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迟惜白飞奔进教室,捉住林菁的手,眼睛亮亮地说:“林菁,马术比赛那天来看我比赛吧!”
迟惜白不由分说地把门票塞进林菁手里,紧紧握了一下她的手心,随即跑开了,“一定要来啊!”
林菁把门票拿在手里看了好几天了,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去看迟惜白的比赛。
迟惜白好像一直是那样的,神采飞扬光彩夺目,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困扰和无奈,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动摇她心里的想法。
无论是好的,坏的。
她真的很羡慕她。
林菁想起当时和迟惜白不欢而散的模样,心里头不禁一阵忐忑。
她会生她的气吗?
犹豫再三,林菁还是去了格勒特马场。
阳光平铺在草地上,马儿在恣意地甩着尾巴,看台上坐满了人,不远处架着几台摄像机,整个马场的气氛十分热烈。
林菁看到了迟惜白的身影,慢慢地走过去,越走越近地看到了刚刚死角看不到的地方。
陆遇筝在给她系护膝。
迟惜白坐在椅子上,陆遇筝半蹲着,一边问她的感觉,一边给她调整绑带。
陆遇筝殷殷嘱咐道:“待会儿上场不用着急,按照平时练习的节奏,调节好呼吸,你和温莎已经磨合很久了,要相信彼此......”
“好好好我知道了,会长,你啰不啰嗦啊?”迟惜白咯咯笑了起来,“你不用管我啦,我自己可以的,你快去准备吧,你不是也要比赛吗?”
陆遇筝无奈地弯了弯嘴角,松开手,“男子组的比赛在女子组后面,不急。”
“看来我们陆会长已经胸有成竹了,那我采访一下你,”迟惜白的手握成话筒状放在嘴边,“请问陆同学,你今天有没有信心夺得莱顿公学马术大赛男子组冠军?”
迟惜白的手递到陆遇筝嘴边。
陆遇筝定定地看着她,看到迟惜白有点犹豫要不要撤回手的时候,他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凑近了。
迟惜白愣了一下。
陆遇筝把指尖插进“话筒”中,虎口卡着虎口,热量似乎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手心里透出来,滚烫地炙着她的手。
“当然。”陆遇筝说。
迟惜白好像被烫到了,手不自觉地抖了抖,慢慢地撤开来。
迟惜白清了一下嗓子,“那我先去准备了。”
陆遇筝点了点头,起身目送着迟惜白走去选手区。
赵颂臣理了理袖口,缓步走到陆遇筝身侧,顺着陆遇筝的目光看过去,慢条斯理地说:“还不去准备,是担心你的小心肝儿?”
陆遇筝没有看他,淡淡问道:“之前为难她的人,是你找来的?”
赵颂臣微微一笑,“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陆遇筝说:“你不用在我面前打哑谜,我查过了。”
赵颂臣瞥了他一眼,“你都把人送出国了,转学离开了莱顿,何必还来问我呢?”
陆遇筝说:“我想我已经说过了,不要再去招惹她。”
赵颂臣玩味地看着他,“陆遇筝,你别告诉我,你动真心了。”
陆遇筝没有正面回答,“这不关你的事。”
“你别忘了,我们赵家才是你最佳的合作对象,你和微澜才是合适的联姻人选。”
陆遇筝一字一句地说:“我再说一遍,别动她。”
赵颂臣眯起眼,四目相接,火光四射。
迟惜白没有看到这边两个人的硝烟,她牵着温莎站在比赛场上。
迟惜白慢慢地顺着温莎的毛发,突然周边响起一阵喧闹声。
“快看快看,赵大小姐的马!”
“蛙趣,那时是纯血马吗?”
“我第一次现场看到真的纯血马!赵微澜真有钱!”
“赵家真的很舍得下血本,就为了这个比赛竟然买了一匹纯血马!”
“纯血马又怎么了?很贵吗?”
“你不懂,一匹纯血马,抵得上你家里一整个车库的豪车!”
“我滴妈呀,不愧是远洋船业,就是财大气粗。”
迟惜白转头去看,只见赵微澜牵着一匹栗色的骏马走了过来,站在了她旁边的赛道上。
这匹纯血马体态轻盈,四肢修长,身姿矫健,就算是迟惜白这样不懂马的外行人来看,也能看得出是一匹难得一见的悍马。
赵微澜昂首挺胸,手里拉着缰绳,十分得意地把那些夸赞的话尽收耳中。
“喂,特招生,看到了吗?这可是我特地从英格兰运来的纯血马,不是你手里那匹凡马能与之匹敌的。”
赵微澜摸着纯血马的鬃毛,得意地说:“我劝你还是趁着比赛没开始,跪下给我求个饶,本小姐可以考虑考虑,不让你滚出莱顿公学。”
迟惜白笑了一下,“现在说这句话还为时尚早吧,赵同学,我们比赛场上见真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