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乌云微堕,珠钗横斜的样子更让人心动,容翊淮起了破坏欲,想把她的钗抽走,看她乌发散乱垂下来的样子。
但最重要的是,这副样子他不想让其他任何人看见。
把宋湘灵带到庭园外,眼看人已经越醉越不省人事,便干脆将她带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自酿的果酒就是如此,初饮的时候只觉得甜,不知不觉就饮下许多,待到酒意上来时,便已晚了。
容翊淮很庆幸自己方才等了一会儿宋湘灵。
心里又有些戾气,给文定公主记了一笔。
“将军府。”容翊淮一边照看着宋湘灵不要撞到头,一边压着声音叮嘱着小厮。
宋湘灵斜斜靠在车厢内,马车行进有些颠簸,她身子也跟着颤,便不太舒适,闭着眼嘟囔了一句,自发去找身边能让她靠的更舒适的东西。
容翊淮便被这么猝不及防当成了人形枕头,毫无准备身上便靠上一个人来,身体立时便绷紧了。
他有些僵硬地低头看去。
宋湘灵的面颊近在眼前,几乎可以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那张不施粉黛便已足够美的面容此时配上红妆和酒意,叫容翊淮移不开眼。
宋湘灵迷迷糊糊的,近日降温,她担心会冷,身上那件裙子的布料便厚了些,这时酒意上涌,又觉得热了,伸手便想脱。
不过才刚触及肩膀,还只往下拉了一寸呢,两只手就被制住了,完全动弹不得。
“很热啊...”宋湘灵嘟囔着,控诉着这制止自己的行为。
容翊淮没做声,太阳穴上隐隐冒出些青筋,尽管及时按住了她的动作,但终究被她自己挎下来一截,雪肤袒露出小片,让容翊淮心头更是冒火。
他强硬地将宋湘灵的手放下来,无视了她抱怨热的呓语,将她衣服重新提上来,一寸寸梳理好,简直比学堂里最刻板的老先生还要严格。
宋湘灵不闹了,扁着嘴,有点委屈。
她也不想再往旁边那人身上靠了,什么东西啊,怎么人身上也能那么硬邦邦的,和车身比起来也没好到哪去......
而且这人身上还好热,隔着衣服的布料也依然强有力地传过来,宋湘灵本就觉得燥,两厢对比,她更愿意去靠着凉幽幽的木制车厢。
她终于不缠人了,容翊淮心头舒了一口气。
只是身子依然僵硬,半天舒展不过来。
他将领口的一粒扣扯松了些,外头驾马的小厮刚刚听见了里头的动静,有些不知所措,偏头轻轻问了声:“容公子?”
容翊淮压低声音:“快些。”
小厮不敢多问,赶忙提高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