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名活动上线的日子越来越近，程商陆到底算是yummy的新人，还处在适应期，所以统筹的重任便压到了沈忆身上。

听风动画作为国内头部IP，粉丝量大、商业价值高的同时，粉丝对品牌方有没有认真做功课盯得也十分紧，即使是小细节上出了错，也有可能被粉丝放大诟病，所以品牌方对卖货主播和售前售后客服的培训尤其重要。

虽说江耶耶已经将简易的培训资料发过给沈忆，但沈忆还是尽可能抽空去盯了培训会议，就怕yummy踩中某些非粉分辨不出的雷点，影响联名效应。果不其然，在沈忆额外增加的“遇见类似问题如何回答”功课中，就有不少人中招，将听风的原著、影视真人版和动画划了等号。

“听风动画的粉丝群分布比较复杂，包括但不限于只要是‘听风’这个IP都喜欢的、只喜欢原著和动画其他无感的、喜欢动画但讨厌影视版真人版的、极端喜欢动画但讨厌原作者及原著的。”

沈忆在讲完注意事项后特地解释道，“这几种类型的消费者都有各自的消费理念，我们要做的并非是‘排除’，而是‘专注自家’，也就是无论消费者如何扯东扯西，我们都要坚定自己品牌的合作对象是‘听风动画’，而非听风的原著、影视、影视主演明星，或者原作者。”

因为负责的是同一个项目，所以程商陆也在现场参会，等培训会议结束后，程商陆贴心给沈忆递了杯冰拿铁。

之前沈忆生日，程商陆给他送了蛋糕，沈忆很快便请程商陆喝咖啡当作回礼，没想到隔天程商陆又给沈忆带了早餐当回回礼。这么回来回去的，两人便说开不要再相互客套，关系反而还亲近了些。

程商陆果然是alpha，靠近的话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是橙花香气。

花香味道的信息素大多出现在omega身上，极少有alpha会是这种馨甜的气息，但橙花放到程商陆身上竟意外地合适。毕竟程商陆整个人似乎都是开朗而随和的，头发是灰棕色，穿着也经常是浅色系，在职场中不会因为自己曾经有过大厂经验而趾高气扬，反而很乐意分享自己过往的工作经验，很轻易地就和大家打成一片。

“谢谢。”沈忆接过程商陆的拿铁猛吸一口，“临时想到不少注意事项要补充，不小心就说多了。”

虽说是在公司做培训，但沈忆说起听风的话题就有些停不下来，差点收不住科普了更多。幸好絮絮叨叨中透露的也大多是粉丝容易踩雷的点，倒也不算偏题。这会儿会议结束，沈忆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程商陆想了想，贴心地等沈忆将口中的咖啡吞下，才开口问道：“你好像很了解听风？”

……幸好咖啡已经吞了，不然沈忆肯定会被呛到。

“要做联名，总要了解一下的。”沈忆打着哈哈道，“yummy第一次做这种活动，可别搞砸了。”

程商陆点点头，道：“哦，可你看着像听风的粉丝啊。”

沈忆讪笑：“怎么会呢。”

“还以为找到同好，”程商陆接着道，“原来是我误会了，你只是单纯地敬业，哈哈。”

沈忆收拾桌面的手顿了顿，迟疑道：“……你是听风的粉丝？”

程商陆朝沈忆摊手，状似无奈道：“是，你也看不出吧？我这个年纪竟然还跟学生一样追网文IP。”

程商陆的大方承认反而衬得沈忆有些窘迫起来。

但沈忆刚刚才否认了自己的粉丝身份，又不好一下子就打自己的脸，只好硬着头皮道：“确实没看出，哈哈……早知道这培训会议就让你来主持了，你怎么不说呢。”

程商陆道：“我不是故意要隐瞒，只是你看起来对听风也很了解，我就擅自猜测你可能是粉丝了，抱歉。”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沈忆又给自己灌了一口拿铁，心虚道，“那我刚才说的注意事项有问题吗？”

程商陆笑笑：“完全没问题，精准到粉丝都觉得可怕的地步。”

沈忆看程商陆似乎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便也放松不少，附和道：“那就好。”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便各自走回工位坐下。

没过多久，微信开始一闪一闪，沈忆点开，发现是程商陆给他发了两条新消息。

程商陆：【其实除了这件事以外，我对另一件事也有个猜测。】

【你是听风粉丝这件事我猜错了，但另一件事，我应该是不会猜错的。】

另一件事？

沈忆云里雾里地看向程商陆的位置，只见程商陆正一本正经地紧盯着电脑屏幕，不时眉头轻蹙，不时狂按键盘，一副正在处理重要工作的模样，跟在微信中发消息闲聊的人简直两模两样。

果然打工人都是最强的影帝后备役。

沈忆回道：【什么猜测？】

程商陆回得很快：【我说了你可能会生气，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说一下。如果你真的生气了，那刚刚的冰拿铁能不能当作是我的赔礼？】

后面还带了一个小熊说“sorry”的表情包。

程商陆并非说话弯弯绕绕的人，这次他表达得那么小心翼翼，说不定真的是什么大事。

沈忆可不打算被一杯冰拿铁就轻易打发，谨慎道：【你先说。】

程商陆的对话框显示【正在输入中】许久，主人似乎敲了不少字，但很快又删掉。

好一会儿以后，沈忆才收到程商陆的新消息：

【我猜，或许……你是omega？】

沈忆的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