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把水缸取下来。”阿秀手虚虚的指着屋顶。
萧寒紧跟了两步,被一道门挡在门外。
月光从窗户缝隙钻进来,洒进里屋。
温温热热的触感从脸颊处传来,阿秀缓缓睁开眼睛,是男人温柔的在帮自己上药,抬手推却,却见手也被白色的布包扎起来。
萧寒见她醒来,急忙收拾起东西, “你别生气,我这就出去。”
阿秀看着男人端着盆出去,忽然就不气了。
明日吧,阿秀心想,不能轻易放过福子哥,拉过被子,翻身睡去。
汪汪汪......
阿秀扯扯被子盖住耳朵,却扯不动,一个使力,不知什么东西掉进被中,阿秀惊坐起身,伸手摸到个软绵绵的东西,壮着胆子看去,是一只小奶狗,细细软软的吐着舌头,让她心都化了。
小院子里传来刷刷的声音。
合衣抱着小奶狗推门而出,看着萧寒在院子里打扫,白日的一切好似都没发生。
“半夜不睡觉,做什么?”阿秀站在门口,对着月光下忙碌的男人问道。
萧寒见阿秀出来,放下手中的扫帚,与她面对面站着:“今日惹你生气了,打算好好表现一番。”
月光下,男人的眼睛黑白分明,五官精致立体,如画中人,阿秀心悸不已,偏过头去。
“哪来的小狗。”阿秀故意冷声。
“白日市集买的,长大了即可以保护你,也能看家护院。”萧寒盯着她的侧脸不放,睫毛忽闪忽闪的,扫在他的心房。
睫毛忽然停住了,只见睫毛的主人转过头,对他说。
“看在小狗的面子上,我原谅你这一次,下不为例。”说完,又转身进屋,靠在门上捂住砰砰直跳的心脏。
他可不知道这次阿秀全是看他长得好看才原谅的,全当是小狗哄的她的芳心。
萧寒摸摸鼻子,想好的措辞一句没用上,心中松了口气,转念一想心又提起,若是身份被揭穿,又该拿什么取得她的原谅,该是寻个机会坦白的时候了。
春日的暖风吹着吹着草就绿了。
两人携手走过小径,走入一片杂草从,往山后的地里去,昨日这么一闹,已经算下来已经足足两日没有浇水。
“福子哥,萝卜、土豆是不是干死了。”阿秀有些担心。
萧寒手提着水桶,不紧不慢道:“不会,这几日日头不大,况且......”随即故作高深的停顿。
阿秀听的着急,摇着他的手臂问道: “况且什么?”
“况且是我们两人种下的,可没那么脆弱。”萧寒薄唇轻启,说的理直气壮。
阿秀无语的看着萧寒,半天挤出一句:“你真是厚颜。”
男人爆发出哈哈的大笑,惹的女子轻柔的一拳。
走了没多远,男人停在一处矮草丛面前,盯着地面不语。
“怎么了?”顺着视线望去,阿秀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
“没什么。”萧寒安抚性的握了握她的手,“眼花,错把树枝当成蛇了。”男人指着一个未完全干枯的树枝。
“是有些像。”阿秀看着蜿蜒的树枝,点了点头。
“这一片经常有人来吗?”萧寒牵着她的手,走上山坡,有意无意的问。
“没有,我和爹在这山间住了五年,除了采药的人,就没见过其他人。”阿秀摇摇头。
萧寒目光一凛,那痕迹虽不明显,但以他多年的打仗经验来看,明显被人或大型动物踩踏过,还有那截新鲜的断枝,依痕迹来看,是昨日。
阿秀捏了捏他的手,以她对男人的了解,他可不是好奇心这么强的人,不安道:“怎么了?”
“无事。”萧寒不欲让她忧心,回握住,安抚着她,自己将此时放在心上。
揣测或是昨日的村民来过此处,萧寒心中思量。
上了山坡就是那块平地,打眼望去,萝卜土豆不仅没有干死,还长出了嫩芽。
萧寒扶着阿秀走下田埂,阿秀蹲下声,手捧着一株细苗,小奶狗在她腿边跳跃。
男人长身而立,站在她的身侧,帮她挡去这刺眼的日光,低头含笑看着女子轻柔的发顶。
“福子哥,你看到没有!”阿秀仰起脸,眼眉弯弯,脸庞雪白透着微微的红润。
萧寒看着笑颜如画的女子,揉揉她的发顶,宠溺的开口说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