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们肯定会互相包庇的!”苏风华恶狠狠瞪着姜舷,“你肯定是去沉鱼落雁喝花酒了!”
“没有……”姜舷吓得摇头摆手,一个劲地否认,“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
“你不会?!”苏风华又恨又怒,两个黑黑的鼻孔嗤嗤地直喷热气,“如果你不去那种地方,我爹就不会死在那种地方了!”
“哎哟!夫人!我说过多少遍了……那夜,是岳父大人坚持要去沉鱼落雁,所以我才勉为其难陪岳父大人去的……谁知道……岳父大人就出事了……我是无辜的!我除了喝酒,什么都没做……”
“你当我是傻子吗?!”苏风华打断姜舷的话,“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半个月,你夜夜都去沉鱼落雁喝酒鬼混吗?!”
“夫人……”
“还想狡辩?!”苏风华打断姜舷的话。
“我……”
“你什么你?!”苏风华打断姜舷的话,“我爹尸骨未寒,你就夜夜跑出去胡天胡地!就算你不顾及你自己的颜面,你也应该估计我的颜面!”
“那个……”
“你给我闭嘴!”苏风华打断姜舷的话。
“你才给我闭嘴!”
被一次又一次打断话的姜舷顿时怒发冲冠,伸出发抖的手指指着苏风华,借着残存的酒意怒骂。
“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妻子!从古而今,从来都是妻子对夫君千依百顺,百般温柔的!哪有妻子像你这样,对夫君动辄大骂的?!”
苏风华被姜舷的怒气噎住了,一时之间说不上话,一双眼珠瞪得死圆。
苏风华与姜舷成亲二十载,苏风华一直都是这般暴脾气对待姜舷,姜舷一直都忍着……
现在……
姜舷居然不忍了?
苏风华像是把凳子踢飞般跳起身,瞪大秃鹰般锐利的眼珠子怒瞪姜舷,扯着喉咙嘶吼:“姜舷!你居然敢骂我?!”
“我……”姜舷胆怯地满口生唾,用力地咽了好几下唾沫,才鼓起勇气继续说:“我……我骂你怎么了!我……我早就应该骂你了!”
“我爹死了,你成了相国大人……”苏风华斜瞪姜舷,两个鼻孔一张一翕地喷着怒火,“你成了相国大人就不怕我了,甚至还敢骂我了……是不是?!”
“你也知道我现在是相国大人了?”姜舷突然没了恐惧,满脸嘚瑟,昂起脑袋,“我现在贵为相国大人,位高权重,多少达官贵人想要巴结我,多少女子想要对我投怀送抱……所有人都敬我三分,就连我爹都对我好多了!只有你!只有你还如过去一般,对我动辄打骂!苏风华,我警告你!如果你不改一下你的暴脾气……你不要怪我不顾多年夫妻之情……休了你!”
“休了我?!”苏风华嘴巴都气歪了,“你敢?!”
“为什么不敢?”姜舷胆怯地往后退了几步,嘴巴却越说越麻溜,“我们成亲二十年,你一直没有为我们姜家生下一儿半女。三年无所出,我就已经可以名正言顺休了你。你二十年无所出……我都可以休你七次了!”末了,姜舷还特意用手指比了一个七。
“你!”
苏风华捞起手边的茶壶茶杯,疯了似地砸向姜舷。
姜舷早就料到苏风华有此一着,所以他早有准备后退了好几步,别说是茶壶茶杯、就连茶水都没能沾到姜舷的衣角。
姜舷看着碎了一地的茶壶茶杯、看着流淌一地的茶水,不怕死地继续说:“我休了你,然后再娶三妻四妾!我的三妻四妾都要是貌美如花温柔贤淑的大美人,绝对不会再娶你这种暴脾气的母夜叉!”
“你竟敢说我是母夜叉?!”
苏风华竟一手把桌子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