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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内城风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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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以为国君会在乎一个可有可无隐形人的几句话?

简直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大人,属下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禀告。”侍卫左顾右盼,闪烁其词。

王酉铭没什么耐心,催促他:“别支支吾吾地,快说!”

“那华纪使臣貌似去左师大人府上拜访了。”

娄卿旻,周鉴。

王酉铭脑子里忽然蹦出这两个名字。

探子已经来报好多次了,王酉铭也很疑惑那人的言行举止,“他究竟想干什么?又是藏室官,又是周鉴,他一外来人为何接二连三地与燕国朝臣扯上关系?莫不是想暗地勾结,计划着于我们燕国的不利之事?”

王堃父亲回想起娄卿旻在朝堂上咄咄逼人指正他儿的事,便有些记恨,忙接话补刀:“兄长,我一早便看出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善茬,粗盐之事已过,他迟迟不走还不知在背地计划着什么呢,我们定不能让他过得太舒服!”

“无事。纵使他是洪水猛兽又如何,我王家人英勇无畏,从不惧任何困难,来一个便解决一个,来一双便解决一双。等我把姜家和那小藏室官收拾了再处理他。”

王堃父亲这时候聪明了,“也不能在燕国对他动手,若他又拿两国联盟情谊说事,便对我们不利了!”

炭火燃尽的灰散出一种难闻气味儿,刺鼻。

王酉铭想起一件事,而后冷着脸向内里走去,从一个木匣中取出那根莹白色的东西。

是上次王堃捡到的龙骨,他粗粝的手指摩挲着龙骨,将几件事连在一起,:“我怀疑上次堃儿在府上被吓破胆子就是他的手笔。”

如若不然为何会有人有普桑人的信物龙骨?

又为何会突然跑到王堃府上?

那赵成延不可能做这事。

粗盐之事的来龙去脉除了赵成延便剩下那朝颜公主与娄卿旻知晓了,其他人根本接触不到嫌犯。

不过,他倒是忘了,他自始至终都忽略了一个人,一个处在事件最中间的事主——

姜家,姜贯!

据知情人透露,姜贯好似是朝颜公主的亲舅父,那朝颜又是与娄卿旻一齐出现在燕国的,本来娄卿旻因为粗盐之事对他王家有偏见,姜贯又与那仲清相识,巧合的是娄卿旻也识得仲清,眼下一看,他们全然是一伙的!

姜宣同的伤已然好个差不多了,按道理早就该离开燕国,但他们迟迟不走,定然是改了主意。

王酉铭豁然开朗,眼神发了狠。

这几人怕不是想联合燕国其他朝臣报复他王家!

他是不会让他们如意的!

“兄长,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做?”

王酉铭接话道:“小商贩一事暂且不用管,让那些人瞒着别传到国君耳朵里就好,你先把百姓们安抚好,让你手下的人控制好今年的炭价不要涨得太过分。”

而后他提笔重新仿照着仲清的笔墨语气,又在一片新的布帛上写下了其他内容,写完便将东西递给侍卫让他重新放回藏室官的人手上。

所有事情吩咐好,王酉铭面上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那些故意搅乱燕国朝政的人,待明日国君见过此文书,便会替我们解决一半。”

*

翌日天还未亮,宫里便传来今日不上朝的消息,此举让众人都疑惑不止。

下命之人此时此刻还在朝宫前聚精会神地批着白日里臣下呈上来的文书。他昨夜一夜未睡,没根本没有精神上朝。殿内燃着几盏鹰足灯,数十段蜡烛,整个大殿被照得明光烁亮。

临近冬日,天气转寒。

有经验的外城百姓已经开始准备木炭以便冬日取暖了,甚至燕国境内的店铺都供应不上,还以此抬高价格压榨平民,总出现街头闹腾打架斗殴之事,搅乱了外城安稳。

燕融对此很是头疼。

此事年年秋冬时节都会上演一遍,偏偏今年愈发严重。而那华纪使臣迟迟不离开,若传到那人耳中叫人看了笑话,他这一国之君的脸面都不知该往哪处搁。

他烦闷地揉了揉额角,抬眼向那堆竹简中看去,只见一块方帛插在其中,纯白的一片柔软在坚硬的黄色竹简中很是显眼。

他指着布帛问一旁的内侍:“那是何物?”

“回王上的话,这是您前段日子新封的藏室官仲清仲大人的进言,据送此物的小侍说,仲大人是俸禄不够便没买竹简,只能用素帛。”

“藏室官仲清?”

燕融几乎快要忘了自己还设有这样一个官职。

若内侍不提,燕融早就不记得自己先前受人之托提拔了一个从未听过的无名小卒。一想到这人托了姜贯的福才得此机会一举上位燕融便打心眼里看不上他,心里对他的印象亦是空无半点墨水的年入半百的老人。

只是不知,何时何地一个小小的管理书册的人也有权给国君进言。燕国虽对进献一事没有严格的律法,但也不至于随随便便一个小官的东西能送到他面前。

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那块破布上写了何物,他吩咐内侍将东西拿了过来,打开看。

起初看着这舒适的字迹,燕融还觉得此人有些本事,随着他看完上面所写的内容,面色逐渐变得铁青,胸腔那股火气快要喷涌而出,最后忍无可忍,直接将东西扔到地下。

“放肆!”

“将此物拿走!立刻给孤烧了!”

内侍肉眼可见的慌乱,从未见过燕融发如此大的火,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爬到案前将东西捡起,用力磕着头,“王上息怒,王上息怒!”

“他当他是何人?又以何种身份敢来教孤做事!”

内侍在君主身侧当任许多年,不看也猜出这帛布上怕是写了什么不合身份规矩的东西,奈何这几日燕融火气正大,仲清那人算是撞到刀口上了。

他有些怜惜那人,但还是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在一旁轻言轻语:“王上莫要生气,小心伤了身,许是他拿错了,奴这就去将此物烧掉。”

眼看内侍把布帛放置在烛火上灼烧,在火苗触到布角的那刻,男人出声制止了他,“不用烧,拿过来。”他忽然改了主意,不打算放过此人。

他道:“本想一齐与王后用早膳,眼下看孤是吃不成了。你传令过去,让王后自己吃。”

内侍转身出去吩咐宫人将王命传到后宫,又听燕融吩咐道:“孤要你亲自带人,务必将此等腌臜之物的主人给孤抓起来!把他带到这儿!孤倒要看看他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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