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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冬狩结束,热闹的明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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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狩声势浩大,彰显大雍儿郎的恢宏大气,展现了大雍儿郎的英武气概。

五日后,圣驾启程,冬狩圆满结束。

高官显贵坐在马车中,一路摇晃颠簸,回到阔别已久的京城。

明王府依旧肃穆壮丽,今年雪下得频繁,纷纷扬扬,府中秀致的假山旁湖水荡漾,清亮的水流一遍遍冲刷着纹理圆润的太湖石,发出温柔的哗哗声。

恰是乍暖还寒时候,茂盛的石榴花树冒出细嫩的尖角,柔嫩的叶片紧紧蜷缩在一起,微风拂过,轻轻颤动,柔弱可怜。

冬狩把姜岁折腾累了,进宫陪太后用了午膳,坐了一下午便回王府了。

太后人老了,信奉佛教,一天大半时辰都在念经,经过后宫沉沉浮浮,睿智聪慧。时常唤五公主陪伴左右,上了年纪后鲜少插手景元帝后宫的事务,除非燕贵妃惹出大乱子,她不会出面。折腾大半辈子,并不愿意与亲手养大的儿子离心。

回到明王府,长庆公主安静地待在府里。

接下来两三天,她都窝在府中躲懒,每天不是呼呼大睡便是吃喝玩乐,小日子过得好不舒坦。

这日日上三竿,躲闲的长庆公主懒懒散散地卧在床榻,躺在床上看了两天的闲书,昨日府里请了京中盛名的戏院来唱戏,洋溢着热闹的气氛。

丫鬟们掀开珠帘,个个面若芙蓉,沉静稳重。

姜岁趴在白色的羊绒毛毯上看书,两条小腿翘着,惬意地前后晃动。

比起宫里赏的那张精贵细致,花纹秀丽的蚕丝被,还有软绵绵睡得腰疼的软榻,她更喜欢这个毛毯,暖烘烘的,贴在皮肤上的触感也很舒适。

她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屋里烧着银丝炭,两条小腿交叠着晃荡。

“书里都是骗人的,”她把市面上新出的杂书看完,结果是这个乱七八糟的结局,气得翻了个身,把手里书随意扔下去,“英娘一个惊才艳艳的女英雄看上一个一无是处的穷秀才?还陛下赐婚公主,强拆姻缘?”

“这天下是没有其他男子了吗?”

一看公主生气,侍候的婢女不知所措。

尚夏和若青端着盘特制的糕点和解腻的葡萄忙上床边,递给公主殿下。

三七在一旁琢磨大雍时兴的闺阁游戏双陆,她才不感兴趣看书。

听到这话,放下手里动作,“主,太没意思了。”闲得太无聊了。

吃了剥好的葡萄,姜岁气消了些,翻了个身,惫懒。

“身在福中不知福,王府随我折腾,要闲着无聊去和乌力吉练武或者帮钱叔做事。”她享受每一日生活。回京裴颂他们邀她出去玩,她全拒了,就安安静静待在王府里。

这一句把三七堵住了。

乖乖低头研究新玩法。

“殿下,这是京城最新出的话本子,”尚夏温柔灵俏,恭顺拿出府里特意外出购买的话本,同时,“王家二小姐给王府送了帖子,听闻京中贵女都会去参加,很热闹。”

雪花纷飞,隆冬时节,王家举办了一场赏花宴,邀请递往京城各家,自然也少不了明王府。

若青笑着哄,“是的,殿下待得闷正好去解解乏。”

话一落,床榻上的少女哼哼唧唧,不感兴趣,接过新话本随意翻着。

去宴会?找罪受。

王家三小姐?就他们王家世家之流,重规矩,怕是办的诗会吧。

眼睛转了一圈,“三七,你不是嫌无聊,你去。”

一句话把三七吓得激灵,忙跑出去像避灾祸一样,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去找乌力吉。”

跑那么快,还不忘记带上她的东西。

尚夏和若青是长庆公主贴身侍女,目含笑意。这对主仆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活泼好动。

风声呼啸,若青贴心上前去把窗户关紧。

“柔音郡主派人捎话,好久没有见到殿下了。她特意接了帖子,希望能在宴会上见到殿下话家常。好殿下,嬷嬷也怕殿下闷出毛病特意嘱咐奴婢提醒殿下。”

“上回已经拒了,总不好再推。”

王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名门世家,四公主也出宫赴宴,五公主体弱称病不去,长庆公主明眼人都知道身体康健,径直推了太不给面子了。

平白惹人话柄。

“那个宴不去。”姜岁随意吩咐了一句,丝毫不在意,昳丽精致的小脸埋在书里,还裹紧毛毯。“京城里最近有新鲜事吗?”

尚夏恭顺点头领命,不再劝,退下去和嬷嬷交待。

一旁侍女面面相觑,细细思索却未出声。

京中出现新鲜事,她们也不敢和长庆公主乱说。

和其他侍女只训练了礼仪武功不同,若青打小是跟在钱叔他们身边,尤其是聂谋士亲手教导。

明王不希望姜岁涉政,期盼她在漠北快乐地活着,又怕女儿看不清朝政。

手下谋士再多再好,男子总是不方便近女儿身边,特意选了人精心培养。

“这些时日大理寺忙得很。”

见姜岁提了兴致看过来,若青恭顺往下说,“许多受欺负的平民百姓跳过京兆府,跑去大理寺鸣冤,却被大理寺寺卿轻拿轻放,以不合规矩,越过京兆府为由不接手。那些人都等待端正肃立的谢少卿归京替自己做主。”

姜岁饶有兴趣,撑着下巴,看来谢大人又要出风头了。

顿了一会。

“谢大人一直没有动作。”

还有一点,若青没有说的是,平民百姓的喜恶十分简单,不敢对不作为的达官显贵生怨,却对谢淮止生出不忿。

敢去大理寺鸣冤的寥寥无几,漫骂声却层起层涌。

若青半蹲在塌前,仔仔细细和单纯明丽的长庆公主分析朝堂事情。

原本气得不行的姜岁听到后来只叹气,扔开话本,看不下去了。她摇了摇头,却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软塌对面的黄花梨柜子,柜上漆着丹桂幽兰草。

望着奢侈豪贵的闺阁,翻来覆去,还是不开心。

当然,若青不只分析了此事,对朝中党派林立,争锋相对,顺便把上次没讲完十年前的江南贪腐案继续分析,观点犀利,一针见血。

“我能帮忙吗?”

姜岁没有指出哪一件事,却真切发问。

塌上的人蜷着身子,脸颊贴在纯白的枕头上,衬得脸颊格外软。

尤其是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睛,像棕黄色泛着淡淡橘光的玛瑙石。

赤忱。

一时间,若青卡住了,温声哄道,“殿下不可插手朝政。”

“钱财总是不缺的,”姜岁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你看着办,和钱叔说一声,就说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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