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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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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时走的突然,也没留下什么讯息,盛朝夕在太平旅馆待了两天,还没怎么学,突然就成为了太平旅馆的老板。

春秋说,老板要有老板的样子。

人间和太平旅馆果然是两个地方,人间的老板可以三天两头不来上班,太平旅馆的老板却要苦哈哈地值班。

值班并不是在说要留在旅馆里坐镇,而是要到一些不愿脱离死躯的人身边,说服他们放下执念离开。

“人都死了,还能赖在身体里不走吗?”

行舟解释,每个人身上都有生欲和死志,当欲望强烈到成为执念的时候,支撑人活着的就成了意志。

盛朝夕对此很感兴趣:“也就是说,其实人只要想活着,就能一直活?”

两人同时摇摇头。

值班的跟踪对象是“意志强大的人”,由于对方处于生与死的边界,才能看见所谓的死神,只要执念崩塌,就会迈入死亡。

“行。”盛朝夕点开电子地图,“那我要去哪里值班?”

春秋划拉了两下屏幕,点了点离A市有几千公里的地方:“登临县。”

……

盛朝夕很少和人谈起,自己并非C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年幼时曾在登临县住过一段时间。

那并不是一段和美好沾边的回忆。

记忆中的登临由坑坑洼洼的小路组成,总是混着雨水,每次回家,即使小心翼翼地走过,鞋底也会沾上泥巴,换来一顿责骂。

不错,登临以前是一个多雨的贫困县。

再次回到旧地,盛朝夕顺着指引左拐右拐,踏入陌生又熟悉的小巷,停留在一处栽满鲜花的小院前。

十多年的时间,登临县的面貌焕然一新,记忆中的脏污一经洗刷,变得明亮起来。

盛朝夕穿过眼前这道如同装饰的铁门,院子的主人正在躺椅上躺着,闭着眼晒太阳。

比起谢安渡,她身上的死气浓郁得如同黑墨。

这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单单从面容上看,看不出她已经停留在生死的边缘。

盛朝夕第一次值班,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站在一遍,欣赏起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正值开春,院子里有些枯萎的花草重获新生,含苞待放。

从烈日等到太阳落山,名为“单明芷”的院子主人终于睁开眼睛,她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恍若未见,慢吞吞地推开木门走进了里屋。

盛朝夕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穿过两三间房,到达屋子的前门。

“叮铃铃。”

屋檐上挂着风铃,灰扑扑的绳子延伸到屋子外头,有客人来访的时候,轻轻拉动,风铃在空中摇曳,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困倦地站在单明芷身侧,确信她已经看到了自己,却不知为何对自己视而不见。

单明芷拉开门,门外的女人戴着渔夫帽,背着棕色的双肩包,脚尖抵着行李箱的轮子。

“我来住宿。”

单明芷侧身,盛朝夕迟一步跟着侧身,金色的吊坠在眼前一闪而过,她一时分不清这是命运的馈赠,还是红线的指引。

谢安渡或许已经是这里的常客,单明芷又拉上门,慢慢悠悠地走回后院,任凭谢安渡一个人在屋里忙活。

回了小院,单明芷没坐下来,望着院子里被风吹歪的花草,目不斜视:“陆清时呢?”

她的一切镇定都有了解释——她见过陆清时。

像是给上一任不靠谱的前辈处理烂摊子,盛朝夕回答:“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陆清时是突然消失的,只把去处告诉了行舟,行舟嘴严,一点风声都没有漏出来,气得春秋上蹿下跳,差点拆了太平旅馆。

单明芷噎住,话匣子倒是打开了,盛朝夕问她:“你为什么不肯走?”

单明芷微微抬头,望向铁门和围墙外的世界,没有给出答案。

毕竟不是有问就有答的游戏,盛朝夕也不失望,守在她身边,像是甩不掉的小尾巴。

行舟说过,值班是必要的,有执念者不能死于非命,会变成怨念在人间徘徊,四处作乱。

又过了一阵,头顶的天空快被黑暗吞噬,屋子里传来“叮铃咣当”一阵响动,单明芷刚收起地上的椅子,谢安渡灰头土脸地闯进来,脸上残留着黑色的手指印,像是一只小花猫。

“灶台怎么用?”

虽然电力已经普及,这栋屋子还是用着最原始的烧菜方式,需要干草引燃,木头生火,用大铁锅做饭。

谢安渡作为A市娇生惯养的富n代,虽然肯吃苦,却没有烧火的经验,自己胡乱尝试一通,不出意外失败了。

单明芷“咳”了一声,绕过谢安渡,赶着去救那比她年龄还大的老灶台。

盛朝夕也跟着进了厨房,里面并没有出现想象中那般烟雾缭乱的场景,木头堆满了灶台的烧火口,锅子平静的像是无事发生。

谢安渡姗姗来迟,手撑着木门的一侧,悻悻道:“点不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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