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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穷鬼女人被美男缠上了??! > 第11章 我定情了

第11章 我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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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至格在下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文玉雁看见她扭头的时候笑了下。

一脸愁苦的文玉雁想:你别笑啊,你一笑我也憋不住了。

沈翊看见她过来,招了招手示意文玉雁坐到自己身边。失去了个孩子,沈翊眼里终于看得见她了。

文玉雁一把扑到她怀里:“祖母!”

然后借着掩蔽偷偷笑一下。

她感觉沈翊正在拍自己的背,一边拍一边还有液体落到她的发顶上:“好孩子,好孩子。”

不是吧,你真哭了啊!

文玉雁不能让沈翊太忧心,病了怎么办,还要靠她来制衡沈至格呢。

于是她赶紧抬起头,差点撞到沈翊的下巴:“祖母节哀啊,忧心会伤身。”

沈至格擦了擦眼泪:“娘心里难过,让她发泄一下吧。”

文玉雁:“祖母是一家之主,您过于悲戚,小辈们也无法振奋精神。”

沈至格:“娘整日忙于事务,应该好好歇歇,释放情绪对身体有益。”

……

两人你来我往的,说得沈翊都忘记伤心了。

文玉雁露出一个胜利的笑,被沈至格瞪了一眼。

她们最后都被赶了出来。

沈至格:“咳咳,事办的不错,那个,那个。”

文玉雁了然:“二皇女身体很好,精神不错,还能叫二房小侍寻欢作乐。”

沈至格:“我没想问这个!”

文玉雁:“哦,我没见到你的未来未婚夫小皇子。”

沈至格:“呃,也不是这个。”

文玉雁:“那你要问什么?”

沈至格:“大皇女起疑了没?”

文玉雁:“高丽起疑了没?”

沈至格:“你怎么知道……肯定李以临跟你说的。”

文玉雁:“你不尊重皇室,怎么能直呼皇女姓名呢。”

沈至格:“去你爹的,我哪不尊重了,我将来还要纳皇子呢。”

文玉雁:“你真要投靠大皇女啊?你不是跟她有仇,因为她你那个卖包子的…”

沈至格捂住她的嘴:“你都知道了什么?李以临怎么什么都说,你别瞎说。”

她愁眉苦脸的:“我不投靠也没办法啊,高丽捏着我的亲笔书,告我个叛国罪我就死了。”

文玉雁:“那不挺好。”

沈至格:“我是你娘!”

——

沈至深死了,得利最大的就是沈至格了。她接管了沈至深的权力,做梦都在乐呵。

府里正忙活着葬礼,缺少人手,文玉雁就一个人摸着黑回了小院子。

在皇宫住了一年半载,突然回来还真是有点不适应。文玉雁想自己是不是老了,居然也有追忆的时候了。

她站在院门口,猜测沈至景已经睡了,因为院子里没有。

被沈至景捡回来的那天是春季,小院里开满了鲜花,红红绿绿的,走老远就能闻到花香,长得好的甚至爬到了院外,就攀在墙上,风一吹一晃一晃的,像在和人招手。

可惜现在是冬天,门口的这课大树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这是个没有活力的季节。

文玉雁打量了一下四周,静悄悄的,天空像是浓稠的液体要把人吞噬。

她轻叹了一声,从腰间取出一叠黄纸和几块火石,蹲在大树底下哒一声引燃了纸钱。

女儿不孝,娘去世近五年才第一次烧纸,希望娘在下面有钱花。

入宫前没条件买纸钱,入宫后禁止烧纸。赶着沈至深葬礼这个机会文玉雁偷拿了一叠,心意到了就好。

一张有一张的纸钱被点燃,在深夜里散发着温暖,天冷,文玉雁情不自禁把手往火源处靠了靠汲取温暖,就像在握文娘的手。

她闭着眼睛,燃烧着一张又一张纸,恍惚间感觉自己能见到另一个世界的娘,她正握着自己的手,两人额头相贴,向文玉雁传递着温暖。

很可惜,一小叠纸很快就没了,只剩下几小堆灰色的余烬,寒风一吹就跑了。

在这个死亡气息浓重的夜晚,文玉雁莫名有些伤感。死去的人太多,她能烧的纸又太少,就算有整车的纸她也烧不够,总想给地下的人最好的。

沈至景也会这样伤心吗?沈至深是个坏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可对沈至景来说也是他的哥哥。就算文娘在外面做坏人,文玉雁也认她是自己的娘。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人们总是站在亲人朋友这边,再来一次文玉雁依然会选择杀掉沈至深。

沈至景没害过她,甚至帮忙查清了文娘死亡的真相。杀死沈至深她问心无愧,伤害到单纯的沈至景是文玉雁不想看到的。

她怎么见他呢?被沈至景救回来的人杀了他的亲哥哥,文玉雁在门口踌躇了半天,莫名有些不敢进去,不敢看他哭得红肿的双眼。

文玉雁哄过沈至景很多次。他有个做大侠的梦,骨子里却有一颗敏感的心。嘴上说着豪迈啊,朋友啊,心里早就拐了十八个弯。不小心磕到会哭,被骂了会哭,背不出文章也会哭。她们相处了几年,沈至景一眨眼文玉雁就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哭,条件反射就递上了准备好的手帕子。

她腰间有一块手帕是专门给沈至景擦眼泪,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手帕上的花也是他亲自绣的,说是希望拥有一块独一无二的帕子。

小公子金尊玉贵,却能把人从城外脏兮兮的乱葬岗背回来,也能熬无数个钟头绣一幅画给她做生辰礼物。沈至景给了文玉雁第二次生命,她杀了他对哥哥。

文玉雁有些脱力,疲惫地靠在院门上,看到他的眼睛自己也会哭吧。不过文娘说,哭出来就好啦,所以文玉雁最后还是打开了门。

她被一个温暖的身影抱住。

小公子穿得很少,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文玉雁几乎能感受到碰到他的皮肤,凉凉的,像一块玉石。皇宫的膳食也许吃不惯,沈至景瘦了很多,骨头硌得文玉雁肚子有点痛。

他紧紧地抱着,不愿意松手,两人的胸膛紧紧地贴在一起,隔着衣服交换各自的心跳。

沈至景的双臂紧紧抱住文玉雁的脖子,脑袋搁在她颈窝上,下巴尖尖的戳着暴露在外面的皮肤。

文玉雁愣了一下,伸手环住他的腰,很细,好像轻轻用力就能折断:“…怎么不多穿点。”

沈至景的嗓音有点沙哑:“为什么不进来。我听到你的呼吸声了,为什么不进来。”

文玉雁:“抱歉。”

他在流泪,泪水落在文玉雁的脖子上,从脸颊落到下巴处,滚烫的泪水已经变得冰凉,外面很冷,他就披着薄衫在门口等人。

沈至景:“我不怪你。”

他抱得更紧了,好像要把自己塞进文玉雁的胸膛。

文玉雁:“很冷,先进屋。”

沈至景纤瘦的身躯突然爆发了力气,文玉雁没有抵抗,被他推着靠在石墙上。

石墙有点冰,和文玉雁炽热的背贴着,前面是沈至景,他抱着她,两个人一起压在墙上,他对手指垫在文玉雁的脑后,防止她磕到头。

文玉雁拍了拍少年瘦削的脊背。

沈至景在发抖,抖得很厉害,像是刚飞离的鹰踩过的树枝,他的头靠在文玉脖子间的缝隙:“你会离开我吗?”

女孩抚了抚他的头发:“我不会离开你的。”

沈至景闷闷的:“我不信。”

文玉雁:“你怎么才会相信呢?”

沈至景的心跳停了半秒,很快又恢复:“我喜欢你,小雁。”

他埋进她的脖颈间:“我们以后成亲吧。”

文玉雁抬起的手停在半空,半晌后又继续了方才的动作,摸了摸他的头。

她说:“好。”

——

沈至景又睡在了她的床上,两个人裹着两张被子躺在榻上说话。

他现在的状态很脆弱,借着微弱的烛火,文玉雁才看清他的狼狈。

鼻子红红的,眼睛肿得像被蜜蜂蛰了,嘴唇很干裂,大概一天没有饮水了。

沈至景手忙脚乱地在被窝里捂住自己的脸:“很丑,不要看,小雁。”

文玉雁也伸出自己温暖的手,一根一根扒开他的手指:“别担心,很好看的。”

她的神色很认真,仿佛真的在欣赏:“在我心里你所以最好看的。”

于是沈至景放下了手,环住她的腰,脸颊贴住文玉雁露在外面的胳膊,浅浅的呼吸打在她皮肤上。

沈至景:“谢谢你,小雁。谢谢你愿意陪我。你是唯一一个愿意倾听我梦想的人。”

文玉雁:“也谢谢你救了我,不然我哪能躺在这。”

沈至景:“谁谢谁早就分不清了,你注定要跟我捆在一起一辈子的。”

他像是了却了什么心事,就这样抱着文玉雁沉沉地睡了过去。

——

沈至深的葬礼于翌日举办。

沈至格对死了的人向来慷慨,她一想到这个人再也站不起来了就无比爽快,大方地请了一群人来吹吹打打。如果不是都穿着白衣服,这个队伍能直接去送亲。

文玉雁和沈至景默默地跟在队伍后面。他的精神比昨天好了不少,早上用热鸡蛋敷了眼眶,现在好歹能见人了,两人就手牵着手跟着人群走。

送行的队伍被截住,一向神秘的大皇女亲自来送沈至深最后一层。

她看起来不像个皇女,穿着比李以临还素净,手上干干净净的连个镯子也没有,唯一的装饰是腰间的皇室玉佩,否则跟普通百姓也没什么区别,精神倒是容光焕发,一点也不想是参加葬礼的。

大皇女出现的地方人群自动避开,街道上很快空出了一条道路。她掏出手绢抹了抹眼泪,这个时候才体现出一点悲伤来。

沈至景悄悄地靠近文玉雁,两个人咬起耳朵来:“我死了你会哭吗?”

文玉雁有点生气,想甩开他的手。但无奈沈至景紧紧地抓着,最后也只能放弃:“我会哭死的,所以你千万别死。”

他这才开心地露出了一个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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