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ng。”
背后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江芜后背发凉,迅速回身,骨节分明的手准确无误钳着她两只手肘向上提,将她狠狠按在墙上。
小橘猫掉在地上。周边陷入黑暗。
高瘦的人不紧不慢笑道:“孤身靠近我这种残废,可不是一个好选择。”
“不知道江学姐是信任我,还是信任自己?”
裴季涯慢条斯理挑起她的下巴,清凉薄荷气味打在她唇上:“不过过于自信是会坏事的。”
温热轻轻收紧。江芜仰头露出脆弱的脖颈,纵容她发疯:“轻些,别留痕迹。”
裴季涯眸光微动,在黑暗中凝视她的眼睛。片刻,嗤笑一声,掐着她的腰,深一脚浅一脚抱着她放到轮椅上。
江芜顺势柔弱靠坐。一连串不连贯的“ting”,灯开了。
裴季涯眯眼,衬衫向上系在肋骨边缘,露出平坦白皙的腹部。
江芜饶有兴致欣赏,指挥她:“转身。”
裴季涯:“……”
她还在生气呢。
冷脸乖乖转身,后腰金属闪着冷光。
江芜:“过来。”
“……”
微凉手指在金属上来回游弋,偶尔碰到她的皮肤。裴季涯忍着痒:“好了。”
江芜又摸一把,不知道在不舍得什么:“这么先进的外骨骼,之前怎么不见你用。”
“本来准备走。怕太空排异。”
裴季涯解释。
门外两人扒着门听里面的动静。医生实在熬不住,让她俩一定给自己录音就回去睡觉。
嘴笨保镖:“姐,眼看俩小时了,快该咱飞了,要不咱进去看看?”
“锁着门呢。”保镖队长说。
又半个小时实在等不及,没报希望试试,门开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生不妙,推开门大步冲进去。
休息室空空如也。
“姐!洗手间没人!”
保镖队长给她看。七个字占了一大张纸,字迹潦草像要跳她们脸上。
回帝都,命令,勿念。
两人简直不敢睁开眼。幻觉,一定是幻觉。
其他同事打来通讯。嘴笨保镖:“姐,那边说轮咱们走了,咱是再延迟还是?”
保镖队长攥着纸条欲哭无泪。:“……回帝都。”
嘴笨保镖:“啊?”
“缺德玩意,”保镖队长是榕城人,被她带了一嘴帝都方言,“演半天戏悄默声跑了,还不是搁这嫌弃咱拖后腿?”
队长拿出进京告御状的悲愤:“回帝都,咱管不了总有能管了的。”
她们起飞的同时,另一架小型飞行器上,两个缺德玩意齐齐打了个喷嚏。
裴季涯呆呆的,脱口而出:“谁想我了?”
江芜毕竟经验丰富,很有自知之明:“也可能是骂我们两个。”
这东西还能分担?
裴季涯持怀疑态度。江芜从控制台前起身帮她取外骨骼,低头时长发掉在她颈子上:“航线导入完成。准备启动。”
裴季涯扭脖子,衣领盖着后颈,十字疤痕触目惊心。江芜忍不住问:“你的腺体……”
“计划内。”
江芜垂眼,尽可能轻地刮开连着的皮肤。
裴季涯咬唇忍着嘶声:“一下子。”
“不行。”
看来是真疼狠了。裴季涯:“长痛不如短痛……哎!”
江芜拍她毛茸茸的头,语气极端温柔:“再说。”
裴季涯消停了。
揭完外骨骼两人出了一身汗。江芜帮她擦去后背细细密密的汗,瘫在椅子上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
鲤鱼打挺惊坐起。裴季涯咸鱼翻身:“?”
“破嶂小姐……”
飞行器启航准备完成,一溜白烟上了天。两个人被拍在椅背上。裴季涯疑惑:“什么?”
风声霍然大了。在江芜难以置信的眼神里,能抗住炮弹正面轰击的特殊金属壁化开一个大洞。
被念叨的人墨镜黑衣,捏着甩棍,颈子上绑着绷带,活像个职业选手,即使不是采花大盗,至少也算美艳的悍匪。
潇洒摘下墨镜,一张明丽脸上似笑非笑:“忙着呢两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