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她就往外走。
“你快走,我哪敢留你!”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风轻灵站定,捉住了衣兰推着她的手,沉着脸,“是不是就因为我是红枫林的杀手?”
那日,少女红了眼眶,都没有等到衣兰的答案。
“笨蛋!”衣兰的泪一颗一颗砸下,风轻灵的美梦忽被一阵风雨刮散,略带恼怒的睁开了眼,却见罪魁祸首,伏在她身上,正痛哭流涕。
只是,“我为什么是笨蛋啊?”
“你!你醒了!”
“当然,要不就是你在做梦。”
混蛋,还有心情开玩笑?
所以,这女人哭的那么伤心,是以为她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想不开?
“咳咳……”
“拜托,我可没有那么脆弱。但的确托他们的福,得以让我能躺在你的床上。”
“就你贫!”下手还是卸了力,轻轻地拍在她的前额。
“到底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呢,要从她离开茶水铺说起。
本以为是飞霞镖局的人纠缠不清,毕竟跟了一路,杀手是有原则的,不是接单上的人她不会下死手,打退了就也罢。
很快,她就察觉了这回跟着她的几个人脚步气息都与之前的几个不同。这就好玩了,又是哪一路寻仇人马?
骊山一片她再熟悉不过,多绕了点路,探探来者虚实。
准确的说,本是想耍他们一番再撇了他们。
骄傲大意就会有失手的时候!
“让你狂。”绵弱的掌力再次盖在她的前额,某个杀手倒很受用,眯着眼笑的很舒坦。
深夜气温骤降,风呼呼的吹,紧阂着门窗在屋里依然听的真切,这种时候,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可真是一种幸福,要是能搂着心上之人一起睡,那就更好,风轻灵心猿意马,一下扯到了伤口,疼的她直翻了个白眼。
该死的!要不是几人用暗器围攻,她才不会受伤。
“你干嘛呢!”
没事瞎动什么,将风轻灵摁了回去,“我去看看药好了没。”
嗜血杀手,喝药是要人哄的,传出去,威严扫地,更要笑掉人的大牙。
哄人的人嘴里说着甜话,另一厢辣手捏住她的鼻子掐住嘴巴,灌药就是得快准狠,全然不能给人反应,庄里最近收留了一个五岁小妹妹,近日得了风寒,她就是如此给孩子喂的药,所以呀,她有经验。
细瞧,小杀手跟毛孩子又有什么区别。
真乖!
衣兰喂了药,忍不住揉了揉风轻灵的脑袋。也不知为什么,从第一眼看到她,她就觉得她很可爱。
“你也可爱。”
猛得被她一带,手里的碗没拿稳,清脆一声响。
刚想出言说她几句,她手再一用力,两张脸就快贴一块了。干嘛,想要借伤行凶,衣兰的心咚咚狂跳。
此刻地上的碗碎了几瓣,显得有些凄惨落寞。
“哎,你觉得我有可能离开红枫林吗?”风轻灵问的认真。
老实讲,那么多年,她不敢也不曾想过这个问题,但一切从遇见衣兰的那一刻起变得不一样了。直到现在,她很确定,她不想再做杀手了。
“好端端,怎么想这个问题。”
“我就要你一句肯定,我就有勇气,离开红枫林,不再做杀手。”
衣兰得承认,某杀手真的令她很心动。会躲在树上偷看她,会替她吓走来往不怀好意的人,会一直来找她补剑,剑面老一个坑一个坑,问她怎么弄的,她却不出声。每次来都会预留很多的银两,山庄是她找人打造的,说是有个庄园有个家,自己以后都不用漂泊。
后来在山庄她收留了很多女孩子,只是从未留她过夜,两人甚至不曾一起用晚膳。
杀手动了情有了软肋,是至命的。
有人那么警告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