……”
可他拒绝不了。
不管是从何种层面上来说,阮宁都拒绝不了凌于清身为丈夫亲吻他的举动。
这不仅合法,也合规。
但对于凌于清的身份毫不知情的阮宁,从始至终都有一种自己出了轨的恐慌感。
哪怕身体被吻得微微发颤,还是在害怕被丈夫发现后的后果。
他会生气的。
唇舌交缠,呼吸紊乱。
凌于清冰冷的体温,时刻提醒着阮宁,此时亲着他的人是谁。
——把他错认成妻子的恶鬼。
而不是他的丈夫凌于清。
在氧气逐渐消失时,阮宁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咬了下去。
凌于清没有躲,于是冰凉又黏腻的血液涌出。
男人张开口,在阮宁噙着泪,带有恐惧的目光中,染着血液的唇轻轻贴上少年的唇瓣,“宝宝,我的血好喝吗?”
阮宁口中的铁锈味在此刻变得无比明显。
他好像忘了,鬼是没有痛觉的。
所以凌于清就算是能够躲开,还是没有躲,就这么等待着他咬下来。
男人嗓音透着冷意,周身也是冷的,他低头,轻舔舐开阮宁湿肿的唇肉,呢喃道:“咽下去,宝宝的身体里,就有了我的气息,对吗?”
“……”
阮宁透粉的指尖仍抓在他的衬衫上,没有松开,整个人一动不动地再次被他吻了上来。
像是一尊漂亮的人偶。
凌于清边亲,边给予阮宁喘息的空间,平静道:“宝宝想要怀上孩子吗?”
透着血腥气的吻,令阮宁反应不过来男人在说什么。
凌于清道:“我见过宝宝拉着野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肚皮上的模样。”他笑,“像小妈妈。”
阮宁不知道面前的恶鬼是怎么知晓,他与丈夫凌于清相处时的细节的,更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就跟在了他的身旁。
好似挥之不去的影子。
只要站在有一点光线的地方,就会被对方缠上来。
阮宁身体抖了下。
凌于清:“害怕了吗?”
他抬起头,唇边的鲜血已经消失不见,不知是被他,还是被阮宁吞咽下肚,“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老婆。”他道。
阮宁已经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剩装满了恐惧的眼睛,看向凌于清。
直到最后,视线被男人蒙上。
恶鬼冰凉的指尖描绘着他的眉眼,阮宁身上宽松的T恤被弄乱,瓷白的锁骨暴露了出来,衣摆下的腰肢似乎有冰凉划过。
却在下一秒,这些感受统统消失不见。
只剩下一室虚无,陪伴着阮宁。
过于安静的空间里,阮宁不安地睁开眼睛,入眼的,却是大哥陆余丰的脸。
阮宁白着张脸,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害怕到失声的他,抱有一丝幻想,无措地用手比划着什么。
直到陆余丰出声回答,“是做噩梦了吗?阮宁。”
他温暖宽大的掌心试探性揉了揉阮宁的发丝,给少年带去一丝安心,“睡吧。”
他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对阮宁此刻的狼狈视而不见,只将这一切通通归结为一场噩梦,让少年睡去。
只等再次醒来,梦魇就会被驱散。
阮宁雪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直直盯着陆余丰,直至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眼前的兄长也是真的后,才不安地闭上眼睛。
却忘了观察,一旁的窗户,为何是打开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