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惜白这段时间一直在练习马术,开学考的成绩也出来了。
理科各门成绩都在前三名,意语堪堪好压着第十名的线,靠着理科高分,总成绩排在了年级第七名。
迟惜白看到了年级排名表,挂在年级第一的名字是——沈时泽。
沈时泽不愧是男主之一,即使身体不好在家休养,成绩也能碾压一大批人。
年级排名都在显示屏上,但是奇怪的是,迟惜白的班级里缺考了三个女生,后面的备注栏上写着:已转学。
迟惜白只是瞄了一眼就没有关注了,更吸引她的是马术比赛的章程。
今年的比赛场地定在米赫城的格勒特马场,一个会员式马场,普通的马术爱好者是没办法进入的,这个地方只接待A9以上的会员,这次莱顿公学的马术比赛能定在这里举行,也是因为这个马场老板的儿子在莱顿上学。
女子组在上午比赛,男子组定在下午,每组比赛两场,第一场比速度赛马,角逐出前十名进入第二场障碍赛。
马术比赛预热了这么久,终于要来了,而论坛上,讨论迟惜白和赵微澜谁能夺冠的声音也越来越高,上次迟惜白看到的论坛贴已经盖了几万高楼,她的赔率也飙升到百分之三百。
来看开学考成绩的赵微澜也看到了迟惜白,分开人群走过去,抄着手抬起下巴,“在看比赛规则吗?”
迟惜白听声音就知道赵微澜来了,她没有回头,只是说:“是啊,马上就要比赛了。”
赵微澜嗤了一声,“我劝你还是不要看了,多此一举而已,最后马术比赛的冠军一定是我。”
迟惜白转过身,和赵微澜对视,“你怎么知道,我不可能赢呢?”
赵微澜微微一笑,“我当然有致胜法宝,至于你,别在马场上出丑,丢我们莱顿的脸就好了。”
“哦,忘了告诉你,这次的比赛,不止莱顿内部的人员会观赛,电视台也会实时转播比赛实况,你学不到一个月的水平,可别到时候摔下马,丢人现眼。”
迟惜白没有和她争辩这个,“到时候比赛场上见分晓不就是了,希望赵大小姐不要输得哭鼻子才好。”
赵微澜愤愤地瞪她,咬牙道:“哼,但愿你比赛当天还是这么自信!”
赵微澜踩着高跟鞋健步如飞地走远了,迟惜白无视了身边那些指指点点的话,背着自己的书包去马场练习。
左岩这段时间一直在为马术比赛做准备,迟惜白来马场练习了这么多天,两个人还是第一次在课堂之外的时间碰面。
左岩给马儿喂饲料,问道:“三天后就是比赛了,你打算带哪匹马去参赛?”
迟惜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温莎。
左岩却意外地挑眉,“温莎是教学马,不是赛马,你带她上场,很容易吃亏。”
迟惜白摸了摸温莎的鬃毛,说:“我和温莎已经培养出了默契,现在让我去找别的马也来不及了,我就带她一起上场,就算她不是真的赛马,也没关系。”
左岩拿着草料的手微微一顿,“迟惜白,你很让我意外。”
左岩摘下自己手腕上的手链,强硬地拉过迟惜白的手,把手链戴上去,“这是我当年参加马术比赛的时候带着的手链,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好运。”
“不用拒绝我,我想,你会成为莱顿马赛上有史以来,最令人惊喜的选手。”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迟惜白看见了左岩眼里毫不掩饰的欣赏,她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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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前迟惜白发现自己的速写本落在教室里,为了不耽误陆遇筝的时间,匆匆赶回去取。
甫一踏入教室大门,就发现空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林菁一个人在打扫卫生。
放学轮值都是四个人一组,而且今天也不是林菁的轮值日。
林菁发现迟惜白来了,朝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迟惜白问:“今天不是你值日,为什么你要打扫卫生?”
林菁微微抿唇,低声说:“我、我帮齐同学她们值日。”
迟惜白思考片刻,但是脑子里并没有这个人的信息。
“是不是她们把活丢给你干了?”
林菁眼眶发红,手指紧紧地攥着扫把,“你别问了。”
迟惜白不解地皱眉,“为什么,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
林菁摇头:“你不懂的,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公平存在,我们是特招生,在这所贵族学院里本来就不受待见,她们想对我们做什么,我们也反抗不了,越是反抗,受到的反噬就会越大,还不如逆来顺受,少受点苦。”
听到林菁消极的话,迟惜白不由得想起自己小时候在福利院的那段时光,什么都要靠争抢。
迟惜白吸了口气,严肃地说:“不对,林菁,你说的不对。”
“面对不公平,要学会反抗,否则,不公平就会一直都跟在你身上,成为一座大山,把你压倒。”
林菁怔了怔,咬牙别开脸,“你不一样的,迟惜白,你不会理解我们的处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