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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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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的徐以安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一个女人发生关系,更不敢想象对方是楚怀夕。

在见到楚怀夕之前,听朋友提及这个人,徐以安只能想到一个词“花蝴蝶”。

这只花蝴蝶,在距离医院三条街的酒吧一条街里经营着一家拉吧。

每当夜幕降临,风情万种的花蝴蝶便会换上一袭性感长裙,脚踩细高跟,用拥有精致美甲的手捧着酒杯,笑魇如花的游走在各种女人身边。

几杯烈酒下肚,情话张嘴就来,狠话也张嘴就来,女朋友换的比她的长裙还快。

在徐以安看来,这种人放荡不羁,活得毫无章法,对自己极其不负责任,而且对待感情轻浮又随便,她不喜欢这样的人。

换而言之,她不喜欢楚怀夕。

然而,在她们相识之后,渐渐地,徐以安发现自己对楚怀夕的偏见过于傲慢。

楚怀夕是个温暖、且有生命力的人。

没人知道,死板的徐以安多羡慕鲜活的人。

因此,在楚怀夕说对自己一见钟情时,洁癖严重的徐以安鬼使神差地与楚怀夕接了吻。

当楚怀夕用干净的眸子看着她,说会永远喜欢她,又将肋骨处的纹身袒露在她眼前时,向来保守、恪守成规的徐以安半推半就地拿走了楚怀夕珍贵的第一次。

再后来,楚怀夕说会陪她‘做自己’时,向来理智的徐以安发现自己竟有点期待。

所以,她再次和楚怀夕睡在了一张床上。

倏地,徐以安耳中涌入女人的梦呓,“老古板,你能和我在一起吗?我真的好喜欢你…”

咔哒———

卧室门被人打开,略快的脚步声在徐以安耳边响起,冲淡了耳蜗里温柔的梦呓。

屋内新鲜的空气蓦地不再流通。

徐以安眸光黯了一下,右手拇指的指尖用力掐了下中指的指腹,松开眉头。

不可以,楚怀夕。

我的人生早就不属于我了。

“安安,昨晚怎么又没回家?”徐梦拉开凳子坐在徐以安对面,语气不太开心。

昨晚徐以安在楚怀夕家吃完晚饭,楚怀夕缠着她要做,做完后,又哑着声音哭着控诉徐以安睡完就跑,惨绝人寰。

三十岁还有门禁的徐以安受不了没心没肺的楚怀夕哭,无奈之下便同意了留宿。

徐以安将吸管插进豆浆杯里,垂眸,“我负责的病人情况不太稳定,想留在医院看着。”

徐梦盯着女儿看了半天,当看到女儿坐姿端正,衬衫穿的整整齐齐的,乖巧又文静,点点下巴,“病人要紧,呆在医院里总归踏实点。”

徐以安暗自松了口气,轻轻嗯了一声,将豆浆递给徐梦。

徐梦边吃早餐,边问:“今天什么安排?”

“看病例。”

徐梦眸光一转,“今天休息一天吧,陪妈妈去逛逛街,可以吗?”

徐以安推了推眼镜,轻声说:“好的。”

“我的宝贝女儿,真乖。”徐梦满意地笑。

徐以安眉心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微张开嘴悄悄做深呼吸。

吃完早餐,徐梦便匆匆拉着徐以安出门。

路上,徐梦说有家甜品店推出了新口味的蛋糕,想去尝尝。安静跟在母亲身后的徐以安应和一声,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镜中楚怀夕失落的神情。

她们又不是情人,为什么要约会?

晃神间,两人来到咖啡厅门口。徐以安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徐梦拉着走进了店里。

早上的咖啡厅里人不多,舒缓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

徐梦熟稔地走向一个靠窗的位置,那里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

徐以安瞥了一眼徐梦,一瞬明白母亲的意图,她眉眼间闪过不悦,但很快便消散。

徐梦热情介绍道:“安安,这是周禾,是妈妈朋友的孩子,和你同龄,已经是律所的合伙人了,年轻有为啊!”

周禾站起身,向徐以安伸出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徐以安手垂在身侧,“抱歉,我有洁癖。”

周禾悻悻地收回手,干巴巴道:“没关系,我理解。你们医生都比较爱干净。”

徐梦瞪了眼徐以安,招呼着大家坐下,想到着急出门,徐以安没来得及带水杯,她点了两杯咖啡和茶点,从包里掏出自己的保温杯,柔声商量,“安安,你喝这个,可以吗?”

徐以安抿唇接过,“好的。”蹙眉盯着胡桃木的桌面和玫红色的保温杯。

周禾找话题:“我听说徐小姐是医生,真的很厉害,平时工作一定很忙吧?”

“还好。”徐以安看都没看他,侧身从包里翻出酒精棉片,垂眸擦桌子。

她边擦边想,如果是楚怀夕,这会儿肯定会想出各种有趣的话题,不会与人尬聊。

徐梦见状在一旁轻轻拽了拽女儿衣袖,暗示她多说点话。

徐以安偏眸瞥了眼徐梦,继续旁若无人地擦桌子。桌子擦干净后,她又抽出一张干净的酒精棉片开始擦保温杯。

周禾察觉到尴尬,接着说:“我平时也喜欢看一些医学科普的文章,感觉医学很神奇,可以帮助很多人。”

徐以安用酒精棉片擦拭杯沿,淡漠道,“医学不是万能的。”

周禾:……

楚怀夕在床上伤春悲秋了两个小时,倏地想到老古板总念叨不吃早餐,会得胆囊炎。为了胆囊,她决定放弃睡懒觉,出门觅食。

在路过咖啡店时,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楚怀夕脸色一沉,调转方向,走进咖啡厅。

她轻手轻脚地坐在徐以安后面的卡座上,当听到这女人在相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楚怀夕磨了磨后槽牙,起身,端起桌上的冰美式,朝徐以安走了过去。

在徐以安用酒精棉片擦拭第三遍杯沿时,头顶倏地飘来熟悉的柑橘调香味,她手指蓦地收紧,瞳孔骤然收缩,余光看向身侧的母亲。

下一秒,徐以安听见带着冷冽笑意的声音擦着耳际响起:“呦,您老人家可真够忙的!一大早便跑来和小情人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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