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明白的,还有好多事,我还不知道。”
江兰舟知道了部分答案,但是另一半的部分答案却始终接近不了。先前的事情他不敢多想,因为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不是吗?他在这日复一日的工作中,努力留下自己的痕迹。他努力让身边的人,记住他的名字,完完全全地记住他这个人,他好怕自己有一天消失了。
“对不起,”任溪留抱着他,“我不是不愿意告诉你,我也不想隐瞒你。但是兰舟,请相信我,都是选择造成的廖误,每个人都过得很好,并没有什么的。”
江兰舟紧紧地抱着任溪留,一拳锤在他的背上,那是个地方靠近心脏。
任溪留感受到心脏的震动,突然就哭了出来。低低的呜咽声,有着发苦的声音,像是嚼着什么东西,如鲠在喉。
没有什么道理,任溪留还是哭了出来。
可能他卸下了一种背负的重担,在爱人紧紧的拥抱之下,还有并不疼的拳头之下,敏感起来。
“哭好了。”
“嗯。”
“你能答应我件事情吗?”
“得寸进尺?”
“不是,”任溪留听着江兰舟这句话迅速反应,立马说出来自己的诉求,“你可以不那么聪明吗?现在挺好的,咱们慢慢过完剩下的余生。我快退休了,我还是很有体力的,我们到时候手拉手,去看一次雪山吧,我以前还在一个山头驻守过边疆。”
“哟,今天挺主动的。”江兰舟抬起头,看着任溪留,亲了一口。
任溪留嗯了一声笑了,他抱着江兰舟深吻下去,这次分别,他们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期待。
江兰舟说我愿意,他们就是期待着各自的退休生活,开始过早已约定好的旅行计划。
江兰舟慢慢地或者是已经完全进入到自己已经五十三岁的事实,他的眼角与任溪留一样开始有了眼角纹,头发里有了一丝丝的白发。
刚开始江兰舟吓死了,以为自己得了癌症,恶化的很快。他还哭了一场,都准备写封遗书。
他写遗书那天,卢文突然来家里,他发现了半张没写完的遗书,他也吓死了,以为江兰舟要自杀了,哭着喊着不要江兰舟不要死。
江兰舟把自己突然白了几根白发,眼角长皱纹告诉他。卢文急急忙忙地拉着江兰舟去私人医院,两个人如临大敌一般瞪着私人医生王医生,王医生倒吸一口凉气说:“他本来就躺了好久,不老才是有违背医学道理。”
“没有癌症。”
“目前没检查出来。”
“只是老了?”
“根据检查报告,确实是与五十几岁的人一样的正常标准。”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去吃了一顿烧烤,没有加辣。两个人都说初老期,他们不可以吃太重口味了,他们要为了健康的老年生活而奋斗。
他们分了一罐啤酒,吃完饭。
卢文在轮椅上按了自动按钮,自己的轮椅滑行。
他的车很豪华,按下外面的车门键,有一个滑坡板自动下放,副驾驶没有座位,但是有自动固定器,可以固定卢文的轮椅。
江兰舟惊叹这,车内的豪华座椅,啧啧叹道:“我就没见过方向盘上面还有镶着钻石的。”
“哈哈哈,任溪留的车更贵。”
“任溪留的车,没有啊,普通的啊。”江兰舟摇了摇头。
“他有一辆车,是国家发的,越野车,想买都买不到。”
“你见过?”
“没有,只能幻想。”
“你方向盘镶钻石,不硌着手吗?”
“现在的智能驾驶挺厉害的,你要是硌着手,让自动驾驶来。”卢文大笑着,改明有时间,我带你飞空中交通,乘坐我的飞机。”
“多少钱?”
“将近一个亿吧。”
“啥,你这么奢靡的吗?”江兰舟砸砸嘴,看着富有的卢文,惊叹道,“你是多有钱啊?我还记得你跟我抢着穿一条裤子呢!”
卢文笑着提醒道:“不要提我的黑历史,我现在是大人了!”
“买架飞机是不是现在的年轻人的目标?”
“对。”
“那要多少钱?”
“跟小时候一样,飞机需要一百来万就行。但是护养和飞机场停机挺费钱的。”卢文扯了扯江兰舟的胳膊,问着他:“你该不会想要买架飞机吧!”
“对啊,都快成为日常出行工具了,怎么着也要给家里买一架吧!不知道能不能在退休前,攒够钱。”
卢文一听这话,一拍脑袋,激动道:“哎呀喂,我忘了跟你讲了,你很有钱!”
“嗯?!”
卢文激动的无以名状,出口了家乡话:“他怎么连这个都不给你讲啊。”
江兰舟也用着家乡话跟他说话:“讲什么嘛?你别激动啊,我感觉你都要犯心脏病了!”
“兄弟,你很有钱的。”
“嗯?!”
“咋们家是有机场停放产业的,还有造飞机的产业!”
“嗯。”
这一声嗯格外地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卢文拿着显示屏激动地点开企业软件,搜索自家公司,给他看控股人,江兰舟查着自己名下的股份和公司名号。
卢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知道你很兴奋,兄弟我真的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也算没有辜负少年时我们的约定。”
任溪留的日记:
2059年4月5日清明雨下
我哭在你的怀抱,向你做了吻别与期待。
我期待你看见孤傲的雪山,会高兴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