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才是楚湛。

芙舟爬上了床，躺好，专门躺在枕头的边角处，离楚湛的枕头很远。

楚湛关灯上床，在一片黑暗里靠近芙舟的他显得更漆黑。

他一躺下就把芙舟捞了去，芙舟靠到他怀里。

他是侧着躺，箍着芙舟，再埋头到了芙舟颈边。

“我们应该说点睡前夜话。”他说。

谁愿跟他这种人说睡前夜话？芙舟说：“困了。”又加一句：“下巴疼。”

“给你看个东西。”他兴趣盎然。

他的手猝然来到了芙舟的臀部，芙舟真想骂他叫他去死，去制止他时，睡裤被他扯下一截。

接着他让芙舟侧着，说：“看。”

芙舟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是因为怒气。

他的手指戳着芙舟的臀肉，他抬眼，笑得孩子般天真：“像不像一个苹果？”

什么？

芙舟怒视他，他的眼睛在闪光，他精神澎湃。

那洁白泛红的臀肉被他的手指戳着，形成一个窝，看那光影，真像一个肉嘟嘟的大苹果。

“我睡了。”芙舟垂下眼，去拉自己的睡裤。

“我帮你穿。”楚湛的力气像水牛，抵开他的手，帮他穿好了睡裤。

芙舟刚才被他摆成侧躺的睡姿，这下也不改变了，就背对着他睡。

他贴近了，像个火炉。芙舟是屈膝，他也屈膝，芙舟的身体契合进他这个套子。

他吻芙舟的后颈，吻得绵绵密密，像一只船在平缓的水路上一直一直走。

芙舟居然很快就睡着了，应该是太累了。

第二天芙舟把眼睁开，感觉光线旧旧的，难道是下午了吗？

他撑起身，感到下巴好了很多，看向窗户前，先是看见了从门口走进来的楚湛。

楚湛单手插兜，另一手勾着一套衣服，像个张开半边翅膀的花蝴蝶走来了——他的笑像蝴蝶上的花色般招人。

他朝芙舟展示衣服，笑道：“小乖宝今天穿这套好不好？”

芙舟根本不想搭理他，即使说了不想穿，还不是会被他强迫穿上，他是把自己当洋娃娃的。

“小芙？”他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嗯。”芙舟说。

这一天度秒如年地过去了，白天芙舟看见过朗语他们一次。

朗语，李光明，还有杳杳他们在花园里聊天，不知道是在聊什么，芙舟跟着楚湛只是路过。

当天晚上，有人敲响楚湛的卧房门，他有些不耐烦地“啧”了声。

他正躺在芙舟的腿上假寐，享受这唯美时光呢，讨厌被人打扰。

他睁眼，他的长长睫毛像扇子被掀开，眼中的恼怒在看到安静的芙舟后消失。

芙舟没看他，知道他睁开眼了，巴不得他赶紧下去。

芙舟在看一本书，很文气，稍微低着头看，唇瓣儿显得是抿起来的，形状美美的。

“谁？”楚湛并不起身。

“是我，小莺。”门外的女仆说。

芙舟看向门，楚湛看向他：“找你的？”

“不知道。”芙舟说。

“朗语拜托我把一个东西交给芙舟。”小莺说。

楚湛笑笑，打个响指示意芙舟看他，芙舟一看过来，他就隔空指指自己的唇。

意思是让芙舟吻过他之后，才能去接受朗语送来的东西。

芙舟当然不愿意，可朗语算一位朋友。所以放下书弯腰，闭上眼一狠心，吻了楚湛的唇。

吻的时间还不到一秒，楚湛不悦，握住他的脖子下压他，嘴唇跟嘴唇磕碰，芙舟皱起了眉。

楚湛把他的唇舌深深吸吮了一回，才说：“去吧。”

芙舟赶紧要走，可楚湛还躺在他腿上，又皱起了眉。

“拉我一把。”楚湛说。

他自己明明就能起来，搞得跟瘫痪了残疾了一样也是他的恶趣味吗？

芙舟还是拉了他一把。

走去见小莺的时候，他跟在芙舟身后。

门一开，小莺把手里的信封递给芙舟，同时冲楚湛颔首。

“朗语写的信啊。”楚湛的语气听起来像在揣摩些什么。

芙舟宝贝地接过，快速装进口袋里，冲小莺道谢。

楚湛的手经过芙舟头顶，关了门撑上门，做出一个束缚他的姿势。

“这是你跟朗语之间的情趣吗？”楚湛冷冷的眼睛看向了芙舟的口袋。

芙舟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把信给抽过去了，忙用手盖上，说：“朋友之间书信往来很正常。”

“也是。”楚湛抬起眼来，又笑了，“那我们一起看。”

“不行。”芙舟脱口而出。

“怎么不行？”

正巧这时，门被人敲响了。这敲门的人是苏文谦。

他的声音带着温和笑意：“小湛，过两天就是你的十八岁生日，是该聊聊你想怎么过了。”

楚湛要拉开门，芙舟低声道：“我去卫生间。”

“去吧。”楚湛松了口，知道他去卫生间是看信的。

芙舟转身就走。

楚湛那边也拉开了门，芙舟听见他对苏文谦说：“今年不用大办了，舅舅忙自己的吧，我跟小芙一起过。”

听到这话的芙舟，再次面临了死亡线。

这恶人曾经明示过的，要芙舟献上自己的身体作为礼物。

芙舟该想个什么办法，逃过这一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