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纪谷语气平静道:“他会同意的。”
“不见得哦!”方五继续揭短:“我可听说了,他宁愿在那穷山沟住一辈子也不愿意——”
“方!五!”随着‘MY’财团少东家顷刻间沉下脸色,贺砚启与容秋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语言的威力。
“秋秋,今天抱歉。”刚回到松江区别墅花园,容秋就听见贺砚启在向自己道歉。
容秋神情微愣,望向贺砚启时对方给出了原因:“我不该贸然将你推出去。”
原来是因为这个,容秋摇了摇头,虽然他那时感觉窘迫与紧张,但贺先生一直在他身边,他不觉得有什么。
“是我太心急。”急到遇到熟人,也不看是谁,就想让对方知道容秋是自己的人。
对着空气宣誓主权。
回程的路上,当脑海里始终荡着这个念头时,贺砚启只觉得自己这种行为与街边的幼童无异。
“先生,你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对于贺砚启某些反常的行为,容秋有时候已经见怪不怪,他不愿深思也不敢深思内里的含义,认为当下生活的不错就行。
“秋秋——”
容秋这幅随波逐流的态度很让贺砚启头疼,他想了想容秋别扭柔软的性子,只能将问题再次归结为两人相处时间太短上。
时间飞逝,转眼间《卧龙》剧组转场到桃坞影视基地已经一周的时间,又是陈意寒两口子牵头,请了容秋与导演陈松相聚当地某家饭庄包厢。
这十来天,陈松的好心情一直持续着,饮下一口清凉的清酒,他笑问陈意寒:“小顾那边你最近联系的怎么样了?”
不等陈意寒开口,连翘笑着抢答道:“已经跟顾桁说好了,等今年暑期去接替他支教的志愿者到位,他会先来桃坞几天,然后再买机票返回京都。”
闻言,陈松脸上笑容更深:“离小顾来的日子没几天了吧?”
陈意寒连忙把说话的机会从自己老婆那边抢回来:“七月初四,还有九天的时间。”
“好。”陈松眉开眼笑,既不影响拍摄又不影响见面,不枉他在《卧龙》这部电影开机之前提前规划。
“对了,容秋,你到时候要不要一起来玩?”
正当容秋将自己当个局外人似的听其余三人谈笑风生时,陈意寒突然扭头问他。
?
容秋一时没反应过来,当意识到陈意寒在对自己说话后,他冲着对方拒绝道:“不了,你们熟人相聚,我一个外人去不太好。”
“行吧,随你——”
陈意寒充满遗憾的声音才起头就遭连翘打断:“什么随他,顾桁说容秋还欠他一本书没还,让借这次机会亲手还他。”
啊?
不仅容秋与陈松惊愕,陈意寒更是彻底傻眼。
等与容秋分别后,陈意寒拉着连翘问:“顾桁什么时候让容秋还书的,我怎么不知道?”
连翘不知这辈子第几次用看傻子的眼神望向自己的另一半:“我们俩结婚这么久,你到底有没有一点默契感?怎么跟长了个木榆脑袋似的?”
“什么?”
“我们不是一直对容秋强调没被强迫的说法持怀疑态度么?这次正好顾桁在,要是容秋迫于强权害怕事后被报复不敢说真话,这次不是正好可以替对方解决后顾之忧么?”
陈意寒点头,然后又后知后觉的发出质疑:“利用顾桁?”
“对于这类事,顾桁向来深恶痛绝,如果容秋真是被强迫的,想来他很乐意伸出援助之手。”
“陈叔也是这个意思。”见陈意寒脸上的质疑仍然存在,假借陈松名义的连翘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他人就罢了,可以一直选择无视,但容秋是我们这几年里除顾桁外最好的朋友,在有能力的情况下,若是一直不管,我心里过意不去。”况且,对方如今处境有自己亲叔叔的原因在里面,哪怕是为了心安,她也要这么做一次。
“人心才是最可怕的。”陈意寒懂了连翘的意思,在容秋看不见的地方,见过太多圈内恶事的他与连翘曾以最大恶意去揣测那位启明贺氏的三公子,那份差点毁掉容秋性命的‘卖身合同’,谁知道是不是对方提前看上容秋而提前炮制出来故意针对容秋的‘陷阱’,这种手段他们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