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上,谏院里几个谏议大夫当场参议,陛下本不理会,奈何前阵子刚科举入仕的几个文官武将也跟着附议。这一下,满朝堂一半的文官都跟着跪下,陛下恼了,与他们争执起来,最后只得听他们讲话说完,而后对我略施惩戒,以平息众怒。”
他忽地说了这么一句,江诗宁瞳孔震惊,忙问道:
“夫君许久不去上朝,怎知晓这些?”
燕临翻了个身,与江诗宁一同仰在榻上,开口道:
“朝中自然有我的人,我不去,也如同亲临。”
自然是的,燕临嫌那些人每日聒噪个没完,不愿见他们,有什么要事,他俱是私下入宫与陛下亲口禀明的。绝不和那些吃饱了没事做的官员一般,拿着朝廷的俸禄,成日只关心龙椅上坐着那人生了几个儿子,纳了几位妃嫔。
毕竟他们自己又有几个管好了下身的裤腰带的?
“那他们参了什么?”
燕临双手抱头,望着天花板,道:
“闯入家宅,恐吓官员,不敬尊长。”
江诗宁听到这些词,立刻坐起身来,扭过上半身去看他,开口言:
“这...是昨夜之事?”
燕临眨了眨眼,表示默认。
“那岂不是因我之事害了你?”
她眼神慌张,秀气的眉毛拧在一处成了死结,似乎是担忧极了。
燕临倒是躺在原处十分惬意,看妻子这小鹿般惊惶失措的样子,笑着起身去抱她。江诗宁正心烦着,双手推着他的胸脯不让抱,这一下倒引得燕临哈哈大笑起来。
“你做什么!眼下你身上麻烦事缠身,还有心思与我谈闲天,陛下都知道了,他既罚了你,他如何罚的?严不严重?不会是要挨板子吧!”
燕临第一次见江诗宁拒绝自己的亲昵,更是觉得有趣,上赶着凑到妻子面前,将这一只乱跳的兔子揽在怀里,口中还回道:
“夫人安心,陛下恐我被那些人再寻麻烦,恩典我在家中休息几日,也好陪陪你。这不正好,你我成亲一年有余,我还从未正经在家陪你。”
江诗宁在他怀中扭过头,看着他一副得意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忙道:
“什么?”
“陛下这不是停你的职权,叫你在家中思过吗!”
燕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
“都一个意思罢。”
见他这样,江诗宁气着脱了身,坐在他旁侧,二人面对面,她有些恼了,开口道:
“你怎能如此冷静,陛下这是将那些人的话听进去了,你若不速速解释,消除陛下疑虑,将来恐夜长梦多,万一哪一天陛下得了机会,将你手中的兵权收回,叫你做个有名无实的岐侯,看你还笑得出来!”
燕临点点头,抱臂道:
“我的诗诗竟这般聪慧,还如此替我着想,为夫很是感念。”
那日后,近一个月的时日过去,燕临日日在家中与江诗宁描眉逗趣,夜夜笙歌。他倒是喜不自胜了,可把江诗宁折腾得不行。
往日里,燕临事多忙碌,不过是两三日与她在床榻上寻欢一回,江诗宁次日起身后热水浸浴松弛下身子,倒是还受得住。如今倒好,他日日在旁,只要是二人独处,他便动手动脚,尤其喜欢揽上江诗宁那柔软的腰肢,盈盈一握,弄得她羞怯不已,便趁其不备,压下身来,而后一番云雨,好不畅快。
东院那边自是不遑多让,燕诏本就不多出院子,除却公事以外,便闷在屋里与江晗宁一通颠鸾倒凤,闹出的动静还不小。深更半夜了,几次还叫人听见,终归还是传到老夫人那里。她不好出面,叫了与燕诏亲近些的陆夫人提点几句,但都无济于事。
听东院里仆妇那话茬,好似是有一回,有个不怕死的离得近,别过头去偷瞧,那门虚掩着,她便透过门缝看见了室内的情形。说是二夫人躺在榻上,二公子双手掐着她细嫩的脖颈,一下下入着,眼神迷离,似乎已至极乐仙境。
因着府中两对主子都感情甚笃,岐侯府中的下人甚至私底下偷偷下注,赌哪位夫人先生出孩子来,好叫老夫人疼疼曾孙。
不过,许多人都将宝压在了江晗宁身上,理由也很简单,燕二公子每日在家中的时辰可比君侯多得多,与二夫人又几乎下不来榻,有好消息那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