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晨光,照进鹊桥仙的小院,晏青竹才堪堪睁开了双眼,一睁眼,昨晚的回忆便像走马灯一样,在她的脑子里播放个不停。
晏青竹的脸竟又烫了起来,按现代的年龄算,她比太子殿下还大几岁,好歹也是有过恋爱经验的,这她也完全招架不住啊。
晏青竹又盖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个滚之后,才下了床。
出门,便碰到了南黎,“我现在该叫你竹月还是?”
晏青竹:“叫我青竹吧,竹月是我妹妹。”
南黎浅笑着说,“青竹,今日的气色很不错哦。”
南黎本只是礼貌,晏青竹就又联想起了昨夜的事,脸颊又泛红了,南黎见了,还当她是生了病,要帮她叫大夫。
还好晏青竹及时的拉住她,说自己只是有点热。
南黎这才勉强信了。
晏青竹便急忙的问道,“元日,你们不回北离吗?”
南黎朝着北边望去,头顶上正好有只鸟,向北飞去,南黎低下头,强颜欢笑道,“怎么,晏店主,不想留我过年了?”
晏青竹看出她的为难,便所幸不再多问,说道,“我倒想年年留你过春节。”
两人相视一笑,便不再说话,各自想着心里的事。
沉默间,有个稀客来了,时景这次倒是没在遮遮掩掩他的身份,而是特地换上了象征着北离皇子的秀服,衣摆的流苏和镶着金线的边沿,腰带上挂着的蓝眼玉佩,无不象征着他的身份。
他身后还大摇大摆的跟随了一堆的侍卫,顿时将鹊桥仙包围了,晏青竹看出,这绝不是普通的拜访,即刻便赶南黎去了后院。
南黎深知自己怕是没法过了这个年了,可看着兄长的那架势,她还是回了后院,她不想与兄长,闹得不愉快。
燕鸿声安插在暗处保护鹊桥仙的暗卫,看见这阵仗,便立马前去东宫报信。
晏青竹站在门口,拦住上前的士兵,看着时景问道,“三皇子,这是什么意思。”
时景没有抬头,像是不敢面对晏青竹,又或是不敢面对黎歌。
良久,他抬头,拱手,眼神却飘忽不定道,“有人说,在你店中,看到了我北离的黎歌公主,还请店主行个方便。”
晏青竹放言道,“这方便可以行,敢问阁下是以什么身份让我行这个方便?”
时景闻此一怔,眼神看向了晏青竹:“有区别吗?”
为首的那个侍卫,按捺不住,便欲推开晏青竹,硬闯进去,时景厉声道,“放肆,没有我的命令,谁许你动的。”
那侍卫,身形一顿,当即直接掏出身上的令牌,看着时景道,“陛下之令在此,殿下,可还有话要说?”
那侍卫手中的令牌,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金光,无一不在诉说着权力的荣耀,时景,一时哑口无言。
晏青竹这才看出现下的情势,这三皇子不过是徒有虚名罢,时景或许也不想这样。
晏青竹仍是挡住那侍卫的面前,“这是南燕,北离的令牌行不通。”
那侍卫见状便伸出令牌,手向下一挥,让身后的人闯进去。
身后那些带着佩刀的人,一声令下,拔出腰间的配剑便欲闯入。
远处的马蹄声惊动了此间的行动,只见“砰”的一声,一直羽箭射在了为首之人的佩刀上。
一行人便停了动作,不远处,便见来人身穿黄袍,上面绣着四爪蟒纹,衣服下摆还飘着沿边所绣的云纹,一针一线尽显地位的不同。
燕鸿声拉住缰绳,将马停了下来,将手中的弓扔给身后的无边,大步走到晏青竹面前,将她挡在身后。
低眉问道,“敢问阁下什么身份,在我南燕如此撒野。”
那面前的侍卫正欲借着令牌之势,耀武扬威,便听燕鸿声紧接着道,“你这身份,还不配与孤说话。”
侍卫首领见状,才退居后面,时景走上前来,便道,“北离三皇子时景见过太子殿下。”
燕鸿声轻挑眉毛,说道,“三皇子,还真是藏得够深啊。”
今时不同往日,既然亮明了身份,时景万是不能同从前那般造次,颔首说道,“殿下恕罪,职责所在。”
燕鸿声没搭话,拉着晏青竹,边向里面走,边道,“三皇子,此处人多眼杂,里面聊吧。”
时景很快便明白燕鸿声的意思,作势便跟着燕鸿声进了鹊桥仙后院,他身后的人也要跟上,被无边拦在了门口,这才作罢。
进了里屋,外面的人再也看不见里面的身影,燕鸿声才道,“说说吧,三皇子,使这种手段,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时景不再是外面那副弓背塌腰的模样,直起了身,说道,“太子殿下不愧善谋善断,果真明白了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