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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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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摇摇头。

“您来之前,我已经把RB在南京屠杀的时候的档案都梳理了一遍,说实话,关于国际红十字会的记录太少,记录里没有ZG人的名字,没有一个叫王耀的人,他有没有可能用外国名字登记?”

“不知道,应该不会,他是个挺奇怪的人,他在DG留学的时候好像就没给自己取DG名字,到SL的时候也叫本名。”

“一个能认识英国大使的家庭,说实话,这在南京虽然不少,但是也并不多见,祖父还曾做官,这个更少见,好像答案就在眼前,但我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对方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这一个月以来,我有时候都会怀疑,您说的这个人是不是真实存在。”

“当然存在!”伊万大喊了起来。

“抱歉,失礼了。”对方被他激动的情绪吓了一跳。

伊万控制好情绪:“要不我们换个方向,西南联大,他在那里任教长达一年,并且他是在那里入的党,我想会有他的记录才对。”

“西南联大在1946年就停办了,现在已经被分为清华,北大,南开,昆明师范学院留在旧地。清华和北大在北京,南开在天津,他们都有机械专业,这个工作量会很大。”这个大个子ZG人看着照片里的人,思考了片刻,“您是一定要找到他么?”

“我一定要找到他!”

“好,给我时间,我帮你。”大个子放下眼镜,看着面前的SL人,“我到过SL,我在SL生活了三年,直到莫斯科解围我才离开,我会帮你的,我爱SL,就像爱我多灾多难的祖国,我会帮你的。”

“谢谢!”

走出档案馆,翻译姑娘站在大厅门口等他:“书记!”

她冒失地挥着手。

“久等了。”

“不要难过,会找到的。”翻译姑娘跟了过来。

“您怎么会知道我的事?”伊万奇怪地看着她。

“因为您看到的那个人,是我爸爸啊。”

伊万被她逗笑了。

“ZG姓王的人太多了,叫王耀的人太多了,如果您的朋友像我一样就很容易被找到。我姓瞿,ZG叫瞿怡舟的人应该只有我一个吧?”

“不会比SL叫伊万的人更多吧?”

“那应该不会!”

“如果他也在找我,我想就算全SL的人都叫伊万,他也能找到我。”伊万拉开车门,“糕团小点是怎么回事?”

“好吃的东西!”

“甜的咸的?”

“甜的啊!”

还真是甜的啊,伊万想。

汽车没有返回宾馆,伊万让瞿怡舟带他去吃饭。南京比他想的繁华,看来这座城市的创伤也在愈合,那些古风卓越的建筑似乎有着列宁格勒同样的文化底蕴,只是更内敛、含蓄。

“南京的历史比列宁格勒久远多了!”瞿翻译脸上满是自豪,“我是南京人,啊!南京可真是个好地方!我愿意为她写一百首诗,用汉语,用俄语,都行!”

伊万没有嘲笑她的颤音,她和她的父辈不一样,她对SL还不够热爱。

在点心铺里,伊万见到了他想象中的“工巧文雅”的小点心,他尝了一口,看着店内店外买吃食的ZG人发呆。

“你看,我被ZG人包围了。”伊万在心里对王耀说,“我知道他们在偷看我,就像你和我上街,SL人都偷看你一样。”

一旁的瞿翻译一直啪嗒啪嗒地不停嘴,不是在说话,就是在吃。

“您好?”伊万突然说了句汉语。

瞿翻译惊讶地张大了嘴:“书记!您会说汉语,而且是如此标准的南京话!太厉害了!”

“是我的老师很厉害,”伊万觉得自己的情绪好了点,“方便帮我看一首歌的歌词么?”

在一家小茶馆里,伊万从包里掏出了他誊写好的那首歌词:“有些地方我看不大懂。”

瞿怡舟看了一遍:“四季歌?哦,可能是周璇的那首四季歌!我知道啦,我把中文歌词写给你。”

瞿怡舟在第一段的旁边一边哼,一边写下了歌词:“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忽然一阵无情棒,打得鸳鸯各一方。”

“鸳鸯是什么?”

“一种鸟,在ZG象征爱情,只要他们结成了一对,便一辈子不会分开。”

“夏季到来柳丝长,大姑娘漂泊到长江。江南江北风光好,怎及青纱起高粱。秋季到来荷花香,大姑娘夜夜梦家乡。醒来不见爹娘面,只见窗前明月光。”

小姑娘的声音很可爱,有一股孩子般的稚气,南京温暖柔和的风从窗口吹进来,伊万看着窗外的长江,江面宽广,如这座城市一般的宁静,他不知道王耀当年是以怎样的心情对他唱的这首歌,如果在那一天他就知道这歌词的含义,他们是不是不用忍受这么多年的煎熬?

“冬季到来雪茫茫,寒衣做好送情郎。血肉筑出长城长,侬愿做当年小孟姜。”瞿怡舟放下钢笔。

“最后一句我不大懂,我第一次读的时候,说实话,全篇只看懂了情郎。”

这两个字足以令他激动了。

“这是一个久远的故事,经过了太多的改编,”瞿怡舟撑着下巴,“但它的主题却永远不变,讲的是一个妻子痴情的守候,不倦的等待,即便她的丈夫身死沙场,她也要哭倒长城,与他相见。”

回去的路上,伊万没有再讲话,只是看着窗外。瞿怡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她觉得这个SL人很亲切,他英俊的脸更让她觉得有好感,但当他表情忧郁的时候,她又不知道如何再开口找些话题让他开心起来。

毕竟是领导,我还是闭嘴吧。瞿怡舟放弃了想要继续欣赏他的紫色眼睛的打算,开始傻乎乎地盯着街道发呆。

晚上,她父亲回来的时候,俄语还不够熟练的瞿翻译和她父亲分享了今天这位莫斯科文协副书记的事例。

她父亲沉默了片刻,拍了拍她的头:“可能是因为,他太爱Z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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