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司月离开戒色的厢房,房门刚关好,就听到某人在回廊那头干呕不止。
他摇着头走至她身边,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早告诉你这酒烈,让你悠着点。”
“都兑了水了,怎么喝了还是那么难受啊。”烈舞方才拿肚兜的时候就吐了一回,现在是没得吐了,呕的厉害。
花司月伸出手指点了点烈舞的额头:“笨,如此之烈的酒,兑了水也还是酒,何况你喝了那么多。走,带你去喝醒酒茶。”
烈舞跟着他走,一直抚着胸口,她其实挺能喝酒的,岂料这身子不是她的,喝兑了水的都吐了。
“你说戒色醒来会明白么?”烈舞的手被花司月牵着,而她毫无知觉,跟着他的脚步走着,往故园的厨房去。
花司月道:“戒色不笨,应该明白。”
“你说,他明白了,他会不会还俗,对我负责?”烈舞鼓着腮帮子,想着戒色醒了来后的反应。
花司月侧头笑看着烈舞,道:“不知道,我又不是戒色,莫再问我。我现在要对你负责的是,带你去喝醒酒茶。”
“好吧好吧。”烈舞“噗嗤”的笑着:“今儿喝了你的酒都吐成这样,你可要负责到底,喝完醒酒茶呢要哄我睡觉,明儿醒来给我带来好消息。”
他捏着她的柔夷,手心暖暖的,紧了紧,拉近她道:“话说回来,貌似我才是主子吧?”
烈舞仰头看他道:“呃……貌似我们是朋友啊,朋友的话应该做的周到点嘛。”
“朋友的话,为何只有我一个要做的周到,你呢?”花司月不满的看着身边的烈舞。
烈舞嬉皮笑脸的说:“我……好啦,等事儿成了,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之前不是有人早就答应了要每天给我做好吃的?”他推开厨房的门,让她注意脚下门槛后这才继续说话。
“额……”烈舞被他一句话堵住了:“貌似,是的。”
花司月瞅着面容涨红的烈舞,宠溺的笑着道:“坐着吧,烈舞大小姐,小生这就为你煮醒酒茶。”
烈舞惊讶,他一个少爷竟然会煮茶!
“别一副惊讶的模样,你会的,我几乎都会……当然,除了下厨。”花司月将铜壶放在灶上,笑着去准备茶具,拿出了柜子中的好几个罐子,一一从罐子中取出少量的料。
烈舞目光没有离开他,真的很惊讶,他一个公子哥竟会这些。如果是现代的她还能理解,因为现代的居家男人值得称赞的很多。但他一个思想古朴的古代人,竟然亲自去学这个,不得不让人对其改观。“你取的都是什么?一杯茶而已,需要那么多的材料么?”
“一本书上看的,用茶叶、桑椹、山楂、佛手、麦芽、枝子、豆蔻、菜菔子、茯苓混合粉碎,装在小纱袋内,一会儿用水冲泡就可以饮了,这个方子很不错。”花司月又伸手指了指灶头道:“你去看看水如何了。”
烈舞点头正要去却又被花司月阻止了:“你酒没醒,还是我来。”她愣愣的又坐了回去,看着花司月一个人忙碌。如果,站在厨房的人是戒色,她坐在这里等吃等喝,最是幸福不过了。
只可惜啊,眼前的人是花司月,不是戒色。
虽然,这时候的花司月也十分的吸引人,但她现在想的都是正在沉睡的戒色,容不下别人了。“还得磨成末,真麻烦。”
“这些早就磨好了,掺合起来就可以了。我和大少出门聚友,常常醉酒回来,一般我们出门前就饮一杯,回来再饮一杯,就会安然无事。”花司月看了看灶中的炭火,又加了几块炭,继续说:“以后你若醉了,自己来这里煮一杯。”
烈舞双手搁在桌子上,整个脑袋垫在手上,看着花司月:“要是嫁给你,幸福死了。”
“你若愿意,我不反对。娶了你有口福。”花司月凝眸看着烈舞,静静的说,一点也不似开玩笑。
烈舞“嘿嘿”的笑着:“在我离开前,你还是有口福的。”花司月笑道:“一年的丫鬟,还能享一年的口福。”看着她微笑的面容和如水一般的眼眸,他笑意也增加了。
待茶准备好,已是半个时辰后,她抱着茶杯坐在他对面,慢慢的呷着茶,频频赞赏:“真好喝,二少,你真厉害。”
“头可还疼?”对于夸奖他听得多了,早就麻木没有感觉了,然她夸赞让他心里有些得意。
烈舞摇头:“好多了。”
“这杯喝完就送你回去,夜深了。”花司月也抿了口茶,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喝着,顿然大男子心性犯了。
烈舞抬眉看着对面俊容,点头:“嗯。”不得不说,和二少在一起,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虽然只是朋友间,但她心里暖暖的,好似多年的空虚被填满似地,她很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