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之人吃得多,这些天巡街魏淑芬几人把官民巷子吃了个遍,不得不说能在官民巷子开铺子的手艺那真是好得没得说。
一时饭毕,官民巷子也开始忙碌起来,不少定了午餐的官爷派了小厮来取做好的食盒。这个时候巷子里马车多了起来,多是各家少爷小姐要吃现做的坐了马车过来。
魏淑芬在巷子口看着,等在店铺门口的马车一辆辆赶到对面停好,确保巷子里有一条车道通行。一开始这些马车夫是不听管的,魏淑芬往马旁边一站,内息不敛,罡气外放,车夫不怕魏淑芬,马却害怕这股气息,不一会马就开始燥立不按,四处乱窜,如此几次,车夫不得不把马车赶到对面停好。经过一个多月整理,官民巷子如今井然有序,与以往有了明显的不同。
官民巷子眼看着是整洁有条理了,平常经常发生的碰撞吵闹没有了,店家生意反而更好了,隔壁四明坊不时有人拖家携口来打牙祭,以往店铺门口停着达官贵人的马车,四明坊的百姓就算嘴馋也不会过来。
京城官多,京城纨绔更多,这些个少爷小姐没有道理可讲,老百姓宁愿避着他们。短短一个多月,官民巷子与之前已大有不同,店铺门口再没有挡住门面的马车遮挡,穿着官服的老爷,穿着青衣的下人,穿着布衣的老百姓穿梭其间,安稳平和。当然这其中少不了隐忍的小厮丫头挑眉争抢着,不过是撞下胳膊拌一下腿,不是眼明手快的店家分开他们;就是自己个伶俐地躲了出去;或者是挨上魏淑芬一棍子。如今魏淑芬铁棍不离手,腰间佩刀反而成了装饰。
这一日魏淑芬几人吃完饭正在四春饮子里喝一杯热茶消食,忽然听得街上有人大叫“惊马了,惊马了,快让,啊快让开——”。
魏淑芬快速从店里窜出来,只见一匹双驾的马车快速冲过来,魏淑芬看到马车前方一家老小已然是惊呆了,大人瞪着马车,两个孩子依然跑到了路中央。
赵远程跟着魏淑芬从店铺里出来,他看到魏淑芬迎向马车立刻掠到路中间一手一个拎起两个孩子,此时魏淑芬手中的铁棍扔了出去卡住车轴,反手抽出佩刀:“何人当街纵马?立刻停下。”
马车里传出一声嗤笑:“你知道我是谁吗?”铁棍卡住车辙发出刺耳的咯吱声,眨眼间马车近在眼前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魏淑芬抬脚纵身上马,一手拉住辔头,一刀抹上马脖子,反手给另一匹马脖子一刀,然后飞身而起,并掌劈向喷血的马身,两匹马轰然倒地连带着马车也哐当一声歪倒在路旁。
“混账!”——车里传来愤怒地尖叫声。
只见车帘掀开,一位满目威严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扶着一位戴着玉冠的十多岁的小少爷,小少爷显然刚刚撞到了马车,额头一片红肿,此刻正愤怒地瞪着魏淑芬,他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两匹马,双眼立刻蓄满眼泪,小少爷尖叫着,指着魏淑芬:“马,我的马,萧三,给我杀了她,杀了她!”
赵远程放下孩子向马车这边走过来,赵虎出了门口看到就是这样的场景,赶忙两步向前冲中年男子包拳道:“不知尊驾府上是?”林老捕快伸出去拉赵虎的手悬在空中,干脆收了回来,拿出纸笔记录起来。
魏淑芬看着急忙避让马车倒在一边地上的几人,还有刚刚吓傻了如今抱住孩子哭着不撒手的小夫妻,还有倒地堆在了四春饮子门口的车架,从后腰拿出镣铐沉声说道:“当街纵马,几伤百姓,按律罚役三月,现逮捕尔等,你二人有任何疑问可以到巡捕房申述。”说罢向二人走去。
“萧三,杀了她,这是御赐的马,杀了她!”小少爷愤怒地尖叫着,中年男人也解出身后的鞭子挥了过来:“毁坏御赐之物,杀无赦。”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