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路虎的副驾驶座上,迟惜白频频转头去看喻驰野。
“怎么,突然被我帅气的英姿迷住了?”喻驰野一张口,俊俏美少年的形象猝然崩塌。
迟惜白撇撇嘴,“你还没陆会长长得好看。”
喻驰野不服气,“陆遇筝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看的,整天只会拉他那个破琴。”
迟惜白更不服气,“你不懂艺术就别说话,谁像你个叛逆少年,只会玩危险的飙车。”
喻驰野憋了一肚子气,咬牙威胁道:“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在我车上,我要是不开心了,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
迟惜白:......
迟惜白忿忿地转过头,没过两秒又转回来,“我有件事情问你。”
喻驰野吊儿郎当地说:“说呗。”
迟惜白说:“那天的比赛,你是不是能赢的?为什么不赢啊?”
喻驰野扬眉,“谁告诉你的?付云霄?”
迟惜白说:“你不用知道谁说的,你只要说是不是就行。”
喻驰野沉默片刻说:“那场比赛,不管最后结果是怎么样,我都输了。”
迟惜白不理解,“为什么?”
喻驰野说:“因为我承认了,领航员的重要性。”
喻驰野和付云霄打赌,这一场比赛,谁赢了,谁就能获得赛道的使用权。
一开始,他认为赛车手不需要领航员,而在他承认迟惜白的存在的那一刻,就已经输掉了这场比赛,最后谁先冲过终点,都已经不重要了。
迟惜白听完没有说话,但是看着喻驰野的眼神却变得不一样了。
她以为喻驰野只是一个喜欢赛车的小屁孩,没想到思想竟然这么成熟。
“喻驰野,谢谢你。”
喻驰野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突然这么说?”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来,上次你送了我一本速写本,我还没跟你说一句谢谢。”迟惜白甜甜地笑了起来。
喻驰野从脖子到耳根都红了起来,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哦,咳,我,就是随便看看,反正放在我这里没什么用。”
迟惜白说:“不管怎么样,我都得谢谢你呀。”
喻驰野觉得心肝脾肺肾都抓心挠肝地痒,哪哪都不痛快。
喻驰野把迟惜白送回陆公馆,临下车之前,他按住了迟惜白解安全带的手。
“马术比赛之后的旅学,你会去的吧?”
迟惜白疑惑:“什么旅学?”
“莱顿公学的一次出行游学,就在九月三十号,为期一周,地点就定在红霞岛。”喻驰野挑眉,“怎么,陆遇筝没和你说?”
迟惜白摇头,“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旅学,要钱的吧?”
喻驰野噗嗤笑了一下,抬手把她的头发揉乱,“这次的旅学是陆家赞助,不用钱。”
迟惜白诶了一声,突然听到车窗被敲响,一转头,陆遇筝就站在车门外。
迟惜白连忙解开安全带,推开下车。
喻驰野的身体靠回驾驶座上,朝脸色阴沉的陆遇筝笑出一口大白牙,“哟会长,好久不见。”
陆遇筝把迟惜白藏在自己身后,眼神如隐刀刮在喻驰野身上,“喻驰野,你带她去哪里了?”
喻驰野无视了陆遇筝要杀人的眼神,“当然是带她出去玩了,而且我们玩得很开心,是不是呀,惜惜?”
迟惜白突然被cue,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陆遇筝截了话头。
“是让你带她回来,你却一声不吭带她去别的地方,她的安全,你能负责吗?”
“怎么不能,她不是全须全尾一根头发丝都没掉地回来了吗?”喻驰野回怼。
陆遇筝冷笑,“把自己摔得头破血流,还能保证别人的安全吗?”
被翻了从前赛车翻车的旧账,喻驰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件事情就不劳烦陆少爷操心了。”
“我下次再带你玩儿,”喻驰野朝迟惜白挥了挥手,“下次见,惜惜。”
迟惜白亦步亦趋跟在陆遇筝身后走进大门。
“会长,你别生气了。”迟惜白伸出手指拽住了陆遇筝的袖口。
陆遇筝被她轻轻一扯就走不动了,低下头看着她的脸,轻轻出了一口气。
惜惜年纪还小,容易被人哄骗,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那个引诱她乱跑的人。
陆遇筝伸手给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我没有生气。”
迟惜白看着他绷紧的唇线,摸不清他说没有生气是真的假的。
“我知道,你向往外面的世界,马术比赛结束之后就是旅学,我带你去红霞岛玩。”陆遇筝的手指似有若无地擦过迟惜白的耳尖,忍着没有去触碰,慢慢地慢慢地放下了。
迟惜白已经听喻驰野说过了,点了点头,“好呀,谢谢会长。”
迟惜白和陆遇筝道别,回到房间里,看到放在书桌上的《女公爵》。
忽然笑起来,她和沈时泽还有约定,明天把书还给他,但是,她到底有什么东西能给沈时泽呢?
作为这个世界的四位男主之一,沈时泽是书香世家沈家的嫡长孙,沈家的子弟在教育界、书画界、文学界都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沈时泽在文学书画上的天赋更是个中翘楚,是沈家寄予厚望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