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被楚湛吻着,都算不上是吻,而是吃着,又喂着红酒制压着,他呼吸不上来,且被红酒呛到了。
他的咳嗽从嗓子眼闷闷地传出,两瓣嘴唇也有了强烈的自主意识,难受地撇了撇。
楚湛是半睁着眼,因为想看他的一切反应,他咳嗽,泛红的眼眶里蓄积了泪花,就停止了吻他。
他现在实在美得很。眼睛鼻子嘴唇,都好像被红果子蹭上了甜美的汁水,红又润。
两只眼珠子像两汪月亮的化身,蓄满了月光一样的泪,即使落下来也是珍珠般的宝贵。
楚湛没有掐他的脖子,可掐了他的两只手腕,那纤白的玉腕上留下一圈正在消散的红印。
看着他这副模样,楚湛的喉咙不知道为什么很痒,也很想再压下去吻他,就在这里吃了他。
“咳咳。”他要撑起身,好像要吐,很不舒服的样子。
楚湛连忙扶住他,眼光询他的脸,问:“呛住了?”
“如果你想要我死的话,就现在吧。”芙舟的喉咙涩涩的,声音很哑。
“又说这种丧气话了。”楚湛不以为意道,“你根本没有练习在接吻的时候怎么换气。”
芙舟很低地冷哼了声,坐了这几秒,他的嗓子好些了,回味到红酒的味儿,觉得品尝不来,皱起了眉。
“怎么了?”楚湛觉得他这副样子又很可爱了,把他往怀里揽,“这样我们算扯平了,我也不生气了,我们看戏去吧。”
“取消吧,那戏。”芙舟拜托道。
楚湛听出他的语气很诚恳,但还是要故意问:“取消了的话,你现在就陪我睡?”
“到底是什么戏?”芙舟怒道。
“小芙你放心。”楚湛贴了来,“绝对不是像之前那种游戏,只是叫他们斗斗嘴什么的,看个乐子嘛。”
恶人的恶趣味,芙舟瞪着他,他蹭蹭芙舟的脸,身子一斜跟芙舟窝在了一块。
他再把芙舟放在膝上的手掌揉一揉捏一捏,骨头都是软软的。
芙舟看见他那红润的嘴唇说:“等你嗓子好了,我们就去吧。”
看戏的地方是一个所谓的观察室,芙舟知道,之前他也这样被楚湛观察过。
楚湛落座之后指指前方,示意芙舟看去。
芙舟立在沙发边做心理准备,做好了再看。
通过单向玻璃,看见朗语他们九人围坐在一张长桌边,为了让楚湛好看戏,冲着玻璃的这方没有人坐。
这长桌的一端,坐着位短发女仆,另一端坐的是薛仁,剩下的人就是排排坐了。
芙舟看见朗语始终皱着眉。
女仆在向他们讲游戏规则,前提是不告诉他们惩罚是假的,要让他们以为是真的。
“被‘死牌’指到的人如果没有女巫营救,就代表死,换言之就会被关禁闭七天,断食断水。”女仆说。
薛仁想发言,女仆扬起手:“刚才已经给过你们半小时时间,现在你们暂时不可以发言。”
“一共有这样几种牌,死牌,营救牌,拉帮结派牌。”女仆继续说。
“死牌用来解决人,剩下的最后两个人成为胜者。营救牌当然就用来救人,只有女巫有使用的权利。”
“而拉帮结派牌顾名思义就不解释了,这个牌需要你们对着镜子说出自己或别人的一个秘密才能获得,说出的秘密越多,得到的牌越多,利于这个人最后的胜利。”
“就先说这么多,需要补充的我会在游戏过程中补充。”
女仆说完,朗语举起了手,女仆见他长得标志,又很礼貌,就让他说话。
“镜子挂在对面的墙上,而我们又是这么坐的,是不是因为楚湛通过对面的墙正在看我们?”朗语有被楚湛关过的经历,说出了自己的猜疑。
女仆点头:“是的。其他人请不要讲话,现在要开始发牌了。”
进来一位男仆为九人发牌,每人一张‘死牌’跟‘营救牌’,随即一张女巫角色卡给到其中一位。
既然不让说话,那他们就用眼神交流。
朗语,李光明还有杳杳对上了眼。
陈修跟陈为不用对眼。
小智低着头,没有跟谁对眼的想法。
梅露盯着木铃看,木铃却不回视。
薛仁只是飞快把朗语看了一眼后就看向了那面挂在墙上的镜子。
“过来。”沙发上楚湛姿态悠闲,冲神色凝重的芙舟说,“站着干什么?”
他拍了拍沙发坐垫,芙舟回神,落座后看向那房间。
真像个戏台,虽然八个人是并排坐,但桌子很长,人跟人之间有适当距离,每个人的表情变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们都有些什么矛盾跟秘密吗?”楚湛说,“刚好可以当我们的下酒菜。”
“你这么做真的很恶心。”芙舟说。
楚湛已端起了酒杯,他跷着腿,这副样子看起来像个纨绔,他问:“怎么还骂我?”
芙舟不吭声了。他说:“坐过来点儿,贴着我。”
芙舟只挪了一点儿,他笑一声。
芙舟觉得他的笑就像是毒蛇吐信子的声音,所以起身后又在他身边坐下了。
他一手端酒杯,一手握着芙舟的腰,眼看着玻璃那边的房间,笑了:“小芙,都已经不是那种游戏了,你怎么还要骂我呢?”
说罢,他的手指掐了芙舟的腰。
芙舟隐忍着痛,又听他笑道:“看完戏,就该拆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