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
明熹:“……”
明熹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听错,临风说的就是“月事”。
然而——
明熹:“修法之人,怎么还会因月事而难受?法界有医修,医修用法术一治,加之自身法力运转周身,没有修法者会因月事而难受。你是怎么回事?”
临风缩着身子,牙关紧咬,根本是一副说不出话来的模样。
嘶……
难道真是我刚才那下打的?
这个念头一出,明熹心里五味杂陈。
其中酸者,是觉得若果真如此,心里竟还有些许愧疚。
苦者,是觉得自己真是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上次被她骗那么多次忘了吗?
方才她还想杀自己,怎么还先愧疚起来了?
“罢了。”明熹想了想,下定决心,蹲下/身,手臂绕过她的膝盖,“谅你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了,抱着行了吧?”
“不,不——”临风紧紧抓着明熹的衣襟,再次痛呼了出来,“蜷着了,疼,不行!”
明熹又把她放回地上,打算先问好了再行动:
“那背着呢,背着行不?”
临风刚要点头,又改成摇头:
“不行,压着。”
“背着也不行?”
明熹倒有点意外了,毕竟如果这家伙真要趁机做什么事,趴她背上岂不方便动作?
“不行。”临风声音含糊,似乎怕没什么说服力,又补充道,“真的很疼。”
明熹蹲在她身边,看她浑身僵硬,一动不动地缩在地上,睫毛上竟然还挂着挤出来的泪珠子。
“担架,”明熹心情复杂道,“担架总行了吧?”
临风收了下下巴,算作点头的意思。
因为上次的事,明熹随身的储物囊中正好带了担架。
说到这个,明熹更疑惑了。
自己上次躺担架还是这家伙害的,怎么没过几天的今天,她还要拿担架把对方抬回巫门?
她任劳任怨地放出担架悬在半空,然后将临风抱了上去,又把她露在担架外的脚放回担架上:
“躺好。躺好了?你听到了吗?”
临风一直没给反应,明熹只好凑近了看,发现她似乎更难受了,难受到顾不上周围发生了什么。
“临风?”
明熹试着叫一声,犹豫了一下,伸手探到临风的小腹处,努力回想了自己毕生所学的医修法术,掌心亮起了一点莹莹的青光,转瞬即逝,没入了临风的小腹中。
明熹不敢相信自己这个终极半吊子竟然真的有给人施展医术的时候,一激灵之后,倏地收回手,立即探头观察临风的反应——
比如是不是被她这庸医治得疼痛不减反重,或者是否还有气儿。
然而定睛一看,却发现临风紧缩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点。
虽然眉心还是皱着,但眉眼间的紧绷感却消散了不少,隐约有了熟睡的架势。
明熹又安静地等待了一会,果然听到了轻微而平缓的呼吸声。
她这才松了口气,站直身,并再一次——第无数次,觉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
好在她心境一向平和,于是手指轻轻一勾,隔空稳稳托住担架。
“没办法,”明熹说,“谁叫这世道如此,总是叫我们这种老实人吃亏呢?”
这一次,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她直接用法术,瞬移回到了巫门老宅所在的郊外。
并且为了避免走漏风声,在回到巫门的第一时间,明熹就带着临风,直奔巫门内的牢狱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