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夕的意思简单明了:“你为什么要凑合她们?”
江玉晓那个浓眉大眼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人,才见几面就惦记上了。
单明芷摘下眼镜,用眼镜布一点一点把上面沾的污渍擦干净。
“难道让她被困在过去里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盛朝夕觉得自己被骂了,闷闷应了句“嗯”,看着她擦桌子。
“你今天不出去跟着安渡?”
“不去了。”
人的一生如此漫长,浓烈终归平淡,再烈的酒,开了瓶盖,也会有变质的那一天。
盛朝夕不信有人能爱自己到死,也不希望有人因为自己孤独终老。
……
成功把人约了出来,江玉晓背着手,没话找话:“刚才那个是你妈妈吗?”
没看出两人长得像,江玉晓也觉得自己有些口不择言,还未改口,谢安渡回答:“不是,我只是过来小住一段时间。”
有些人总是相处起来令人舒适,谢安渡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江玉晓领着她走到县城中心,这里有家茶馆,她坐下来,拿起菜单,问她要喝什么茶。
谢安渡随意说了一种,单刀直入:“那房子你真不卖吗?”
江玉晓把手叠放在一起,为难道:“暂时是卖不了了。”
周茹出事和江家有很大关系,只要她还在世,这房子就卖不出去。
“那顶楼的东西,上户人家留下的,卖吗?”
茶馆的窗帘只遮了一半,橘黄色的光洒在桌上,也只照亮了一半。
江玉晓终于明悟:“你是为了那些东西才想要买房子吗?”
只是一些旧物就一掷千金,该说是财大气粗还是人傻钱多呢?
谢安渡坦诚地点头,并表示自己愿意出高价。
江玉晓浑浑噩噩,再听不进半个字眼。
两人草草喝完茶,各回各家。江玉晓还送了谢安渡一小段路,在出声前看见了她刻意抬高的左手。
在光下闪着的是刺眼的钻戒还是金坠子?江玉晓分不清。
但她想,这段尚未萌芽的感情,应该是结束了。
……
谢安渡回了单家,熟练地走到院子那,单明芷躺的正舒服,眼睛也没舍得睁开。
“回来了?”
“回来了。”
“感觉怎么样?”
“……”
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谢安渡巡视小院一圈,才发现小院分了两块,一块是菜地,一块是花田。
“死人会变成什么?”
问题来的莫名其妙,单明芷懒得思索,就回答“不知道”。
谢安渡说:“是清风,是明月,还是照在我身上的每一寸阳光?”
“你认为的,不就是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