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星?”李启云错愕。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就是你个废物大晚上的找人来将我从睡梦中吵醒,是吧?”说着他朝地上吐了口痰:“呸!就你?一个穷小子无权无势地能奈我何?”
“是吗?”赵南星冷冷瞟了他一眼,微微勾起唇角,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
李启云不理睬他,转而便要向朱知府攀交情:“知府姥爷,这赵南星……”
“大胆!竟敢直呼晋王名讳,来人呐给我拿下!”朱知府很识趣地连忙撇清干系。
官差连忙上前,用力按压着他,将他的脸怼到地上细细摩擦着。
“晋王?”李启云愣了一下,随即用力挣扎着想要起身,他大喊叫道:“知府大人,他怎么可能是晋王殿下?你不要给他骗了!”
“哼!陛下亲笔所书的圣旨岂能有假?”朱知府雷霆大怒拂袖道,“晋王被陛下册封为节度使,可调动府、州兵马代天巡察!”
赵南星唇边勾起冷冷的笑意,上前一脚踩在他头上,弯下腰轻蔑道:“嗯?你方才说我无权无势能奈你何?”他邪魅一笑:“那你倒是说说,以我现在的权势奈何的了你吗?”
“啊?”赵南星朝他耳边大声吼道,脚用力地碾压他的头。
“晋王?王爷息怒!王爷息怒!”李老爷怔了怔,连连求饶。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敢问王爷,我们李家所犯何事?”
“所犯何事?呵!这就要问问你的好大儿了!”赵南星抬眸冷笑。
李老爷一听,扬起巴掌重重地往儿子脸上招呼,一边打一边骂:“混账东西!你究竟在外面闯了什么祸?”
“我闯了什么祸?老不死的,你怎么不问问你那好外甥女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李启云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桀骜不驯地冷笑道。
“外甥女?槿娘?你见过槿娘?你什么时候见过她?”李老爷大惊失色,抓着他胸口的衣衫质问。
“呵!你就知道苏槿娘苏槿娘,你只关心她,何时关心过我的死活?”李启云大吼一声,声音尖锐而刺耳,面容扭曲而狰狞:“她将我十根手指的指甲盖全掀了,你知道吗?十指钻心之痛!还将我送去花楼供那些男客凌辱……哈哈哈,老东西,你的好外甥女将我毁了!”他癫狂的仰头大笑着,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
李夫人一听,心疼地上前将他揉在怀里,肝肠寸断:“儿啊!我的儿啊……”
“好了!都别演戏了!”赵南星冷声打断,眸光锐利地盯着他:“李启云,你怎么不说你因为丰乐楼新菜品的事儿,绑架了槿娘,又绑了林喜。你让人往林喜指甲缝里插绣花针,将她丢给一大群男子凌辱,若不是我去的快,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就让人给糟蹋了!”赵南星咬牙切齿,一脚重重的踢在他身上。“这些……你怎么不说?是不敢说,还是不好意思说?”
“哼!林喜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就是没爹没娘的孤儿。她怎能与我相提并论?”李启云捂着胸口,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哼!李天德,李老爷,这就是你生的好儿子!别人的命就是草芥,他的命就是宝贝疙瘩?”赵南星看着他冷哼一声嘲讽道。
李老爷听罢羞愤难当,上前用拳头用力地捶打着:“你怎么可以这样?老天爷啊!我们李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混账玩意?”他一边哭嚎着,星星点点的拳头落在李启云身上。
李夫人赶紧将儿子护在身下:“老爷,老爷,别打了!别打了!启云他不敢了……云儿,你快点向你爹认个错!”
“认个错?都是你慈母多败儿,将他给宠坏了!”李老爷恨铁不成钢,老泪纵横地捶着胸口呼天喊地。
“哭什么哭?”赵南星上前又是一脚,将李启云踹飞到两米多远,背部撞在花坛上才停了下来。“李夫人,你的好儿子被打了两下而已,你就哭个不停。很痛苦?很难过?”他冷笑着,双目渐渐赤红,原本清冷的气质变得阴狠扭曲:“那苏槿娘呢?她被李启云那畜生活活烧死在破庙里。你说她娘在天之灵会不会痛哭?”
“什么?”李老爷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槿娘她……她……”他掩面痛哭:“柳萱,是兄长教子无方,兄长对不起你呀!槿娘……槿娘……”
赵南星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不管他是真哭还是在做戏!转而,冷声朝朱知府道:“朱志章。”
“下官在!”朱知府忙应声道。
“还不赶紧将李府上下锁回去,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是!王爷!”朱知府扭头,一声令下让衙役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