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呼啸破风声,众人边打边退,纷纷躲避到了远处继续。
铁鞭上下翻飞,相击作响,如银蛇飞舞,令人眼花缭乱。玉虚宫二人直面铁鞭,更是最能感受到这鞭子威力的人,他们想后退,但无法,他们只能奋力格挡着前进。
两人剑法早已驾轻就熟,面对数十个回合后,很快对面便熟悉了秦兆玉的攻击速度与模式,不再正面硬刚,而是往来纵跃,沿擂台两边,呈包围模式。很快便趁铁鞭空隙近身,两道剑气左右夹击,向她要害处击去。这已然并非简单的斗武,而已经达到了杀招的程度。如果秦兆玉躲避不及,想必身受重伤,性命堪忧。
秦兆玉猛的一甩,铁鞭两边同时缠绕在两柄剑上。铁鞭和铁剑相遇,在空中“砰”一声爆开,震得鞭身与剑身同时嗡鸣,玉虚宫二人只觉掌心震颤,差点拿不住这剑。
玉虚宫二人这次做好了准备,誓死不松手,秦兆玉料到如此,另一只手向下猛地一拍,借着铁鞭的力道,一下子在空中腾身。
另外二人反应过来,立刻想要刹车,可是秦兆玉铁鞭力道牵扯,两人正对着两人的命门而去。两人心中焦急,连忙朝地运力,终于,腾身向相反方向避去,这才避免自相残杀的局面。只是两人功法逆冲,周身穴道青筋暴起,二人气血翻涌,同时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此时铁鞭仍紧紧缠绕在两人剑身上,鞭身紧绷,秦兆玉悠然坐在那铁鞭上,望着玉虚宫两人。
李忌看着场下秦兆玉行云流水的动作,心中惊奇,这铁鞭交与她不过半日,她便使用的如此熟练,难道曾经练过?
秦兆玉不知场上众人猜测,她现在更关心玉虚宫二人的想法。
“二位武功也不如何嘛!这并非你们这些小男人的游戏,况且你们两个武功又如此差劲,如果不想要被其他人看你们的热闹,还是赶紧回家找个好女人嫁了吧!比在这里受人欺辱好得多。”秦兆玉面带嘲弄,将他们说过的话如数奉还。她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好人,她向来睚眦必报得很。
两人听得面色通红,心中羞愤。不过并非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而是感到受到了折辱。
玉虚宫二人看了看对方,脸上俱已经鼻青脸肿,身上有衣服遮掩,外人不知,他们却清楚,身上也一定已经伤痕累累了。两人眼神交汇,俱生退意,此时早已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招惹对方。大丈夫能屈能伸,两人更是审时度势的个中好手,眼见形式逆转,优势在对方,性命面前,尊严算是什么东西?他们立刻便要跳下擂台,率先结束战斗。
“想跑!”秦兆玉哼笑一声,掌心把住鞭身,一个翻身便落回了轮椅上,借力将两人缠到场地中间,两人尚未站定,她双手同时用力,两人手中宝剑倏地震开,剑身再一次在空中翻旋,即将落出擂台之外。
两人急忙去捡,可这一次,秦兆玉不会再给他们机会。
剑身落到了地面上,震颤着发出嗡鸣,这一次,两位剑修是真的弄丢了他们的武器。
与此同时,铁鞭翻腾,缠上两人脚腕,两人被猛地拖倒在地,秦兆玉双手用力,两人被勾近数丈,擂台上被拖出两道血迹,秦兆玉看着躺在地面上的两人,面带寒霜,铁鞭用力扫去,扬起一片尘土,“啊!”两声惨叫,两人胸前白衣同时破裂,一抹鲜红浸染了白衣;又是一阵寒风,“砰!”两人脑袋同时嗡鸣一声,此时已经叫不出声来,眼前俱是泛黑……
“认输!我们认输!!”两人撑着身子,连忙下跪哀求,“姑娘武功高强,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看轻了姑娘,还望姑娘看在我们知错就改的份上,饶我们一命!”曾劝导秦兆玉嫁人的沉稳男人此时再做不得什么人生导师,遍体鳞伤,狼狈趴伏在擂台上,眼中满是乞求。
“女公子鞭下留人!”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秦兆玉向声源处望去,发现一袭白衣长胡子老头坐在看台上,他双手抱拳,“女公子武功高强,浑然不似其他妇人!既然他们知错了,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还请女公子饶过我的两个徒儿!”
“贬低他人抬高自己实非女子所为!你别以为贬低其他人夸奖我我就会高兴!”秦兆玉冷喝一声。
“你说面子就面子,你又算老几!”秦兆玉听着这老头的夸奖,心中不畅,又讥讽道,“公子就公子,哪里来的女公子?”
“我乃玉虚宫掌门,老夫是在夸奖你!”白衣老头一摔袖子,气得胡子翘起。
“哦?那掌门的意思是说,我打赢了两个男人,所以就也封我一个男人的称号,用以夸奖我?”
秦兆玉嘲讽道,“世间所有男人都能被称为公子,一个比他们远远高洁慧黠的女人,却要被盖以一个相同的名号表示夸奖,荒谬至此,我可不稀罕!”
得寸进尺!受死吧!身后白衣男人怒气上涌,他盯着那一抹白皙修长的脖颈,已经开始想象她在他手中折断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