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跨越了半个世纪,依旧闪亮在江水上。
李晓倩请客,感谢大家的帮忙。
吃完饭,大家都回去了,只剩下与李晓倩同路,江兰舟也不敢单独离开。
江兰舟坐在旁边看着李晓倩一杯接着一杯,他劝她不要喝了。
李晓倩嘀哩咕噜起来,开始了酒后吐真言。
“现在出轨破环了婚姻关系,是要被刑拘的。齐司器是个检查官啊,可是比我俩都有前途啊,他就这么放弃了!前途”她带有惋惜。
“刘明父母想要让刘明拥有自己的小孩,但刘明自己是个同性恋,他还跟齐司器谈了十来年啦,他俩大学的时候都在一起了。这么长的感情,要我我也难以放手,人就是拥有感情的机器,机器没有了感情,那就只能像个行尸走肉了。”
“况且刘明父母还是齐司器算是半个父母吧,齐司器是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刘明父母捐助了那个福利院孩子上大学的费用。两个人私交深厚,经常你来我往,如影随形 。外界,早已经把齐司器当成刘家二少了。”
“我结婚的时候没有见过齐司器,齐司器也没有出场,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感情。后来才知道齐司器出差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对方结婚了。我当时就因该阻止结婚结的那么匆忙,为什么在江城办婚礼,为什么不在以后居住地深市结婚?而刘明那边也没有几个亲戚到场,我被刘明他们蒙蔽了双眼。我妄想通过结婚跨越阶级,脱离以前的生活。”
李晓倩摇了摇发晕的头,笑着问谁是最后的猎人?
“虽然这场婚姻最终在公平正义之下结束了,还是声势浩大的结束了。对得起我那结婚时的潦草。而中间曲折也是有我一部分的错误,我也该承担此痛苦。但是齐司器和我的孩子呢?”
“刘明爱不爱齐司器,已经不重要了。不过他就是个畜生,明知错误与结果,还去犯,还妄想得到原谅,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错误结果最终摧毁了自己的底线,心理,他不敢直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扔掉的性/视频为什么最终到了齐司器手里。我也没想到齐司器最终会拿出来,成为法判的证据。”
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人想要以此威胁人的东西,却变成了人手中的直接利刃。
李晓倩将杯中的酒喝光了,转头对着江兰舟笑,她说:“那天是一个清晨,我来到了深市一家豪华的别墅。那次再与他见面,我们并没有说话,沉默的进行着一切。”
她那天左等右等终于看到了汽车的驶去,她准备用以前在这居住的卡刷开大门。
可是一个人将手搭在她身后,她被吓了一跳,那个人对他说:“不要刷,你的卡会发生警报。”
她转回头,看到了齐司器对她嘘声。他像是有备而来,专门等着这一场戏的到来。
她坐着齐司器的车进入了别墅,齐司器坐在客厅下面将那些仆人拖住。而她则是走进二楼的婴儿室,她将孩子轻轻地抱离。孩子醒了,他开始哭闹。
这时,齐司器走了进来,他看着她手里的孩子,他对小孩说不要哭了,妈妈来了。
孩子没有哭了,小孩像是认识他一般,平静着自己的呼吸,安详地躺在母亲的怀里。
可能来自母亲的直觉,孩子认识齐司器,并且与他相熟。
齐司器哄着孩子,对孩子笑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杂质。
那个清晨,车内没有任何的争吵,只是平静的像一幅固定的画。
齐司器将她与她的孩子带离了这栋傍山别墅,他解释道:“李小姐,走了就不要回来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后来再次见面,齐司器找她要抚养权,她总觉得这个人是矛盾的。
李晓倩讲述完一个人的矛盾,她也无法判断这个人的是非曲直。
讲完这个,他们两个打算走走半个小时,吹吹快要到夏天的风。
“可能当时他也被逼得没办法吧。”李晓倩歪着脖子,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她问江兰舟,“你知道任先生找到我妈当NPC的时候,有多震惊吗?简直当代好老公的模范。”
“任先生,当时出了好多钱,我们都以为是骗子呢?”李晓倩走的歪歪扭扭的,江兰舟生怕他摔着了,但是听到了他们口中的任溪留,本来还扶着她的手还忘记扶了。
“如果没有任先生,刘明的父母可能更嚣张。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为了一个人一遍遍找我们,我们愿意了,还和我们核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怎样像一点,怎样会让你更舒服融入生活。我听他的手下说,他寡居了好多年了,手下的人都不知道他还有一个这么么爱的爱人。”李晓倩突然倒向垃圾桶,吐好了之后,就要倒头就睡。
江兰舟松开手的手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他望着被城市灯光照的发亮的白月亮,出声道:“我总在别人的口中得到他以前的样子。”
这次没有任何回答他,只有风声的呼啸与月华的凝视。
任溪留的日记:
2059年4月热的发晕
我开始期待回家,与你一起吃饭。
我的画画技术更好了,我画的你更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