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因为信奉理智,也并不那么冷静。
只是时机错误,对象错误,所以还不能表露出真实的自我。
连知雨向Sue请假,对方宽容得让她怀疑是不是压根没对自己抱希望:“你的时间自由安排即可。”
在医院陪了外婆一天后,连知雨收拾好了状态,开始追问纪殊的事。
Sue说她没有更多信息了,连知雨将信将疑,但也没辙。
只是现在一汇报,她才发现调查方向有些跑偏。明明是追查陈展鸿的行踪,怎么重心反而转移到重新调查鸿安和詹诗晴的旧案上了。
她自我审视,却发现该被审视的另有其人。
其人利用她的好奇心,不动声色把她带跑偏,把她引去查自己的案子,其人拨通了她的电话。
“你还好吗?”秦觉夏语气难得温和。
“嗯。”连知雨应。
“我想你这两天估计没心情管案子,就一个人检查了纪远闳给的东西,有一些发现,你什么时候愿意继续查就和我说吧。”
连知雨挂断了电话。
几秒钟后秦觉夏收到她的消息:“喉咙嘶了,医生建议近几天尽量避免说话。你的发现需要当面聊吗?”
“你吃晚饭了吗?”
连知雨摇头。
“那边吃边说吧,我饿了。”秦觉夏说。
连知雨在手机上打字给他看:“吃什么?”
秦觉夏接过手机,打了一个餐厅名给她。
她接过手机瞪大了眼睛看着秦觉夏,他无奈地拿过手机,接着打字告诉她这餐厅不贵,只是名字看起来比较好听显得很高级,而且看在她今天带伤上阵,他请客。
连知雨扫了一眼就迅速打字,指甲敲得屏幕哒哒作响:“你是不是疯了,我不能说话,你又没哑巴,打什么字?”
秦觉夏恍然:“是哦!”
然而餐厅刚好打烊了,连知雨坐在门口未收走的座位上,身心俱疲,喉咙也开始疼起来。她拿出医生开的药,对准喉咙一顿喷,被呛得差点交代在人家店门口。
秦觉夏一惊,连忙蹲下来给她拍背,但力道把握不准,一下轻一下更轻的,完全没用。
连知雨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横了他一眼,想说稍微用点力吧大哥,不会把我的肺拍出来或者骨头拍断的,但说不出话来。
没等她懊恼,秦觉夏对上了她横过去的目光。
他微微睁大了眼,长睫一垂,猛地收回了目光。手倒是突然落下更重的力,连知雨缓了过来。
“可以了。”她一边轻抚着自己心口一边宣告。
秦觉夏眼瞳左右来回不定,言辞也闪烁:“你也不用太感动了,我就是怕你真出点什么事我要负法律责任。”
连知雨心想我也没感动啊,倒是他这句话很有些耳熟。
上次聚餐,钟瑶说自己累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猝死,连知雨很认真地咨询准法学生、未来的大法官纪铃铃女士:“她现在死了我们要赔钱吗?”
纪铃铃现场百度普法:“不用吧。法律上我们都没有救助义务,她累又不是我们导致的,我们不是她家人,也不是医生警察,既没有法定身份,也没有法定职责,打个120都算我们有情有义了。”
然后下一秒就要猝死的虚弱病人钟瑶中气十足地暴打了她们一顿。
当时秦觉夏刚好不在,连知雨于是接过普法重任:“没事,你没有救助义务。”
秦觉夏这下看向她了。
“受教了。”他说。
恰在此时,餐厅老板走出来收东西,看到自家餐厅门前一个双眼通红的小姑娘,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秦觉夏没抬头,以为他问为什么坐在店门口,回道:“没什么,想过来吃牡蛎饭,可惜错过了营业时间。”
老板看连知雨的可怜样,叹了口气:“算啦,给你们做就是了,小妹咋还哭了呢。”
连知雨秦觉夏齐齐望向老板,又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咽下真相,乖巧礼貌地说谢谢。
老板听到她声音更是惊讶:“何必呢小妹,不就一顿饭没吃上吗,哭得喉咙都哑了。”
秦觉夏:“她这人比较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