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通红的手被林风包在手心,不一会就成了平时样子。软软暖暖在手心,足以抚平他一身风霜。
“我给我姐打个电话。”
“好。”
“哇,姐姐,我找到了。就是那个前台,说是在左边其实在右边,还翘走我十块钱才跟我说的,他2022年必走霉运。”
云鹤开的免提,林风也能听见话筒那边的笑声。
“我俩先挂了。”云鹤说。
“嗯,路上小心点,我现在开始做饭。
天还没完全暗下去,灰亮中,林风左手被云鹤和他右手一起放在他暖干的右手口袋,落雪无声,人过留痕。行李箱划过,细细碎碎的声响,在地上留下一道白痕,雪花落在两人身上,又随着两人动作身上落下。
“看,你姐姐让我带过来的。”说着自顾自的拆开一包果汁软糖,拿到林风嘴边,林风也很配合仰头,云鹤趁机抖了抖。葡萄味混杂这雪冰冰凉的气味,好吃到不敢让人相信这是真的。云鹤如法炮制给自己也来了几颗,被齁的眯起了眼。
“这么甜,齁死了。”
“没吃出来,你再喂我几颗。”云鹤又给他倒了几个,看着他一脸幸福的咽下,甚至还意犹未尽,跃跃欲试还要再吃。云鹤直接把所有的糖都给他了,那人还面不改色的全部吃完,云鹤脸上开始出现担忧。
“快走吧,慢点被冻死的就不止你味觉了。”云鹤单只手捏了捏空袋子,林风也很善解人意的点点头。
路走一半,雪还是不知疲倦的下着,和雪一起的还有那两位。云鹤把林风的羽绒服帽子摘下来,又把林风刚给自己把雪弄干净的头发,暴露在空气中,星星白点落在黑色发丝间,极简又炫彩。
云鹤从地上捡起来一根树枝,靠着信念感成为了在恶劣天气中仍努力工作具有超高职业素养的事业强人。
“你知道我想起来了什么吗?林先生。”树枝对着林先生的嘴。
“不知道,云先生。”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林先生有什么想说的吗?”
“很荣幸。”
“好的,既然说到林先生对另一半不诚实,请问林先生属实吗?”生硬的专场让林风笑的红了眼,他小声回答。
“嗯。”
“认罚吗?”
“罚你……没想好。先欠着吧,来日方长,林先生。”
“来日方长,云先生。”
两人回去路上偶尔可以看到来着尾灯的汽车,一片洁白中,林风可以看清一圈一圈的黑色尾气,林风想到了那穿不过去的层沉浪层,但耳边少年人的细细碎语却将他拉回了现在,拉回了他被人接走的现在。
“到家了,林风。姐姐,开门。”
……