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沛明感觉自己现在还晕晕乎乎的没缓过来,尤其是一对上那双眼睛,气氛又燃起来了。
他有些欲盖弥彰的咳了一声,缓缓低下头拿起酒杯尝了尝,试图让里面那少的可怜的几块冰给自己降降温。
好像有点适得其反了,他真是傻了,试图喝酒降温。
滚烫的液体带着淡淡的桃子香气,从舌尖灼烧到胃里,又蔓延到四肢百骸。
秦沛明喝了几口又放下,本就不太清明的视线,又对上了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彻底的溺了进去。
右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左手探过去按住人的后脑吻了上去,一气呵成。
完了,脑子彻底烧坏了。
残存的香味在唇间蔓延,秦沛明只是主动贴了贴,就感觉自己的心脏要爆炸了,触电似的又坐回高脚凳。
“还不错。”半响,他评价了一句。
从里到外都在疯狂燃烧,秦沛明低头都能看到自己领口出露出来的锁骨和胸膛都粉了一片,赶忙伸手系好扣子。
宋缘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欲盖弥彰,笑了好一会,才伸手帮脑子一片混沌的人扣上最后一颗纽扣,指尖冰凉,从泛粉的脖颈间划过。
“怎么变成小傻子啦?”他问。
秦沛明想了想,才不服气的答:“总比小狗好。”
外边又掀起一阵欢呼,吵的秦沛明听不见宋缘说了什么,只能从口型依稀辨认出“你真……”,后面还有两个字,他实在好奇,于是凑近大声问了句你说什么。
宋缘又说了一遍,又被外边翻天的音浪压过,秦沛明只听到最后一个字是爱。
不对,怎么会有这个字?
秦沛明宕机的脑子涌出几丝清醒,不对,这话不对。
他看到宋缘从兜里摸出手机,接了电话。
“喂?秦一洋?”
“是啊,他是跟我一块呢。家里的保镖?我不知道啊,他这会不太清醒,我问不了。”
“你有急事?哦哦,那你急着吧,爱莫能助咯。”
宋缘把电话挂了,手机又揣回自己兜里,才慢悠悠从吧台走出来,坐回秦沛明身旁。
秦沛明没有听懂他刚刚说的话,脑袋里燃着火,视线模糊,只看到那张水润的嘴唇一开一合。
想亲。
他探过头,结果栽到了人胸口,耳垂上的银钉挂到了衣料的肩线上,扯的剧痛。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宋缘皱眉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又跟阿迪要了酒精喷雾,对准冒着血丝的伤口呲呲俩下。
“啊!”冰凉和刺痛袭来,秦沛明下意识的伸手去捂自己的耳朵,结果伸到一半被拦住。
“疼吗?”宋缘在阿迪惊恐的注视下,把秦沛明的脑袋扳过来,让人滚烫的脸颊贴在自己的颈侧,然后很小声的,哄小孩似的问了一句。
疼的要命啊。
秦沛明很生气,但肌肤相贴的满足感压在他心头,让火气散发不出来。
他好像总是这样,一靠近这个人,就开始迷糊了,做什么都没头没脑的,跟喝醉了一样。
不对,他现在好像确实喝醉了。
混小子,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他平时不太喝酒,但也不至于这么拉胯吧?
“疼就对了。”宋缘把他额前的发丝拂开,像给小孩讲道理的大人一样,殷殷道:“健康和快乐是求不来的。”
“我要你病骨累累,疯癫成疾的时候依旧爱我。”
什么?爱你?
秦沛明被外头的巨浪震的发聋,应了一句嗯。
他什么都没有,唯一能给的起的东西,就是那几分不值钱的爱了。
可这有什么用呢?
他爱付雪莱,付雪莱让他去死。他爱秦博文,秦博文也说爸爸爱你,但他说完就死了。
他唯一拥有的这几分爱,还像什么不祥的诅咒似的。
不对,秦沛明不太清明的脑子转了转。
他还有钱,有很多很多钱,很多很多房子。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再努力一点,再挣更多的钱,他以后就能变成宋缘的一个倚仗。
宋缘就不用像林凡那样,为了钱委居在小小的弗沛当助理,也不用像纶译那样,跟和自己三观完全相反又无聊的人当朋友。
等秦沛明用迟钝的脑子盘点完,他已经坐在宋缘的床上和欢欢大眼瞪小眼了。
“喵?”欢欢看起来有些疑惑,用爪子扒拉着秦沛明的衬衣,疯狂的耸动小鼻子到处嗅。
秦沛明抬手摸了摸它油光水滑的皮毛,在心里补充道:嗯,你也很可爱。
秦沛明站起来,循着记忆,去卫生间磕磕绊绊的洗了脸,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丢到脏衣篓里,只穿着内裤又回了床上。
宋缘把睡衣套在他身上,安抚似的吻了吻他额头。
秦沛明半倚在床头,脑子里烧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