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礼物？是指芙舟的身体吧。

这个恶人，芙舟心想。

“怎么你的眼睛又是气鼓鼓的？”楚湛解释给他听，“我也为你付出了呀，那九个人我没有再跟他们玩游戏，导致我的狗都不太喜欢我了。”

“把自己恶趣味嫁祸给狗。”芙舟冷嘲道，“你这样的人会被谁喜欢？”

楚湛有些生气，芙舟这话针一样戳着他的心窝。

他生气的第一步是笑起来，这叫芙舟更觉得他是精神分裂。

“以为我真不掐你了？”楚湛说着扼住了芙舟的脖子，长长竹节般的手指搭在芙舟后脑勺。

好像只要他的手掌一扭，芙舟的脑袋就会像果子一样被拽下来。

可芙舟那双清冽的眼睛受他的喜爱，于是刚才戳着他心窝的针变成松针。

他冷不丁亲亲芙舟的嘴唇，又笑道：“这算是情趣。”

这算哪门子的情趣，这个精神分裂。

“走吧小芙，我们一起去泡澡。”他揽过芙舟的腰，带着芙舟远离了这扇玻璃。

要是芙舟没来楚宅的话，楚湛一定会无趣至死的，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不好玩，都很没意思。

他的小芙就很有意思，只要他的小芙在他身边，做一些简单的事都很有意思。

他最喜欢挨着他的小芙，跟小芙肌肤相亲或者更亲密，这让他像是抵达了美好的春天。

现在小芙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不再是玩具跟药，而是一份缘分送来的礼物。

“刚才我说的三点，你都不会听。”芙舟说。其实这算是意料之中。

“我不帮你洗澡啊，只是一起泡。”楚湛想起来一件重要事情，强调：“我还得帮你洗头发呢。”

“我可以拒绝吗？”芙舟说，“我也有拒绝的权利吧？我又不是你的一个布娃娃。”

“这是我早就想好要做的事，所以你不能拒绝。”楚湛笑着握上芙舟的后颈。

他总是喜欢这么做，在走路的时候，握住芙舟的后颈一起走，芙舟觉得这也是他恶趣味的一种，表示自己是他的玩具之类的。

去往浴室的路上，楚湛像只蝴蝶，声音清朗轻快：“我还有好多想跟你一起做的事，我们慢慢来。”

谁跟你慢慢来，芙舟这样想。

楚湛要先一起泡完澡，再给芙舟洗发。

芙舟绝不会光着身子跟他一块泡，不等他讲话，穿着浴衣进了池子。

“这样能泡得舒服吗？”楚湛解着浴衣。

芙舟别开头，楚湛脱掉了浴衣下池，大喇喇坐着，冲他说：“过来。”

“不。”

楚湛低笑一声，开始捏起指关节，发出的嘎嘣声叫芙舟心里慌慌的，以为他这是一种威胁。

“过来吧。”楚湛双臂张开，搭在后方的石块上，“趁我心情好的时候。”

芙舟不想过去，说：“我都跟你一起泡澡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呢？”

“你觉得你是为了什么到我这里来？”楚湛反问，语气冰冰凉。

芙舟回正头再低头，往他那边涌去。

池中是白汤，隐约能见他的腿部，芙舟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一样缩闭眼睛。

“你没有？”楚湛笑得露齿，“快点儿来我怀里。”

芙舟看到是那个，毛茸茸的像个大蘑菇，没成年的小子而已，发育得很好。

等芙舟近了，楚湛伸手捞他一把，他惊呼一声，叫楚湛挑起眉，没想过他还会叫出声。

他被楚湛抱在怀里，楚湛的双腿环绕着他，他只好平视前方。

“你知道男人跟男人怎么做吗。”身后的楚湛说，嗓音懒懒的。

芙舟真想把他的喉咙给割了。

“是——”

“别说了。”芙舟喊道。

楚湛笑笑，眼角晃上闪烁的笑意，他垂眸看芙舟。

芙舟白皙的肌肤被热水渗入，娇嫩得像刚剥开的百合花，连耳朵也泛起淡红。

他的小芙真是纯净无暇，所以也是单纯青涩的。他的蘑菇长得越来越高越来越好了。

“走开！”芙舟尖利的嗓子要划破谁的耳膜似的。

“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楚湛捉住他的下巴，手指上的水珠滴落到白汤中，雾气腾起，染着他惊惧的眼睛。

“我是怎么跟你说话的？”楚湛在他耳边问，“你想要我像你这样跟你说话是吗？”

“走开。”芙舟低声道，“我害怕。”

“又装起来了。”楚湛觉得很没意思，“不就是不想跟我融合么。”

“放开我。”芙舟的声音有些哽咽，那尖硬的东西像一把剑。

楚湛探头看他的眼睛，捏着他脸颊的手指使力，把他的头扭过来，

两人对视，楚湛的眼像开了刃的刀具。

“小芙，我对你还不够宽容吗？”

“宽容个屁！”芙舟狠狠骂道。

“不准你说脏话。”楚湛抓起他的下颚，迫他仰脸，水珠从他的喉结上滚落，柔美又诱人。

“甜甜的嘴怎么能说脏话？”

楚湛半眯起眼睛，在想象着什么很爽快的事情，舒气时腹部的肌肉紧实了许多。

“还得帮帮我呢，小芙。”

芙舟扑腾出水花是一瞬间的事，像只旱鸭子被楚湛按下头顶，进入了水中。

不会游泳的话，会有死在浴池里的风险吗，不过眼前的东西，叫芙舟觉得不如现在就死了。

“觉得难受吗？”楚湛将他提出水面，他张唇呼吸，眼睛都憋红了，这模样别提有多娇艳。

“小芙，为了你方便，我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