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五,你踏马找揍是吧?”被人逮着痛处踩,本来心情还算尚可的顾南淮立刻失了好心情。
“不是你先起的头?还好意思怪小爷?”
“这种事能用来开玩笑吗?”
“这点玩笑都开不起?还是不是兄弟了?”
......
眼见顾南淮与方五有即将相互掐架的趋势,贺砚启不适的蹙起了眉,然后拉着自这几人出现后尽量削弱自己存在感的容秋远离了某两个‘蛇精病’。
李纪谷对那俩的行为早已习以为常,他除了随贺砚启一同离远外,再无其他多余反应。
视线分别从合作伙伴以及容秋身上浅浅掠过,李纪谷意有所指道:“这里是顾家的地盘,你不该把人带到这里来。”美好的人与事总会引来觊觎,他就是这么做的。
面对李纪谷的建议,贺砚启道:“我没想那么多。”他的想法与对方是截然相反的,他认为既然已经认可容秋,对于自己身边的圈子,容秋不一定要像他一样去交际,但有条不紊的引导对方熟悉是有必要的,否则以后自己一旦主动捅破那层纸真正的在一起,两人之间容易产生隔阂。
听了贺砚启的话,不知李纪谷想起什么,望向方五所在的方向,他开口道:“他,我会替你警告。”
贺砚启刚回了个‘好’字,便见与顾南淮过了两招的方五似是有感,扭头将视线投了过来。
“我的第六感一向灵敏,纪谷,你跟贺三少正在商量什么对付小爷的坏主意?”
“纪谷与贺三少共同商量法子对付你?”顾南淮凑上来拆台:“就凭你?也配?”
“妈的,顾南淮,你铁了在这个时候心找死对吧?”
这下,两个本来你来我往绕着玩儿的家伙,真真切切的滚在一起干架干的热火朝天。
远处的场景让贺砚启看的闹心,容秋偷偷远瞄一眼后很快将目光收回,李纪谷则是神色如常的建议换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贺砚启没有马上点头同意对方的提议,而是望向了容秋,意思很明显,他同意就换个地方,不同意就带他离开。
“......”
容秋觉得一切都跑偏了方向,这种事的选择权怎么会落在自己手里呢?贺先生难道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将自己架在火上烤么?
果然,将贺砚启的行为收在眼底后,那‘MY’财团的少东家往容秋身上多瞅了几眼,那一刻容秋感受了一种莫名的窘迫。
“我看着很可怕吗?”还没等到贺砚启对容秋说什么,就听见李纪谷用平静的语气冷不丁的在旁边问。
本来容秋只有窘迫的感觉,当听到李纪谷问出这句话后,本能的心底又产生了紧张与后怕。
贺砚启感受到了容秋的情绪,将后者拥进自己怀里极尽温柔的安抚后,他神情不满的朝李纪谷那边望了一眼。
其实,根本不怪容秋产生紧张与后怕的情绪,实在是那位少东家的气势过于锋利与迫人,再加上容秋与陈意寒两口子深交多年,知道陈意寒当年差点退圈就是因为这位财团少东家轻飘飘的一句话,以及导演陈松每次提及这位少东家,哪怕再愤怒皆都是一副讳莫如深、不愿多谈的模样,故产生了对方随意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的可怖印象。
摒弃圈内那些与对方有关的传闻,再想到贺先生在自己身边,容秋让自己面上尽量保持镇定。
不过随口一问,李纪谷这位‘MY’财团少东家并不是真正需要容秋的回答,他只是借由贺砚启与容秋亲密无间的模样,再想到自家态度冷漠、内心深处几乎没他位置的那位而感到五味杂陈而已。
那边方五与顾南淮还在实打实的干架,没人敢上去劝一劝,这边贺砚启等三道身影已经离开了高尔夫球场。
自觉大佬们的世界自己融不进去,容秋打算去旁边坐坐,却被贺砚启强行拉着坐在身边。
“秋秋,不用避,今天不会聊有关工作的事,不存在透露商业机密的风险。”
容秋犹豫几秒,最终乖巧安静的在贴近贺砚启的位置坐下,当看到容秋主动将身子往贺砚启那边靠了又靠时,再次想起爱人在远方的李纪谷心里很不是滋味。
贺砚启与李纪谷果真没聊工作的事,在容秋拼命放空自己思绪的时候,那正在交谈的两人不知怎么聊的,竟渐渐聊到了有关婚姻的问题上。
容秋听见李纪谷说:“婚期暂定十一月十一日,那天你可以带着他出席。”
贺砚启分了一道目光在容秋身上,在后者思绪游离在天外天之际,他微笑着点头:“好,到时候带着他一起。”
李纪谷正要再说些什么,这时已经相互干完架的顾南淮与方五走了过来,两人恰好听见了他与贺砚启之间的部分对话。
因为曾经在李纪谷这边吃过亏,顾南淮很懂得在他面前闭嘴,方五却没什么要顾忌的地方,只听他踩完顾南淮的痛处又来揭李纪谷的短:“十一月十一日,纪谷,你单方面敲定的婚期,远在贵山支教的顾桁能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