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呼噜声此起彼伏,随着意识逐渐的清醒,阮雪愈发肯定了谁在搅她的美容觉。
四仰八叉的平躺翻成侧躺,夏被从肩上滑到胸口,莹白小脸皱成一团。
眼皮重得千金压顶,睁开,合上,又睁开,又合上……
是Milk,这熟悉的咕噜咕噜声闭着眼就知道产自喵星人!
昨天我没关门?还是谁早上开我门了?
苏醒的大脑迅速处理了滞后信息。
双眼一瞬瞪大,似乎自带“唰”的一声夸张音效,阮雪撤远脖子,眼睫眨巴几下,凶巴巴道:“干嘛?你…那表情看得人毛毛的。”
苏子瞻蹦不住笑开了颜。
从卫生间回来就不太睡得着了,他侧躺着,手肘撑头,半截膀子裸在夏被外面,眼睛低着,直勾勾的盯着熟睡的阮雪,这般深情持续了十多分钟,直到Milk的加入。
他依旧手肘撑头,低着眼,直勾勾的瞧她,怀里多了只猫,手上也多了一套悠哉撸猫的慢动作。
阮雪瞥他,又闭了眼,淡淡一句:“慈禧太后的笑容都没你诡异。”
鼻尖被左右捏了一把,苏子瞻又敲她脑袋:“晚上怎么说的?舒服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吧?”他捏着嗓子拿腔拿调“哎呀,子瞻哥哥,吃人嘴软,我来给您按摩一下吧,大老爷们在家还穿什么T恤呀,脱了脱了…呦…您这腰挺细,您这腹肌…我摸摸,真够硬的,不得了,胸肌老漂亮呀,就从这儿开始按摩吧……。”
夏被一把蒙在了脸上,女孩的脑袋慢慢秃噜了下去。
看来自己的酒品不行,一兴奋嘴上不把门,腐女的本性全暴露了。
“你还知道害羞?”苏子瞻使坏,一把扯过夏被,阮雪下意识蜷缩成一团,伸手就去拽被角,苏子瞻不依不饶,直接将夏被踢到了地板上:“某人怎么说的,‘看看怎么了?能少你一块肉呀?”
阮雪双手捂脸,此刻很想翻到床底。
她恼羞成怒,瞌睡虫早不知去向:“我衣服呢,给我。”
男人的热息越靠越近,一只手指一只手指的依次掰开,她瞪着他,仇人似的,他盯着她,唇角的弧度弯了又弯,脸贴上来,指腹慢慢蹭着她的下巴,少倾,那双勾人的蓝眼睛缓慢的眨了一下,像是一种强烈的暗示:“多体验体验,你子瞻兄不光中看还中用得很。”
阮雪:“…….。”
结束后,苏子瞻又抱着她冲了澡,男人实在高大,身形差的原因,他给她打泡泡揉搓头发,怎么都感觉在照顾一个小朋友。
他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一口,满头泡泡的女孩被他搂得紧紧的。
浴水蒸腾,氛围有些旖旎,他托着她的后脑,拦着她腰,无休无止的吻,倾尽宠爱和温柔。
女孩呼吸微滞,脸颊涨红,她抵开他的胸膛,移远一步,手上揉搓着头发进水里冲,苏子瞻帮她揩掉眼周的泡沫,女孩闭眼的样子安安静静,乖得很,他凑过嘴巴又想标记一番。
“你不会是吃药了吧?”女孩扫一眼他的蓄势待发,又捡起了煞风景的好功夫,“怎么一次比一次时间长。”
“人种问题吧,有研究支撑的,外国人这方面是会强一些。”苏子瞻手掌撑在墙面,女孩被圈在了墙角,他躬低了身子,歪着头刮她鼻尖,一脸的坏笑:“我的错,我的错。”
上回来家里是她第一次,苏子瞻顾及她实在不敢多折腾,这两次其实还完全不到放开的程度,到底是个初经人事的小姑娘,苏子瞻语气带着心疼,捏她脸颊:“下回我注意。”
苏子瞻披着浴巾出去,回来时下身已经穿了一条军绿色的短裤,阮雪在他赤膊的上身瞄了一眼就被逮住。
“你这小妞儿……。”他推了门进来,阮雪下意识蹲在地上装成可怜,他点她头,居高临下:“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功夫不行还不知道收敛。”
阮雪:“……。”
“穿衣服,吃饭。”苏子瞻将浴巾扔到置物架上就关门出去了,阮雪瞟了一眼,白色浴巾旁边有件粉色丝制衣物。
拎过来看看,是件睡裙,摸着像真丝的,吊带款式,V领,米杏色蕾丝滚边,做工细节都很精致,扫到领标,目光顿了顿,曾经很熟悉的品牌,价格绝对碾压精致。
“新的,昨天给你买了一堆,都在副卧衣柜,”苏子瞻似乎在拉椅子“滋啦”一声,他又说“以后人过来就行了,洗手台的架子上的护肤彩妆是造型师帮着挑的,你看着用。”
她“哦”了一声,其实很想说他处个女朋友也太破费了,还这么周到体贴,难怪前女友会那么意难平。
镜柜打开,好家伙,全套海蓝之谜,彩妆大多都是日系贵牌,阮雪的心理活动复杂翻飞,这种男友确实会属于分手意难平系列。
人坐到餐椅上,瞄了眼墙上的挂钟,居然已经十二点了,外卖已经摆了一桌,小炒和米饭,还有一个汤。
水果是西瓜,苏子瞻说最近不能再给她吃榴莲了,昨天那两个榴莲他只吃了一瓣,剩下的都是被她消灭的,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吃坏肚子。
他边给她小碗里盛汤边笑话她:“一嘴臭榴莲还非得亲我。”
阮雪只是酒精兴奋,没有断片,她的原话应该是,吃人嘴软,报答一个香吻…呃…真的那么多人认为榴莲不香吗?
她还记得他扶着她,洗手台边上,又是灌水,又是挤牙膏递牙刷,最后干脆大手带着她的小手,像个给小孩看病的牙医“张嘴,啊,啊,真乖。”
其结果,平生第一次,一个蓝眼睛白皮肤的男人帮她刷了牙。
这感觉奇奇怪怪又搞笑得很。
她还记得,他收拾归位牙刷牙膏,又擦净了洗手台,捧着她的脸闻了闻,他说:“小雪香得很,过来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