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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要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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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电人显示方航,他喘着粗气,破口大骂,“那帮孙子竟然玩阴的,我说了大家别他么动手,别他么动手,没想到那孙子有同伙,什么狗儿子敢掐你。”

我哥去打架了,他,刚刚去打架了,不对,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在群架里参与的角色应该是劝架的。

那帮人还掐他。

我放下手,想挣脱他的禁锢,他却握得更紧,攥得生疼,一条手臂都麻木了。

他说:“没事。”

方航仍气急败坏地说:“我查那群人的来历,都是些混社会的小混混,已经找人收拾他们,而且我绝对饶不了姓郭的那孙子,他不做生意,有的是人做。等着吧,方哥我亲自去给你报仇。”

“好。”石阡恒手上松了些力气,“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我给你简单包扎只能暂时止血,感染就不好了。”

“哦,对,我脑袋上还有伤。”方航这才想起来,“不说了,我去一趟医院,有空请你吃饭赔罪。”

石阡恒挂断电话,放开我的手,淡淡地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你擦点药膏吧。”

我灰溜溜地跑回房间,抱着脑袋无声尖叫,在床上来回翻滚,腰部碰到凉凉的硬物,那东西一震,我浑身打个激灵。

一把刀,还是一支枪?谁在我床上放暗器想要谋害我,摸出来一看,哦,原来是我的手机。

屏幕显示十余条消息,其中两条来自于严请薇,一条半小时前,一条刚刚。

——今天天气很好,有空去沙滩吗?

——没空的话算了。

从放假到现在,她第一次给我发消息,我直觉她有话要说,又想到前不久石阡恒对我说的,不喜欢的人要斩断对方的幻想,否则吊着别人是件不道德的事。

我回了一句“好”。

夏季傍晚的海滨城市空气舒爽,潮湿的海腥味扑面而来,海浪温和覆盖沙滩,偶尔会有一两个猛烈的浪头袭来,路人提着鞋子惊恐逃离。

岸边公园遍地摊贩,严请薇身穿白色纱裙,脚下踩小高跟皮鞋,沿路经过许多小吃摊,她什么都要尝试一下,结果两只手拿不过来,把吃剩的糕点全塞我手里。

我像个行走的置物架跟在她身后,还要提防随时随地冲出来的小毛孩子。

她站在一处路边摊前,招呼我赶快过去,我提着一堆东西走得很慢,她笑开了花,“你怎么那么慢啊。”

我发觉她真的很漂亮,身上有一股很纯粹的干净,是绝大多数青春少男心目中的女神。

如果我单是用“男生都喜欢她”形容女孩的漂亮,绝对是对她品性的贬低,和对她容貌的不尊敬。她好,是因为她本身就好,不是为了讨得异性的欢心。

她像是高空悬垂的月亮,或者是温室的花朵,没有经历过风雨其实挺好的,代表她此生一帆风顺。

事实上,没有人可以规定她必须做历经风雨仍然坚韧的小草,她可以出身名贵,可以十指不沾阳春水。

想做什么是她的自由,不完美也可以,有小脾气也可以。

孙谦筱说我当初追她,还是他催促我表白,严请薇没有立即答应,后来应该也没有答应。

她拿着一支精致的桃花银簪,挂着几串流苏,问我好不好看。

老板摇着扇子说:“这得让你男朋友帮你戴上,要我说你长得这么漂亮,绝对好看。”

严请薇解释说不是男朋友,然后用眼神询问我的意见,我腾出手,接过她的手提包,“试试看嘛。”

老板娘挽起她乌黑亮丽的头发,把簪子斜斜插在丸子头上,严请薇对着镜子摇晃脑袋,眨着眼问我:“好看吗?”

我掏出手机付款,严请薇拦住我,老板和老板娘在一旁说:“多好看啊,多好看,戴着吧,就别摘下来了。”

严请薇凑过来悄声说:“多少钱啊,我转给你吧,你也不能白白送我礼物。”

放在古代不知道能不能称得上是定情信物,可我只是简单想送给她礼物,不止是亏欠,我确实觉得她和簪子很搭配,“没多少。”

严请薇不再执着,很开心地抓住我的手腕往前冲,来到岸边,海浪拍打海岸,溅起的水花沾湿我的鞋尖。

她说:“你是个很不错的朋友。”

每当孙谦筱提起我和严请薇的相思纠缠,早不敢恋的情意绵绵,我都很疑惑他为什么不去当个小说家,专门描写清纯校园恋爱那种偷偷摸摸又甜甜蜜蜜的小说情节。

可是我早已忘记对她的感情,也许根本就没有过,有也不深,否则怎么能说忘就忘了呢。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她,没有搞明白她说这句话什么意思,我永远猜不透别人的心思,也不敢琢磨。

严请薇转过头,手臂支在栏杆上,托住下巴,笑得俏皮又可爱,“交个朋友吧。”

“啊?”

我承认那一刻我懵了,还有点释怀。

“因为我觉得没有什么关系比纯粹的朋友更长久了,也可能有吧,我没有经历过不知道。”

严请薇突然站直了,飞扬的发丝在阳光下是透明的,她突然伸向我的手,我以为她是要和我握手,来个特别正式的交友仪式,于是所有的重物转交到左手,腾出右手。

她愣住,爽朗地笑了。我一惊,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百分之九十,不对,百分百是我理解错了。

严请薇又伸向我的左手,这次我没有动,她拿出冰糖草莓,咬了一颗,然后将少了一颗草莓的串串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脾气怎么那么好啊?”

“原来这是脾气好啊,”我稍稍有些讶异,“有人曾经说我是一根筋。”

“谁啊?”

“我哥。”

石阡恒说我一根筋,别人说什么都信。我没有故意抹黑他,其实还有后半句,他揉着我脑袋说:“这样也挺好。”

“一根筋是更深程度的好。”说完她又笑了,我不敢否认,也没有反驳,随她去了,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没有直白地说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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