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争辩声一片,皇后抬起手,沉声道:“尔等站在这朝堂之上,不能以身作则,不能约束家人,不能维持法度,以法治国不过是一句笑话。”
“着谢良臣去其官职,替其子服三个月劳役,谢松归其父母教养,取消其科考成绩,往后皆不得录用,此后若有犯案无视人命者皆永不录用。”皇后环顾群臣:“尔等记着,小过改之,大罪罚之,凡上罪罚之人,父母子女不得为官。”
“好!”
“皇后娘娘英明!”
午门外响起断断续续的巴掌声,围观百姓叫好声一片,淹没了文武百官的声音,皇后听着百姓欢声雷动,心神激荡。
郑大人将朝堂之事告之,魏淑芬听了一阵阵心神激荡:“皇后娘娘圣明!”
“你——”郑宁山看着毫无心机的魏淑芬叹道:“罢了,你出去吧。”
“大人,你几时得空?”
“什么事?”
“臣下请战大人您的,您不会忘了吧?”
“你想好要比什么了?”
“还没有。”
“等你想到了再说。”郑宁山挥挥手让她出去:“你去把赵虎给我叫来。”
“大人!”赵虎进来行礼。
“赵虎,这次官民巷子你的处理方式可算是成熟又稳重。”
“大人过奖了。”赵虎负手微微笑道:“只是魏淑芬赵远程不听我的,才让大人烦恼至此。”
“你——”郑宁山又抬手按了按眉头:“你在镇北巡捕房做了什么?”
“卑职在镇北巡捕房四年又三个月抓住大案要犯一十六人。”
“哦,你是跟着?”
“属下跟着镇北巡捕房丁大人。”
“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小小年纪跟着丁大人抓捕要犯,身手实在是了得。”郑宁山轻声道:“只是我等既着了这一身巡捕服,就要把‘法’字顶在头上。你小小年纪,对京城官场倒是熟络,想来志向高大,不会安于做一个巡街安民的捕快。”
“大人——”
“赵虎——”郑大人站了起来。
“属下在!”
“你执法不严,遇事不决,自入京城巡捕房实习以来,不履职,不查缉,不爱民,有违捕快之职。现解除你实习捕快之职,即刻上缴入职其间的行头包括镇北巡捕房其间的职务一并解除,即日会有文书下发到镇北巡捕房。”郑宁山站直了身体:“巡捕房不是你讲世故做人情的地方,赵虎你还是另寻高就吧。”
巡捕房人事变动很快下来了,赵虎成了第一个连实习期也没过就被解职之人,一时间巡捕房人人自危。
赵远程来看望收拾行李的赵虎:“你这是要回北疆?”
“难得来京城,回去做什么?”赵虎将行囊背在了身上,走了出去:“我已经找到了去处。倒是你,还是少跟着魏家那个小丫头,她后台硬着呢,只怕以后麻烦事不少。”
赵远程看着赵虎离去,他转回巡捕房思量几回,还是给家里去了一封信,将京中琐事告之,赵家本为一体,休戚相关,如今赵虎突然离职,又不知去往哪里,赵远程实在是放心不下。
平章坊谢府,自二十五日,谢山长在午门外灰头土脸,害得小儿子面子官职丢全,小孙子失去了功名起,谢老太爷便病了,谢老太爷撑着病体上了请罪折子,谢家日日请医问药,谢府门生旧故也多有探访,谢府反而更加热闹起来。
欲知赵虎去了何处,且待下回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