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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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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肆隐了气息,躲在县衙议事房的房顶上,底下传来了讨论声。

“大人,黄州城内已经吩咐下去了,今日各个商户都开了门,也有人上街了。”

“嗯,你下去吧。”那人又叫住了往外走的人,“等等,都督府那位歇下了吗?”

“李大人房里还亮着灯。”

“嗯,你下去吧。”

那人走了没一会儿,又走出一个中年人,祁肆在屋顶上不漏痕迹地跟着。他转了几个弯,到了一处院子里,客气地敲开了门。

门内出现一张英俊的脸庞,将人请了进去。

祁肆依旧在屋顶。

“王大人,深夜造访,所谓何事?”说话的人语气极冷。

那王大人也不打太极:“李大人可知,京城那位近日即将到黄州私访。”

李棋神色不虞地扫了眼眼前的人:“王大人这几天的动静可不小。”

“老夫也是无可奈何啊,若是那位公子看到黄州实情,岂不是与都督府官所求背道而驰吗?”

李棋语气更冷:“少拿府官压我,你想做什么我不管,别干预我查案。”

对方带着笑继续道:“这是自然,只是老夫许久不进京城,这位贵公子是何模样,老夫一时拿不准,恳请李大人助在下一臂之力。”

李棋眯着眼打量对面带着几分笑意的人:“你想让我画像?”

“多谢李大人帮忙。”说着他从宽大的袖袍中拿出什么。

李棋淡淡瞥了眼,声音更冷:“在下无能为力,王大人另寻他法吧。”

“李大人还请......”

“我说了,烦请王大人另寻他法。” 李棋打断道。

那王大人神色不快地出了屋子。

祁肆等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身后响起了阴冷的声音。

“姑娘,听得可还算满意?”

原本应该在房中的人,此刻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身后,祁肆竟然没有发现,祁肆转身时察觉到了微弱的魔气,不等她深究,那魔气便消失无踪。

祁肆转身后退,拉开一些距离,对方并没有制止,看起来并不担心祁肆动手。

“谁派你来的?”

按理来说,祁肆隐了气息,不该被人察觉,尤其是这只有功夫的凡人。

“不说?”李棋眉头微皱,“那就别想走了。”

不等李棋动手,祁肆转身飞走,她并不想在这地方跟他打起来,李棋似乎也正有此意。祁肆加快速度,李棋也能不落下风。

祁肆停在了一处僻静的街道,李棋站在离她不远处。

“姑娘,来了好几天了,是有事要在下帮忙吗?” 李棋的语气不像方才那么冰冷。

这人分明早就知道祁肆的存在,却按兵不动,又为何在今天揭穿?

祁肆面不改色地拱了拱手:“在下所为乃不得已而为之,在下有一好友,半月前便来了黄州,却一直未得相见,去衙门报案,衙门让我半月后再去,在下实在没法子,才出此下策,烦请大人助在下一臂之力。”

李棋盯着祁肆并未开口说话,也不知是否信了祁肆的话,他良久后才道:“你那朋友姓甚名谁?”

“......郁风。”祁肆没成想他会问这么细,那两个字脱口后,她竟有些心慌。

李棋道:“西厢房的第二间屋子。以你的功力,易如反掌。”

李棋说完就走,祁肆立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人竟然让自己潜入县衙!

祁肆也不耽误,当即去了西厢房。这原来是一间堆放卷宗的屋子。她按着时间一一查看,将案子翻了个大概,与庄昕给他们的几乎毫无二致,只是官府的卷宗里面多了许多县衙的落款,上面名字无论怎么变化,可在仵作这一栏却始终是一人。

三更已过,祁肆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县衙。

第二日一早,三人便凑在一起商讨,祁肆随手落了个结界。

覃沨见状问道:“怎么了?”

“隔墙有耳,我不信任庄昕。”祁肆接着道,“这些案子的仵作都为一人,叫陈贤。我查过了,黄州县衙有三名技艺纯熟的仵作,怎么会这么巧,所有的案子都是他一人验的尸?”

“你怀疑他有问题?”商誉道。

祁肆道:“说不上来,但无论他是否有问题,他都是接触这些尸体的第一人。”

“我去找他。”覃沨接道,“这几天铁匠依旧如往常一样,可我总觉得有些怪异。”铁器铺每日的生意依旧红火,这怪异之处,纯属覃沨的直觉,却找不出佐证。

商誉说起了另一件事:“据说二皇子几日后要到黄州暗访,县衙为此,勒令全城的人,不得一直在家,商铺必须全部开门。成砚给的消息,这几日依旧有人死而复生。”

“成砚?”祁肆问道。

覃沨道:“玄门的小师弟,他那边在查其他死而复生的人。”

商誉嗤笑道:“黄州城都乱成这样了,官府还有余力去应付暗访的皇子,可笑。”

祁肆没说话,其实黄州还算富饶,在这场怪事来临之前,百姓们过得还不错,只是这怪事像是一个巨大的石子,将这平淡闲适的黄州城,打了个措手不及,又恰逢天家暗访,为保住饭碗,官府的那位大人定会无所不用其极,起死回生这种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覃沨,让那位小师弟,去查一下都督府来的那位李大人。”祁肆道。

覃沨问道:“为何?”

祁肆将昨晚的情形说了,“他举止有些奇怪,明明不信任我的话,却还给我线索,黄州一事按下不报,他对此事的态度如何,现在不好瞎下定论。”

商誉道:“那庄昕那边呢?这几日他在问我们的进程,我推脱过去了。”

覃沨道:“庄昕虽说有所隐瞒,但确实是想解决这件事,我倒认为此刻跟他通些消息,或许更有利于查案。”

如今线索不是很多,几人查起来也没什么头绪,即便庄昕不算可靠,倘若弄出点事情,或许对现在的局面更加有利呢?

覃沨说完看向祁肆,祁肆微微点了点头。

商誉道:“我让人盯着他。”

祁肆跟着覃沨去寻了陈贤,等到陈贤下值,两人将他堵在了巷子里。

站在巷子里的人,面对这种堵截,看起来没有丝毫慌张,甚至有些司空见惯:“二位,找在下作甚?在下只贱命一条,没银钱。”

祁肆与覃沨交换了一个眼神,接着祁肆丢了一钱袋给陈贤,道:“近日黄州城起死复生的案子,尸体皆为你验,有无异样,如实道来。”

陈贤双手接着银子,两眼放光,作势便要打开,可听到祁肆的话后,竟将钱袋扔了回来,恹恹道:“在下乃是在县衙司职之人,不得随意透露县衙办案事宜。”

金钱与性命,他还是分得清轻重,陈贤心道。

陈贤绕过两人正要离开,一蓝色利剑突然悬在他的脖颈处。

“钱与命,你选一个吧,陈仵作。”祁肆幽幽道。

陈贤讨饶道:“二位姑娘啊,您看看这是什么地儿啊,不过跟县衙隔了一条街,我这下值后做了什么,能瞒得过衙门吗?您二位若是对那案子好奇,跟王大人要个手谕,小的我立马将验尸情况奉上,或者李大人手谕也行啊。”

祁肆收了凝出的蓝色利剑,缓缓道:“行,你不说,我便一直跟着你。”

覃沨看着祁肆,嘴角漫出笑意,没见过祁肆这样耍无奈的时候。

“别别别,姑娘啊,在下已有夫人,你这样会给我造成困扰的,关于验尸的细节我全写在卷宗里了,真没有什么能帮到姑娘你的啊。”

“算了,他既不愿为百姓,便罢了,我们走吧。”覃沨故意道。

祁肆点了点头,两人转身欲走,身后却传来了陈贤的话。

“二位若真是为百姓,就该知晓这案子为何会查不下去。言尽于此,二位莫要再来找我。”

陈贤说完,便快速离开了。

“所以这案子,还得回到那位大人身上?”祁肆道。

覃沨道:“以命相胁,官府究竟在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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