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丑东西真的有那么管用吗?”
“当然了。”陈遗点点头,准备打开盒子。
“那我可不可以换种方法吃啊?”宋序一把按住陈惟的手,问道。
“换什么方法?”
“比如它弄干,捣碎?磨成粉?”
“想都别想。”
“啊?”
陈惟看着宋序又想吃又不敢的样子,笑意更深了。
“其实呢,如果你不想把它吃进去,还有一种方法。”陈遗惟笑了笑,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可以将它放进砂锅里,倒水,把它煮成汤,把汤喝下去也行啊。”
“真的啊?”
宋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陈惟,在得到陈惟的点头以后,她一个暴栗打在了他头上:“有这种方法不提前说,非要吓我!”
陈惟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嘴都合不拢地笑着,他站起来,扶起了宋序,让人将一个药罐找了过来,然后开始熬汤。
两个人一直斗着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一会儿,陈惟揭开了锅,林峥探头一看,汤居然是黑色的!
“我们是不是什么草药都没放?只把那个虫子放进去了对不对?”她一脸惊讶地问陈惟。
“是啊。”
陈惟感到莫名其妙,他用筷子搅了搅,宋序也只看到了那个上下翻飞的虫子。
“那,那为什么会是黑色的啊?不应该是无色无味嘛?一般来说,只有一味药,不会这么黑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啊?它的体内药用的汁水都流出来了,自然就是这个颜色啊。”
说着陈惟将汤汁倒到了一个碗里,拿给了宋序:“喝吧。”
虫子,药用汁水,都在碗里……
宋序忍住恶心,看着陈惟:“你不是捉弄我的吧?”
陈惟震惊地看着她,摇了摇头:“我哪有这时间?”
宋序看了看那碗黑黑的汤,内心是拒绝的,但是如果不喝下去,一定会被陈惟嘲笑,她狠了狠心,掐着自己的大腿,忍着恶心,一股脑门咽了下去。
“嗯,这才对,”陈惟看着宋序喝了下去,露出了欣慰的微笑,给她递上了一杯水和一个蜜饯果子,“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宋副将嘛,能文能武,敢作敢当,医术高超,天不怕地不怕。”
宋序忍住想要吐的冲动,反驳道:“不,我怕……”
陈惟让宋序躺会塌上,用手给她揉着腰,慢慢的,宋序真的好像感觉得了一阵暖意贯穿了全身上下,整个人似乎很有力量,腰好像也没有那么僵硬的感觉了。
她站了起来,四处走了走,眼睛一下子泛起了光芒。
“哇,真没想到,你的那个丑不拉几的东西还真管用啊,不错不错,小兄弟,还挺可靠的嘛。”
宋序笑嘻嘻地拍了拍陈惟的肩膀,她扭动着自己的腰,感觉到从上到下的舒坦和安逸。
陈惟嘴角勾起一抹笑,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宋序,拿起盒子:
“好了,活灵活现的宋副将,叫小的没什么事了吧?那我可以走了吗?”
“走吧走吧。”宋序挥了挥手,今天说好的要去找阿峥的,这一来二去的,差点给误了。
当宋序到林铮房间中找她的时候,却被告知林铮已有一天没有回来,似乎是被什么人叫过去了。
宋序找到林铮的时候,是在竹林中的吹雨楼中。
她刚踏进吹雨楼的门,就看到不远处,影影绰绰的竹林中,一座白色小楼若隐若现,江砚辞负手立于高处,凭栏而望,林铮正站在江砚辞旁边,低着头,似乎在说什么。
怎么回事,不会一回来,就又吵架了吧……
宋序一惊,连忙朝他们所在的地方跑去。
雪阁上,林铮和江砚辞的气氛有些凝重。
他们刚又审问了一次流霜,流霜得知江砚辞给云时安送出去的信的内容时,一下变得非常愤怒,她抓着铁栏,歇斯底里的想要出来,并口不择言说了很多挖苦离间江砚辞和林铮关系的话,江砚辞一时生气,便一掌将流霜打翻在地,至今没有醒来。
“云时安派人来回信了,说他不日便要造访吹雨楼,顺带接回流霜。”
江砚辞笑了笑,摇了摇头无奈的说到:“你说,他这么张扬地派人直接堵到我吹雨楼门口,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