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宿楼之夜?”薛仁嗤道,“我们送去的芙舟这么快就派不上用场了?楚湛又觉得没意思,要跟我们玩游戏了?”
“薛仁,不准你这么说芙舟。”朗语肃声道。
薛仁双手抱臂,不吭声了。
“我的苍天呐!”李光明愁眉苦脸的,“他这么有钱,这么大的房子给他住,供他使唤的女仆也有这么多个,怎么会没意思呢?要是我,我绝对不会觉得没意思。”
“人家就是因为有意思的享受过了,才会觉得又没意思了。”梅露转问陈修,“我们怎么办?要去那个女仆说的房间吗?”
“‘宿楼之夜’这个名字听起来是玩什么游戏的?”小智低声问。
“谁知道楚湛的。”木铃不耐烦地说。
“现在好了吧?”杳杳耸肩一笑,阴阳怪气的,“你们把芙舟送出去之后也就是这个结果。”
“你还装上好人了?之前说不会管其他人,也叫其他人不要管你的话,这么快就忘了?”梅露怼杳杳,“那时候要是你在,跟我们肯定是一个想法好吧,并且我认为,楚湛就是喜欢芙舟。”
“楚湛哪里喜欢芙舟?”李光明问,“是在我们被关起来的时候发生的事吗?”
木铃抢在梅露之前回答:“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聊正事吧。”
“所以我们一会儿到底去不去那个房间?说是只给我们半小时的准备时间。”梅露再次看向了陈修。
陈修叹口气,把垂下去的黑框眼镜向上推了推,那悬直的鼻梁上就留下一道红印子。
“我哥最近晚上都没睡好。”陈为拿起杯子抿了口柠檬水。
“因为芙舟?”木铃问。
陈为“哼”了声。
“你吃醋了?”梅露调笑道。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陈修忽然发了声。
“那你倒是说说我们要不要去啊,去了怎么办,不去又怎么办。”梅露说。
“不去肯定是不行的。”陈修为难道,“游戏极可能是那种不好的坏游戏吧。”
“自从芙舟不在宿楼后,他就变得优柔寡断了。”梅露对朗语说。
“朗语。”陈修说,“我觉得我对不起小舟。”
“别说这种话了哥。”比起陈修,陈为就显得薄情多了,他语气寡淡,“那时是我拦住的你,薛仁安排的后面的事。”
朗语看向薛仁,后者跟他对视一眼,反问道:“陈为,那时我不是做的你们的出头鸟?现在推到我身上来了?”
“他哪里推到你身上?”梅露嫌弃道,“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听见看见个什么就像个机关枪一样到处喷?”
“我哪里到处喷了?”薛仁瞅了她一眼。
“所以现在我们怎么办?”朗语问。
“苍天呐!”李光明不停地在胸前比划着十字。
木铃说:“别比划了,楚湛只是个坏人,又不是个吸血鬼。”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李光明说。
“我看等我们去了那个房间之后,也是不会团结起来的吧?”陈修的气场恢复正常,环顾起七人的脸色。
没有人搭腔,只是朗语极浅地叹了口气。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陈修说,“刚才那位女仆说过,那个游戏只是在一间屋子里进行,应该不是那种血腥的。”
“那就更有可能是血腥的了呀!”李光明正在后怕中,“你们之前说的那什么红瞳狗还有生存赛,这次的很可能也是这种吧?”
“去了才知道。”陈为说。
“那走吧。”陈修起了身,“那位女仆不也说过了?说是索性等我们到齐在那个房间之后再讲游戏规则,我现在有了预感,这游戏应该跟之前的不一样。”
李光明叹道:“你们信楚湛还是信我?”
梅露搭腔道:“对不起,我信钱。”
“如果楚湛真有那么坏,怎么芙舟过得好好的?”木铃想到那个梦。
那个梦其实是真实的,就是她被红瞳狗咬伤快昏迷的时候,看见楚湛跟芙舟接吻的梦。
“说不定——”薛仁这话还没说完,杳杳立刻打断:“别说风凉话了!”
于是大家就都不讲话了。
陈修不讲话是因为始终对芙舟有些愧疚,虽然他比芙舟小一岁,但芙舟被他当作弟弟的。
陈为不讲话是因为天生话不多。
而木铃怀疑起自己那个梦的真实性,梅露跟李光明则在猜想着那个游戏。
至于小智,话也少。
薛仁因为被杳杳打断有些恼怒,朗语叹气时他看了过去,不过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总之他们九个,在去往女仆所要求房间的路上。
芙舟这边,因为言语上激怒了楚湛,正被楚湛按在沙发上亲嘴。
楚湛恶趣味得很,喝了一口红酒再来亲他,把酒用舌尖过渡给他。
又吻得急,芙舟没有喘息的功夫,那酒水到了喉咙口得下咽,咽时就像是在他的唇舌在吸吮楚湛的一样。
后脑抵着沙发座,抵出一个深深的凹陷,他的四肢被楚湛的手跟膝压着,他像一个薄片人被丢到了坑里,紧实实的揪也揪不起来了。
楚湛一只手还帮他顺着他的喉结,因为吞咽耸动,也像个精巧的领结。
芙舟真的快没法呼吸了,压在他身上的楚湛就是天就是空气了。
楚湛的嘴唇张得比之前吻他时要大,不知道是不是醉了更放荡了,那下颚线条时而收紧时而舒张,像锋利的刀在砍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