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乖乖,你可真是一位公主,偏要人家主动来捧着你。”
这话一出,长煦只静静地望着她。
祝醴敏锐地察觉到了某种危险的靠近,想起了那一堆从市井中听来的皇室狗血八卦,顿时明白了这古怪感觉的来由。
只是她没想到,长煦会这般直白地将不喜摆在面上,好似一点都不在意她可能会把这事往外说似的。
但是转念一想,这人在她面前这般毫无掩饰,祝醴就好似饮了蜜一般。
“罢了,罢了,所幸祝某心胸宽广,也便不同你计较了。”
说着说着,祝醴不由自我陶醉起来。
长煦静静地打量她许久,目光好奇。
好似她还是孩提时期,正在观察自己把玩的一盏莲灯。因有心探知,所以不觉无趣,反倒颇为投入。
“你这是什么眼神?”祝醴将她的动作收入眼中,纳闷道。
长煦坦然道:“只是好奇,你是怎样的一个人。”
祝醴一听,颇为不忿。
“忒没道理,我为了逮住你这不听人讲道理的家伙,天天待在市井里头听人讲故事。你倒好,连我是个怎样的人都懒得了解。”
长煦为她的怒火吸引了注意,熟练地辨别其中的真假与否。
最后得出结论,自己无需太过担忧。
同人做朋友实在是一件难事,长煦再次熟悉了一遍自己先前做下的计划,熟练地说出了一句话。
“我只知晓传闻中的你,并不知晓现实的你是如何模样。”
祝醴便听明白了。
这是邀请她同她相处一段时间,好好了解一下对方,看看适不适合成为朋友的意思。
她心想,没点子心眼还真的听不懂你这小公主是什么意思。
可一想到自己为了听明白对方的话,就要费心思去琢磨,就此全身心投入其中,遗忘了其它,又怀疑这会不会又是这小公主的好手段。
念及此处,祝醴心中更为哀怨,眼珠一转,忽地冒出了一个主意。
她望着面前的小公主,默不作声地靠近,而后语气不甘不愿地开口。
“既然这般好奇,不若与我好生亲近一番,好瞧瞧我是如何的一个人。”
说罢,祝醴猛然伸手,往长煦的头上揉了一把。
长煦:“……”
她的神情颇为疑惑,好似还未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一般。
于是祝醴也疑惑起来,“你没同人这般玩过吗?”
长煦摇了摇头。
祝醴天性多情,顿时想了一堆有的没的,看着长煦的目光颇为怜惜。
“天下人都想同祝醴做朋友,不怪你想同我玩,也罢。”祝醴再次一拍桌子,颇为豪气干云。
她对长煦笑道:“公主有令,祝某岂能不从?”
长煦的反应却依旧十分令人迷惑。
她轻轻蹙眉,询问道:“为何不能不从?”
祝醴伸手,将她额间被揉乱的发丝挽到耳边。
“嗳,话说得太明白,就没意思啦。”
长煦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只是闻歌教她,人与人之间,总要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这般才最是长久。
眼下祝醴的话也是这般的意味,或许这就是她应当记住的规矩之一。
长煦颇为认真地记下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