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难呀？”

“那你看！”阮雪抬手擦了把眼角笑出的泪，“除了拍照修图，我还帮他们简单化妆，搭配衣服，得有主见会夸人知道吗？不然一个阿姨选衣服都能耗费你仨小时，”她清了清嗓子，声音平静了下来：“有些上了岁数的容易忘事，一般拍完照我都到最后了，会场转转总能收获各种手机呀、保温杯呀、丝巾呀，我还捡过一个阿姨的钱包，身份证银行卡现金都在里边，我都开车到她家楼下了，打给她，她才知道自己钱包丢了……。”

苏子瞻垂眼看着怀里的姑娘，还是那样一贫起来就没完没了，她本就声音柔美，轻快诉说着的语言带着温暖的细节，像此时洒了身上的微风，和煦微甜，闲适安谧。

“小雪。”

“嗯？”阮雪停了嘴上的话头，疑惑的仰头看向苏子瞻。

“你闭上眼。”

“干嘛？”

苏子瞻勾唇，有些命令的语气：“闭眼。”

阮雪扯了下嘴角，抿着唇微微阖眼，借着对面的路灯光线，他看到这小丫头的眼珠隔着眼皮还在左右提溜，小机灵一个。

热息洒在耳边，鼻腔里有好闻的皂液味儿，独属于男性的荷尔蒙夹杂其中，阮雪感到脖颈一丝丝冰凉触感，她蹙起眉心，听到男人凑在耳畔的声音“马上好，别急。”

“好了。”

阮雪缓缓睁眼，垂首俯看，小手随即覆了上来，是一条项链，银色的，链条极细，这个款式她不陌生，蒂芙尼的笑脸系列。

“你什么时候……。”

“在首尔就买了”苏子瞻凑近了些，扳过她的下巴面向自己“就觉得很适合你。”

阮雪“哦”了一声，眨巴下眼睛，“我……。”

苏子瞻嘴角噙着笑，捏捏她的鼻尖：“明白，赠与，不要求偿还。”

阮雪不好意思地笑笑，别过视线挠了挠头发“啊！”她很快低头，抓过侧背的黑的小包翻开，从里取了一个袋子，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她自带配音“将将！“

“什么？”

阮雪将手里一颗圆球巧克力状的糖果塞到苏子瞻嘴巴里，自己也撂了一颗进嘴“你咬碎试试。”

巧克力的甘甜，丝滑香软，苏子瞻微微轻咬，笑意染了眉梢，口腔里像是瞬间弹跳起一颗颗欢乐的小石子，哒哒哒，一点点痒，一点点刺，更多的是酸酸甜甜的口感。

“麦丽素跳跳糖，”女孩含着糖的声音有些含糊“小惊喜不分贵贱啊。”

苏子瞻笑：“都一个味吗？”

阮雪点点脑袋：“昂…一袋一个味，嘶…好像就没别的口味吧……。”

“是吗？”

男人倾身凑近，脸几乎要贴着她，他微微偏头，嘴唇从她鼻梁徘徊到人中，几乎是一种气音：“我怎么觉的你的跟我的不太一样……。”

“唔…。”

长驱直入，他吻住了她，女孩下意识闭起眼睛，睫毛又开始颤抖，苏子瞻勾着她的舌尖温柔交缠，跳跳糖霹雳吧啦在两人嘴巴里跳舞，他尝到了她的，甜蜜炸开，一种奇妙的满足感在心尖融化，他的手掌抚在她的背心，用力抱紧，让她贴近，再贴近，苏子瞻搅着她的唇舌用力吸吮，恨不得将女孩完全嵌入到自己的身体里。

汹涌的热吻逐渐趋于缺氧，阮雪有些迷迷糊糊，喘不上气，她想挣开，又矛盾地享受着他的吞噬，心脏砰砰的频率和舌间的跳跳糖一样欢快，五颜六色的豆子在身体里乱撞，击起星光四射的火花，他的攻势热烈，滚烫，阮雪很快红了耳根，她想她的脸一定像个煮熟的龙虾。

说不清过了多久，他从唇齿间微微离开，声音低哑：“你的甜。”

阮雪的眼眸也远灯下亮晶晶的，对视片刻，她忽然笑着问：“你体检了么？”

苏子瞻睨着她看，嗓音依旧沉滞“你说你是不是被害妄想症，亲个嘴都不行了”他笑的温柔又无奈：“我啥病没有，三月份刚体检过，你说要一月以内的，我今天早上已经空腹查过了，三天出结果……。”

“知道了，知道了，”女孩羞得一脸扎进他的怀里，苏子瞻被撞的猝不及防，错愕两秒，想想这还是头一回女孩主动靠近，他掌心拍在她的背上，上下抚摸，像在安慰一只小猫。

“好喜欢你的拥抱，这样的喜欢，刚刚那样抱很紧也喜欢。”

苏子瞻仰头看看月亮，笑得无声，内心的喜悦与激动尽力压制以防得意忘形，她在靠近他，太久的单方面取悦终于尝到些甜头，“人都是你的，想抱想亲还是想非礼都随你。”

阮雪在他胸膛拱了拱，鼻息里都是属于男人的特有气味，她闭着眼睛笑：嘻嘻，我要说特别想睡你是不是像个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