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才从观澜苑醒来回了清欢苑,那人后脚就跟着来,后来他走了,自己又带着这一盒棋子来寻他了。
说着都情有可原,可听起来真是羞人。
直至司徒一被一颗甜豆精准砸到脑门,他才惶然大悟:“若非要属下说说异常,无非就是今日在回观澜苑的路上,碰到了柳家二小姐。”
果然。
柳芳菲抓着裙袴的手紧了紧。
“不过那二小姐好生奇怪,见着我们跟个公鸡似的昂首挺胸,我差点儿以为她要打鸣儿。”
柳芳菲“噗嗤”一声笑出来,她能想象柳鸢儿这副以胸为傲的模样,前世自己与张微生在一块儿时,她也是这般,有意无意挺起胸膛,惹人注目。
引起男人注意,是她的本事。
“不过柳姑娘大可放心,咱主子待您真诚,并未多瞧公鸡一眼,也未曾听她打鸣起舞。”司徒一拍着胸脯保证,“主子对您的心天地可鉴……”
“滚出去!”
司徒妄愠怒,狗东西,你把爷的词儿都说了,那爷说什么?
“哦。”
司徒一抿唇,老畜生,我好心好意帮你说话,你却叫我滚,下次再也不帮你解释,活该柳姑娘见着你跟鬼一样瑟瑟缩缩的。
直至出了门还蹲坐在门扉边抱住小二骂骂咧咧。
总归不过主子没人性,老畜生之类的陈词滥调,听得荟如频频侧目。
“主子在里头偷香窃玉,你这丫头还如此老实作甚,不如坐下来陪哥哥聊聊天。”
他觉得荟如这丫鬟哪里都好,唯独太过死板,就如现在,直挺挺的比皇爷府门口那两座石狮子还要板儿正。
无趣。
荟如不爱搭理他,冷冷开口:“小姐时常都会需要我,定不能有所懈怠。”
“你觉得有里头那位,会有你出手的机会?”司徒一瘪瘪嘴,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那位爷的占有欲,你一无所知。
强势起来,连花期都得按照他的想法来。
屋里头一片死寂。
柳芳菲顶着火热视线不敢抬头,司徒妄也不着急,逗猫儿似的看她窘态。
半晌,他重新披了件长袍将人重新揽到怀里:“欢欢,这天地下还会有谁能让我驻足停留沾染香色半分?”
除却你。
她不答,司徒妄又缠了上来,纯质檀香萦绕耳畔:“欢欢,你冤枉了我,要怎么弥补。”
“唔——”
“欢欢,书上都说要隐忍克制,要懂得尊重女子。”
声音短促如道道闷雷,直击心头,最后化作唇腔里的卷动的呜咽,“可是你太敏感了,若即若离反而让你想入非非,我想……我想……”
想触碰、深入、决堤。
所以,见鬼的克制。
一吻方歇,司徒妄的气息有些紊乱,苏梅唇脂悉数印在他的唇稍,舌头轻轻舔|舐那股黏腻的触感。
果然,比糖豆更甜。
至于柳芳菲,丰盈的嘴唇一张一合喘着粗气儿,银丝拉扯让她羞红了脸,窒息之感尚未得到舒缓,男人又猝不及防地凑了上来。
“欢欢,回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