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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燕国之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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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父亲年纪大了,远在千里之外不见面关系也淡了,自朝饶立了军功被封将军以后,父亲也未曾与之有书信来往。

而他,只知姑母留下位公主,心里对她没什么怨恨也没有疼惜,与陌生人无二。

毕竟他读过话本听过民间传言,女子生子一事本就有丧失生命的危险,他不是外面那些无知百姓,自然也不会将杀人凶手、讨债丧门星一类的帽子往一个孩童身上安。

这也是他流连花丛多年,不曾让一位女子为他产子的原因。

父亲有时说他姬妾成群子嗣却空空,若某日生了变故留不下后代无法传香火。但他不以为然,孩童多吵闹?只与女人生活又逍遥又自在,何必搭上人的命给他生个他不喜的孩子呢?

至于日后香火的事,日后再说。

话又说回来,他自己也确实未曾亲眼见过这位表妹,宫里更是不曾流出公主的画像。

回忆结束,姜宣同又认真端详了朝颜几眼,不是他想生搬硬套,只是眼前人生得如此一双明眸,身姿窈窕,他见的第一面便难以忘怀,如今看来的确有几份故人之姿。

但只凭一人之言与他那久远的模糊记忆实在让人难以信服,万事万物讲求证据。

思及此姜宣同将朝颜双手松绑后把她一人留在房内,便派侍卫远出华纪国打探消息,还让信使给在百里外的泉城送了封信,父亲是姑母唯一的亲人,他必然清楚这其中联系。

此次势必要弄清她的真实身份。

若真是表妹朝颜,那他先前对她所做之事便是禽兽不如。此事被父亲知晓,他难逃家法伺候。想着想着姜宣同还感觉到后背一凉,皮有些痒。实话说来,他已经确定朝颜的身份十有八九就是真的,只差父亲一句话,他便要赶快连滚带爬去负荆请罪。

姜宣同后面一连着好几日都未再踏足这个房间,让朝颜安生住着。

本为男子寝室,第二日便全部换新,成了女子专用。

不仅如此,姜宣同回想起先前那场乌龙便觉得根本没脸见她,十分惭愧,专门派人好吃好喝侍奉,万事周到,就想弥补之前做的错事。在收到自家父亲来信之前,他也不放朝颜离开。

朝颜不知其中秘事,只以为姜宣同是开窍了,对自己大国公主的身份有所忌惮才放自己一马,故而在府上度过了好些天看似悠闲的日子,实际她心里早就焦躁如火。

起初也想给娄卿旻报信,说姜宣同与普桑来往一事,但有人一直寸步不离看着她,她迟迟找不到行动的机会。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三日,朝颜表面云淡风轻,整日悠哉悠哉地在府上来回打转,实则在暗地打探姜宣同住在何处,计划何事。她猜测另一边娄卿旻没有惊动姜宣同便是在闷声干大事,徐徐诱之。

二人各自守着各自的地盘都没有动作,她身为中间诱饵只能等。

这日,她甩下侍女独自在院里徘徊,无意撞见姜宣同在训斥下属。她快步跑上前去躲在隐蔽处看戏,见姜宣同好似热锅之蚁,说话亦是火急火燎:

“你怎么办事的?普桑的人还未来?”

一旁下属支支吾吾说不出理由,姜宣同气得拂袖离开,结果半路又折返回来改了主意:“不等了,明日你去找先前放出消息的那位商贾,说本公子有现货,让他三日后到我酒肆商议价钱。”

事情终于有了进展,她这个诱饵还算得上有用,但朝颜心下却喜忧参半,情绪有几分低沉,连带着晚膳都未食几口。

据她观察这几日发现姜宣同本性不坏,只是好色贪财,贩卖私盐或许是受人挑唆了呢?

毕竟以他的脑子怎会想到如此冒着危险发家致富的法子。住在府上这几日,朝颜观察过,姜宣同对下属以及后院之人都很不错,若是真被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那后院这些无辜之人都要受牵连。

得知普桑不来人,朝颜不禁为姜宣同松了一口气。

也意味着姜宣同会直接对上娄卿旻的人,届时人证物证具在,会被当场抓获。不过至少没有通敌叛国的罪名了,只是贩卖粗盐盈利之事肯定罪不至死,相反若普桑真来了才是大麻烦。

眼下还是要静待三日之后,希望事情一切顺利,她也能快些做自己的事。

本以为可以如前段时日似得等着便好,谁知事情忽然有了变故,朝颜第二日便见姜宣同带了一行人急冲冲出门,夜里才回来,回来时面色铁青十分难看。

见状朝颜偷偷跟了上去,姜宣同进了西苑的主屋寝室,朝颜则藏身在后窗偷听。

下属战战兢兢地为姜宣同倒了一杯茶水,姜宣同一把将其推开,杯子摔落在地弄湿了大片毛毯,他双眼气得火冒金星,语气很不耐烦,:“你今日可见到普桑那些人的丑恶嘴脸了?”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与本公子做交易的是他们,上赶着求买盐的亦是他们,如今居然还敢压价,简直无法无天,真以为本公子可以任人宰割了?”

姜宣同还是很生气,本以为与普桑人合作买卖习惯了,便想着顺水推舟不另寻他人合作。经过今日之事,他说什么也不想再与普桑合作,这是他的底线。普桑人仗着是旧相识,知道他如今着急用银钱便想着让他价格低再三成售卖,甚至不惜说出报官的话来威胁他。

忆起朝颜所说通敌叛国的罪名,他当场就怒了,一拍桌案占起上风。他只是赚个钱而已,而普桑之人未经允许私自出入燕国国土还作贩盐买卖,按律当抓起来打他个半死不活再遣送回国,他甚至想,大不了他主动上报国君,他们玉石俱焚。

父亲常常教导他做事三思而后行,故而他未与普桑人撕破脸,但他也不会吃这个暗亏,今夜就派人将他们一网打尽,随便安上个罪名痛打一顿,想想他都心情愉悦。但生气归生气,生意还是要做的。

“那位呢?”

属下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脸疑惑看着姜宣同,他又问道:“那位外城来的商贾在何处?传信给他,说明日在城东酒肆处见面,商议买卖。至于普桑的人,今夜你就带人将他们抓起来,就说……”

“本公子的玉佩在与他们会面之后丢了,怀疑他们偷了。然后你将此物趁乱塞入其中一人衣内,看他们如何狡辩!”

属下收到命令,道了一声“是。”

“切勿着急!”一道明朗女声传入房中,拦住了下属出门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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