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姨,韦姨?”明熹进了牢狱院子大门,朝门口的小房间喊道,“您在吗,来活儿了!”
韦大叶探出头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小半个窝头:
“哟,明熹丫头,有阵子没看到了。这什么情况?你走错了,医馆子在那边。”
“不是,我没走错,”明熹招来担架,先把临风送了进来,“送个犯事的进来。”
韦大叶支着脖子瞧:
“什么犯事儿的,全身看着好端端的,还能躺担架,怎么有这待遇呢?”
“还没受审的,”明熹解释,“而且来头也不小……您看,给弄个好点的牢房吧?”
“没受审的都在最好的牢房,行不?比得上客栈了。”
韦大叶把手里剩下的窝头全塞进嘴里,带着她进了大牢里。
明熹把临风搬去床榻上,又拎着她的鞋,脱下来甩到地上,扯过被子给她盖好,又把她的脑袋扶到枕头上。
这一扶,明熹才注意到临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眉头皱得极紧,双手捂在小腹上。
“等着啊,”明熹说,“马上找人给你看。”
没一会,谷瑞提着她的老药箱,出现在了牢狱门口。
“师姨,”明熹腾出位置,“劳烦您跑一趟了,实在是这犯人比较特殊。您给看看是怎么回事?”
谷瑞行医,一向信奉病患无贵贱,就算明熹不解释那一句,她也是照医不误。
趁着谷瑞开箱子拿脉枕的功夫,明熹把手伸进临风的被子,打算把她的手给拿出来,结果没想到,没拿动。
“临风?”明熹说,“手拿出来,给医修看。”
临风对着里侧,半侧躺着,一动不动,但手腕显然用着力,不肯让明熹拉她出来。
明熹:“不看?不看就默认你装病,直接拉去下面茅草房,躺干茅草睡冷地板,半夜听老鼠吱吱蚊蝇嗡嗡。”
这话一说,明熹又试着拉了一下,很顺利地把临风手腕带了出来。
谷瑞在临风手腕上搭了片刻,很快就收回了手。
明熹诧异道:
“您这么快就看好了?怎么,难道她没有问题吗?”
“是没别的问题。就是月事疼吧?”谷瑞也纳闷道,“这真是怪了。先前是哪个破医修给你看的?”
明熹:“师姨,她不是巫,是仙门的。”
“仙门?”谷瑞问临风,“你修什么术的?”
明熹:“她——”
“我没有法力,”临风突然开口,抢在明熹之前答道,“我不修法术的。”
“不修?”谷瑞问明熹,“你抓个不修法术的回来干甚?”
“……”
明熹沉默。
好在谷瑞似乎本来也打算找她要答案,她清了清嗓,再一次搭上了临风的手腕,说:
“不可能,你一定修了法术。”
临风满眼无辜:“我真的没有修。”
“那你来月事痛是装的?”谷瑞松开她的手腕,抽出脉枕,“嘭”得一声扔进箱子里,“妹,你是修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